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的开关在沈潮生抬手的瞬间被打开,温热的水兜头浇了下来,但是沈潮生被顾朝落按在墙壁上所以没有淋到水。
温热的柱状水流喷洒在顾朝落的后脑勺,有一些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滑了下来滴到了沈潮生的锁骨上,但是大部分还是顺着他的后颈流下去沾湿了他后背的衣服。
“唔……朝落!”
沈潮生被顾朝落吻得气息不稳,一双大长腿也开始发抖根本站不住。
他慌张地去抓顾朝落的肩膀想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是没想到的是顾朝落今天穿的是一件毛衣。
毛衣沾了水之后变得格外的重,沈潮生双手抓上去抓了一手的水还没抓到个东西,滑了一下就顺着顾朝落的直角肩把他的毛衣扯了下去。
“咦?”
沈潮生被顾朝落双手扶住了稳稳地站在他面前,手上还拽着顾朝落的毛衣。
浴室没开浴霸,白色的冷光灯就在顾朝落头顶亮着,透明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和下颚线落下来,不断滴在他被灯光照得近乎透明的白皙皮肤之上。
好白。
沈潮生盯着顾朝落的锁骨看,一个画家对于色彩的本能感知让他想要在上面画颜色。
他想要在上面画钟灵毓秀的美好山河,画喧闹不止的动物世界,画日升月落的自然之景,画神秘而抽象的宇宙内外,他还要画一个顾朝落在上面。
他要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画在顾朝落身上送给他。
“这么急?”
顾朝落笑眼看着落在沈潮生眼里的那一滴墨水缓缓晕染开来,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情绪交织体,由澄澈变得浑浊,由简单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