窗外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嫩芽在温度升高的同时慢慢脱去稚嫩的外衣长成成熟的翠绿叶片。

屋子里一片寂静。

沈照刚才对着白霁撒火说的话已经全都不见了，沈照看着白霁，突然就慌了。

“你身上除了我的味道，还有别人的味道。”白霁冷静得不像是正常的白霁，他问，“你们接吻了？”

沈照想说没有，不存在的，不可能。

可是一看见白霁的眼神，沈照就发不出声音来了。

白霁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漆黑的眼睛里只有无止境的深邃。

在这样的黑暗下，一切的秘密好像都会被扯开伪装的外壳，被迫暴露在天光之下。

深到极致的黑容不下任何的杂质。

沈照看着一脸平静的白霁，突然就生出一种他好像真的和谢诗予有点儿什么、好像真的背着白霁出-轨了的错觉。

可是他和白霁不是真正的在交往，和谢诗予也什么关系都没有。

“不，我不是……”沈照第一反应就是解释。

可是白霁不需要他的解释了。

在白霁问出问题的那一瞬间，沈照的表情就出卖了他的内心。

沈照在犹豫在慌张，在因为白霁的问题而心虚。

白霁咬着下唇坐起来，手掌的骨头撑在床板上压出了一片失血的白。

“我说过的吧？即使我们现在是契约男友关系，你也不能去追求你所谓的真爱。这是契约精神，是人品的问题。”白霁下唇上因为他咬得紧而出现点点的血痕，“不过也对啊……当初是我逼着你要跟我做交易的，你去和别的Omega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毕竟我也很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