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凛点点头,摸着肚子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拍拍胸脯示意苏阅可以说了。
“小凛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婚主义者吧?”苏阅问。
苏凛点点头。
早在苏凛刚刚懂事的时候,他就知道苏阅是不婚主义者了。他以前曾经开玩笑地问过苏阅什么时候成家,让奶奶他们再一次抱孙子或者孙女,苏阅就说过,他是不会结婚的。
但是苏阅从来没跟苏凛说过这其中的缘由。
见苏凛点头,苏阅低下头笑了下。
再抬起头时,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神色。
苏凛上一次见到苏阅这么认真的脸色,还是在病房外和医生商谈奶奶的手术事宜的时候。
严格来说,苏阅这个人其实不是一个称职的长辈,他对待孩子一点儿也不严厉,和他们相处的方式也像是交朋友。
正因为这样,苏凛很少见他如此摆出如此认真的表情。
因为他们是亲人,所以苏凛明白,苏阅开玩笑似的说出来的话,并不全是玩笑——有些是形势紧迫不得不说的假话,有些是为了活跃当时的气氛,更多的时候,则是用玩笑的方式来告诉别人道理。
苏阅以前是做福利院的,他长期和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打交道,见过各种各样的孩子。
苏凛曾经想过,苏阅不结婚,是不是为了这些孩子着想。
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