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景祎根本不喜欢运动。
他是那种非常典型的猫系人格,给他一床小被子,他可以在家里趴个一天都不动弹。
更别说会因为长期不出门而感到无聊了,不存在的。
四月中旬的夜晚还是有点儿凉,空气里漂浮着肉眼不可见的小水珠,往冷风里灌进饱满的湿气。
他没有把身上那件材质非常舒服的家居长袖换下来,只是回家换了一套黑白红撞色的运动服,把裤腰的绳子仔仔细细地绑成蝴蝶结,再把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
等他晃悠着走出家门时,傅季遥已经站在对面门口了。
屋子里的灯光照出来一小片,把傅季遥笼在光里。
傅季遥也穿着同样款式的运动服,不过他身上的是很普通的黑色,除了袖子上两圈白色的粗体英文就没其他的颜色了。
听见梁景祎关门的声音,傅季遥把手机收起来,转头对着门里面喊了一句:“清函,走了!”
“好嘞!”
傅清函背着羽毛球拍蹦到门口穿鞋。
从他们小区到公园的路步行大概五分钟就到了。
林荫小道在夜晚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幽深。
梁景祎把鼻子以下的部分埋在高高的领子里,双手揣在口袋里默默地跟在傅季遥身后走着。
为了避免尴尬,傅季遥一直跟傅清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中午去干什么了?下午几点钟回来的?”傅季遥问。
傅清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说:“我不是跟你发消息说了嘛?我临时有个会议要开。你不知道大学里的会议都是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你要是没时间赶不到还记你旷课的吗?我下午又没课,开完会不就回来了嘛?”
“……等一下,你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傅清函警惕地盯着傅季遥,慢慢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