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蹇硕带着他的扈从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南宫之中走过,他没有直接到自己的办公之处,而是在宫中绕了一大圈,仿佛巡视一般。
既是做给宫中大大小小人物看,让他们都老实点,知道这片地方是谁说了算。
同时也是做给身后的王越和史阿师徒俩看,让他们看看曾经不被人当回事的蹇黄门,如今是多么威风。
虽然仍然是在宫中,但是带着这师徒俩装逼,颇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本来王越送给蹇硕一尊镇宅金蟾,请求极其简单,就是想让弟子史阿走自己当年的路,入宫教导皇子剑法,为其将来的晋升铺平道路。
这对蹇硕来说完全是小事一桩,按理来说,凭着故友一场的关系,再加上金蟾开路,别说安排史阿教导皇子这么简单的事,就是直接给他们师徒二人送个不小的官做做也都是一句话的事。
但是,没想到的是王越的这个请求却被蹇硕拒绝了。
与之前称兄道弟、带着他们四处参观摆阔之时的豪气大不相同。
这让王越感到有点纳闷,这个很难安排吗?又不是封侯拜相,至于这么直接拒绝吗?
他却不知道,此事触到了蹇硕的敏感之处。
蹇硕现在虽然权倾朝野,但是主要是因为灵帝病倒,又让蹇硕操持替身之事,因而也就只能由他来主导朝政大事。
严格来说,蹇硕的官职并不高,爵位也只是个列侯。
从文官序列来说,蹇硕身无寸职,严格来说他都没有资格在朝堂上说三道四,更没有资格代替皇帝播弄朝纲。
从武将序列来说,他只是个校尉,在他上面的各类将军有一大堆,甚至还有大将军、太尉等等这样的高位,就连张让还有个车骑将军之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