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她手指揪着少年的衣摆扯了扯时,一直半梦半醒精神紧绷的谢祈渊立即往门外跑去,不过七八秒的时间,早就有所准备的医生护士们瞬间有条不紊的安排进产房。
霎那间,一同在医院住着陪产的几位家长也起来了。
尽管准备的再充分,听到产房里传来的痛喊声,谢祈渊脑袋慌乱的一片空白,脸上血色尽失,恨不得冲进去替她受罪。
因为是头胎,生产过程极其折磨,娇娇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凌乱的长发被汗打湿黏在脸上脖子上,细细密密的汗水不断流淌下来。
当生产处于最艰难的时候。
谢祈渊取得医生同意后杀菌消毒急切的入了产房。
在被少年攥住手的那一刻,娇娇整个人已经虚脱不已,身体沉甸甸的,仿佛初次穿越时空的灵魂拉扯眩晕感。
手心传来的紧张力度,耳边一声一声温柔颤抖的鼓励...
那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少年哭腔莫名就给了她巨大力量。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熬过漫长的六七个小时。
娇娇完全闭眼坠入黑暗的时候,一道响亮而遥远的婴儿啼哭声钻入耳膜,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悠悠卸力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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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被饿醒的。
许是在鬼门关走过一趟,少年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头。
一看到她醒来就激动低着头疯狂在她脸上亲着。
一边亲一边委屈后怕的低喃:“姐姐,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我爱你,姐姐我爱你。”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的害怕,特别是看到她闭上眼睛那一刻,他感觉天都塌了,嘶吼着大声呼喊她,急的眼睛都在泛疼,幸好医生说姐姐只是生产后的暂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