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听完便咯咯笑了,夸道:“果然是个痴傻儿,还是本宫的睿儿识货,白狐皮毛珍贵,又神通灵性,睿儿有心了。”
三皇子倒了一杯热茶喝着,眼看铺垫的差不多,他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的实际目的:“这次儿臣来给母妃请安是其一,这其二....”
他顿了顿。
知子莫若母,萧贵妃勾唇接过他的话道:“睿儿放心,过几天东宫就会传出太子薨了的消息,彼时只要你舅舅外公再推波助澜,新太子之位定是属于我儿的。”
三皇子放下茶杯,不赞同的开口:“母妃有所不知,各国使者不日就要到访,前两日父皇召见了儿臣们,父皇亲口说今年北辰与东阳使臣皆是由两国的皇子带领。”
“此次冬猎,是儿臣在父皇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儿臣也能在他国皇子前博个好名声,大皇兄文弱,对儿臣威胁甚小,东宫的病秧子恐怕连宫门都难以走出,四弟痴傻,不成气候,唯能与儿臣争上一争的便是那日日舞刀弄剑的夙玦。”
三皇子说着皱起了眉:“若是那病秧子薨了,父皇定会取消今年的冬猎。”
小时父皇就极其偏心东宫的病秧子。
如今距离皇后娘娘离世已过去多年,父皇仍会时不时前往东宫看望,尽管那病秧子在他们眼中并无存在感,可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在父皇心里总是有那么一席地位。
十多年的苟延残喘,也该是活够了。
他便做个好人送病秧子和皇额娘团聚。
当不得殺兄二字。
“原是两国皇子要来。”萧贵妃凤眼微眯。
难怪今年使臣宴办得比往年盛大,南陵国一向与北辰东阳只维持表面友谊,想来是皇上不想在他国面前丢了颜威才办的盛宴。
“也罢,待冬猎过后本宫再让人送他上路,就暂且让那小短命鬼多活一阵子。”
“有劳母妃为儿臣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