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修士界还未曾有人炼丹成功过,他想练出丹药在修真界声名长存,野心勃勃,刘状元为了炼丹还抓过童子入药,早已壕无人性】
【渣宰!】 娇娇冷冰冰的脸蛋厌恶至极。
她拿出鞭子恨不得立刻灭了他。
可镇上修士众多,容易暴露妖身。
她不能过于激动行事,要找个夜黑风高的深夜,便让那渣宰多活两日。
娇娇打算明日去镇上购买一些东西。
再好好计划一下如何鲨了他。
她这一夜无法安然入睡。
——然而。
在那遥远的慈济寺内。
亦有个人跟她一样无法安然入定。
偌大的禅室内,寂静无声,清冷而空荡,只有案桌前抄写经书的俊美和尚,他眉心一点殷红黯淡,垂眸间不再平淡的眼眸,清明的瞳孔染上几分杂绪。
梵净眉眼专心致志,一笔一划耐心勾勒每一笔。
忽然,从窗户外面吹来一阵凉风。
他下意识地抬袖挡住怀中,就犹如曾经做过很多次般熟练,才抬手,便僵硬住了,眼睑敛了敛。
案桌上的宣纸被风吹起。
那薄如婵翼的纸,一张张飘散落在地上,整个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 静 ”字,整齐如一,下笔的力度都毫无区别。
圣洁的佛子指间微滞,他修长大手捡起侧边的宣纸,拧了拧眉,凝眸怔怔地盯着上面的字,黑眸中隐隐有尘欲浮动着,眉间思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山脚那一别,如今已过去十几日。
再过两日便是三月之期。
明明说过不挂不念才能方得始终。
可他却总是无法静心入定,曾经最爱抄写的经书,最爱念诵的梵文,甚至是庙前礼佛,亦不能抚平心口的波澜思绪,仿佛置身寒潭,冰凉入骨。
此四百多年以来。
梵净第一次觉得修行枯燥乏味。
亦是第一次觉得慈济寺如此之大。
他动了情,扎了根,萌了芽,那娇狐轻而易举就能牵动向佛之心,清明及平静全然散去,茫然无措。
他该如何,他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