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长大了,仅剩下这两个至亲的人,他想通了,释怀了,肩负起司家重任的同时,也接替了父母对弟弟那份放不下的沉甸甸的爱。
父母去世他是难过的,这么多年也早走出来了。
可很显然,弟弟比他要更难过。
以至于这么多年都还是无法介怀他的隐瞒。
司夜无视少年的排斥,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瓷碗碎片,起身抽了张纸一边擦拭一边看着病床上的人。
“ 我们...谈谈?”
在他眼里的少年依旧是多年前,那个哭着冲他发怒的小豹子,他比弟弟要大个六七岁,这么多年被呵护在温室里的小豹子成长的很迅速。
司夜却觉得对方还是那个会发怒的小豹子,或许在外人眼里的弟弟温冽绅士没脾气,可这个弟弟从小就喜欢故意招惹他生气,父母的去世打击很大,直接让弟弟钻入了牛角尖把伤心都化作利刃刺向他。
司夜前几年忙的根本无法顾及开导弟弟,导致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他年纪大一些,对弟弟的恶劣情绪格外包容,更何况那件事确实是他亲口下的命令,弟弟年纪小接受不了,会怪罪他也是正常的想法。
只是这么多年了,他们总要释怀过去向前看。
“ 当年...”
“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出去。”
谢祈渊听到前面两个字就猩红了眼睛盯着男人,宛若小豹子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暴躁,全身充满了浓烈的排斥感,丝毫不想配合倾听对方的那些说辞。
少年一如既往执拗的态度让司夜神色冷了下来。
“ 谢祈渊,他们走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难过么?” 司夜平淡的语调中裹了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