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辈们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捧着摄像机的摄像小哥也在这里,连他胸口的执法记录仪都是打开着的。
梁景祎在心里骂了一声,狠狠地瞪着傅季遥。
那凶狠的眼神里分明写着几个大字:你是疯了吗?
可傅季遥依旧只是挑眉,狭长的桃花眼半眯起来,狐狸的尾巴好像要从他身后掉出来了。
旁边的人都斜着眼睛偷瞄他们两个,要看看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傅季遥拽着梁景祎的手腕笑起来,说:“我们都是喝过酒一起躺过沙发的关系了,你还说我不是你朋友?谁和不是朋友的人喝酒的啊?”
这么一解释好像就正常了。
可是梁景祎的眼神依旧凶狠。
傅季遥笑起来,单手抵在他眉心,轻轻地按了两下,换上一种讨好的口吻说:“帮个忙嘛!我们昨天晚上不是在你家喝酒吗?里面这个人非要说我昨天跟她在一块儿,帮个忙,当我的人证。”
梁景祎不太想搭理他,收回手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转身就想走。
这一次,傅季遥没有拉住他,而是在他身后很轻地喊了一声:“景祎。”
梁景祎脚下的步子立刻就停住了。
这一声唤像是清晨起床后裹着被子慵懒的念叨,没有任何复杂的口气,眷恋和依赖却快要满溢出来了。
梁景祎差点被他这一声叫得脸红。
“景祎。”傅季遥又叫了一声。
“我就是去上个厕所!”梁景祎气呼呼地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