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不用拉我了。”庭渊说一句就打一下嗝,“呜呜呜我自己坐在这里,我会好的。”
颜淮叹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丸来,拿了一颗出来,朝庭渊递过去。
庭渊一直低着头没敢看他,自然也没有从他手里接过药丸。
颜淮只好拉住他的手腕,给他塞到了嘴里去。
“我不吃糖!”庭渊挣扎起来。
他不想吃糖,颜淮别想着用糖贿赂他!
“这是药!止疼药!”颜淮在庭渊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动作轻柔,倒像是在抚摸他的脸。
庭渊撅着嘴巴把药吃了下去,心里还委屈着呢。
颜淮拉起衣摆,蹲在了庭渊面前。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扛过来吗?”颜淮问。
庭渊赌气般地没去看颜淮的眼睛,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嘛!
“因为你刚才一直跟我说我娘对你说了什么,我不想从你嘴巴里听到‘夫人说’这三个字。”
颜淮抬起袖子在庭渊脸上擦拭着,把他眼角的湿润全都擦去。
他也不嫌弃庭渊的泪水把他的袖子打湿,擦拭的动作耐心,像是耗尽了毕生的温柔。
“为什么啊!”庭渊不明白,“夫人是公子您的娘亲,夫人说的话对您来说不应该是好的事情吗?而且我刚才只是说给您穿大氅,天气冷!您把我扛过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我扔在这里啊?撞到尾巴还要给我吃止疼要,您累不累啊?”
庭渊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这个时候早就忘记了白缘教他的尊卑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