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这么说？”秦天对老者并没有什么恶意，即使老者最后迫于舆论没有再保着他，但之前的恩情他也都记着在。

“要是我再坚定一些，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黄老爷子一脸愧疚。

秦天笑了笑，像没事儿人一般，说道：“这不怪你，就像他们说的。总不能为了我一个人，把所有权贵都得罪了。这样您以后在乾州也不好立足，我要是你，说不定也会跟您做出一样的选则。”

黄老爷子这些年来，风里雨里不知都走了多少路，却没想着，在自己的地盘上，还翻了船，看走了眼。不禁眼眶有些湿润，说道：“我早该信你的，早该……”

“嗯？”秦天的音调突然拔高，“敢情您之前说我医术高超，堪比华佗都是骗我的？”

“……”

画风跳得太快，黄老爷子一下子没跟上，不禁哑然失笑。

一旁的孟波，脸快绷不住了。师傅就是师傅啊，这么多年来，论厚脸皮还真的没有谁比得过他！

“黄老爷子，您真的伤到我了，你这是赤裸裸的欺骗！”

黄老爷子扶额，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说道：“没没没，都是肺腑之言肺腑之言。”

“这还差不多。”秦天点头。

围观的权贵们瞬间凌乱。

闹归闹，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黄老爷子沉吟片刻，开口道：“这次还是我没做好，让你受委屈了……”

“我都说了，不是您的原因。”秦天打断黄老爷子的话，看向躲在他背后瑟瑟发抖的黄岐，一脸坏笑，意味不明地说道，“但也跟您有着不小的干系。”

黄老爷子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秦天的意思。他回想了今天一路上，孙子的所作所为，瞬间也觉得，他还是太不懂事了。

他有些感慨地看了一眼黄岐，心道：孩子们都长大了，确实要学学怎么做人了。要知道，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躲在家族的庇荫下，是成不了气候的。这些孩子们，都太依赖家族势力了。

于是，他一把将黄岐从背后拉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黄岐，还不快出来道歉！做错了事情要勇于承担！不要像个缩头乌龟，只会躲在后面让人看笑话！”

黄老爷子的一番训斥，让黄岐的头买的越来越低。他生生地看着秦天，十根手指绞在一起，整个人弓着背，不再是之前那副意气风大的世家少爷的做派。

见黄岐半天没动静，黄老爷子吼道：“孽子！你在等什么？还不快道歉！”

注意到爷爷是真的生气了，黄岐这才抬起头，满脸通红，甚至连脖子根也是鲜红一片。他看向秦天，声音如同苍蝇一般：“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秦天的耳力过人，当然能听清楚。但是，见他这般不情愿的样子，定不是真心觉得自己错了，也不乐意让他就这么轻易蒙混过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本来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黄岐不想失了面子，想着就是应付一下的事情，没想到秦天居然这么较真。于是，他走近了一些，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

“在场这么多人，你是说给谁听？”秦天见他如此不知悔改，便更加咄咄逼人。

黄老爷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内心闪过一声叹息，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这孩子，还是吃的亏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