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崖柏味信息素从沈照身上冒出来，包裹住了白霁安抚他身体上的疼痛。

白霁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声，心说沈照这人真过分，找到空子就钻，还故意用信息素安抚他。

白霁这个人生气快消气也快，所以看在沈照认错态度诚恳（虽然还没开始交代）还会关心他的份上，他暂时吊完这瓶水再跟他算账。

给白霁重新插好吊针，沈照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他，听到诊室外的敲门声，就叮嘱了他几句走出去了。

外面敲门的正好是谢诗予。

“沈医生。”谢诗予弯着眼睛对他笑，“我来做今天的检查了。”

由于前一天反省了一晚上，再加上白霁还坐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估计是心理作用，沈照现在看见谢诗予，没有之前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沈照拿出仪器来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反倒一直惦记着白霁。

大概这就是所谓短暂的心动和长久的喜欢的区别？

谢诗予犹豫了一会儿才问：“沈医生，你身上这股信息素的味道是……”

“啊。”沈照叹了口气，转手在本子上记录下数据，轻声说，“有个任性的小孩子。”

谢诗予点点头，在检查快要结束的时候又问：“昨天晚上那家餐馆怎么样？今天晚上要不要再一起去呢？”

里间的白霁本来正双手交叠着放在肚子上假寐，突然听见外面这声柔和的女声，立刻睁开了眼睛躺尸一般坐了起来。

去！去哪儿啊去！去你个头！老子的男人你别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