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上的残渣收拾完毕，姜源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对着床上的姜父说道：“爸，我走了，您好好保重身体。”

姜父看也不看他，脸扭向另外一边。

姜源见状，不再多言，抬脚就往门外走。

门外，管家姜叔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姜源，轻声问道：“没事吧。”

姜源看了看手上被玻璃碎渣划破的地方，说道：“没事，姜叔，麻烦你多照看一下老爷子了。”

“应该的。”姜叔也不居大，连忙说道。

看着姜源离开的背影，姜叔一脸忧心地推开了监护室的门，里面的姜父早已恢复成平静的模样。

姜叔的心收回到肚子里，问道：“老爷，这样做真的好吗？”

姜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阿源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什么亏，这次的事情算是给他个教训吧。”

“是不是有些过了？”姜叔问道。

姜父看着窗外，鸟儿在刚抽芽的枝头上窜来窜去，笑了笑，说道：“这还远远不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只希望，他能够变得更加强大一些。”

“原来如此。”姜叔点头。

姜父有些感慨地说道：“不然，这么大的家业，我真怕他守不住。”

“也是。”姜叔继续点头，重新拿了个杯子给倒了杯水递给姜父。

姜父接过水，想到刚刚的画面，有些惆怅。

“您这是何苦？要是少爷讷讷个理解还好，不能理解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你的一番心血。”姜叔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担忧说了出来。

姜父说道：“无毒不丈夫，这是我们家族的做事风格。阿源还是太善良了，得逼一逼他。”

“其实，少爷已经做的够好了，至少在本市，大家对于他的手段还是心服口服的。”姜叔开始为姜源说好话。

姜父叹气，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不够，远远不够。”

“会不会揠苗助长了一些？”姜叔有些担忧。

姜父摇头，将杯子重的水一饮而尽，说道：“我还嫌慢了，阿源这一辈子过得太顺风顺水了一些。”

“那是因为我们姜家本来就有这个实力！”提到这里，姜叔一脸自豪。

姜父看了一眼姜叔，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跟京城的姜家比起来，我们阿源真的不算什么的。”

“这……”姜叔一时语塞，自然是知道京城姜家的厉害之处的。

姜父看了看地上参与的玻璃碎渣，想到刚刚父子间的剑拔弩张，有些惆怅，说道：“阿源是要多经历一下，不然，很快就会被底下其他旁系的孩子们，给赶超了。”

姜叔默默低下头，没说话。

……

回到家中的姜源，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以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思考起来。

想到刚刚响了一声的电话，他有些好奇是谁打来的。

难不成是打错了？但是，时间点卡得太好了，他有些不相信这是巧合。

看着手上的伤口，姜源的脑海里浮现出姜父刚刚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