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暗里沉迷 苏杭杭 5972 字 2024-03-04

他要插话一件事,那不论如何,别人没能力接话。

郝凤也压着冷汗回应:“这也不是你的地方,老爷子原先的住宅。我们都是郁家人,来这儿很正常吧?”

“嗯。是正常。”郁承礼也只是笑笑,却要人不寒而栗。

“那你有什么能力,碰了她的东西,又在这儿倒打一耙?”

郝凤心中一寒,也知道,郁承礼这是真铁了心要为温颂说话的。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怎么叫倒打一耙,刚刚的事情明明是……”

“嗯,好。”

郁承礼看上去像完全漫不经心了,也不在意对方说的话。

他眉弓微挑,手肘撑着,指节轻轻敲了敲我额。甚至是懒得听,也可以客气回应。

“比起嫂子,温颂在老爷子身边待的时长要比你多多了,我倒是好奇,你当年说要照顾好她,可怎么如今照顾得敢在人前说这些话了。”

郝凤也不甘示弱,道:“那你呢。你和温颂,什么时候这么熟。”

郁承礼只拿烟,又睨温颂一眼。盯得温颂心中发毛。

他笑笑,话像不知说给谁听:“什么时候这么熟,那也要问问当事人。是什么时候,怎么熟的。”

那边的温颂心在发抖,避开视线。

他也道:“老爷子说过,这儿是你们的,但也是温颂的,有什么意见?”

郝凤只说:“我知道七弟才能无数,只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接管产业到现在事事处理妥帖,但不怕有一天哪里需要别人协助的?”

郁承礼只看她:“老爷子要我回国管理,我自是会管理好。郁家有外人插手生意的例子了吗,我哥他平时在

外应酬,郁家的账本,嫂子都是这样管的。”

他语调懒散,可一句,没人敢应。

郝凤又看他身下的檀华木沙发。

那都是上好材质的,上世纪货色。

一般贵客来才可碰。

老爷子喜欢,曾经温颂在这儿住了良久,也都是想碰的碰。可眼下再看那缄默的女人,在他们家待了那些年,哪有曾经的风华。

此刻郁承礼破天荒帮温颂说话,倒显得她像不讲理的市井泼妇。

郝凤没话可讲。

郁承礼又扯唇淡笑,像不在意,“没什么,几千万而已,不是什么大钱,嫂子也别在意。”

郝凤一直知道这男人特别,也有张力。

可不知是这样难对付。

起码,当面和他碰到是眼神也不敢对。不知道温颂平时怎么跟他交涉的,能在商务上得他青睐。

“只是,什么身份的人做什么事。嫂子今天这样越界,管我这里的事,我没说什么,温颂现在在这里,也算是我的人,你更不用管了吧。”

这话不止说得郝凤心中波涛四起。

周围几人也瞬间是看向了郁承礼。

郁敏博道:“温颂从来都是我儿子的未婚妻,童养媳。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叫做,算是你的人。”

郁承礼也只捻手旁的烟,眼睫垂着,轻笑:“婚约,是她和郁家的婚约。当初老爷子有说一定是和谁的么?”

郁敏博夫妇心中顿时大骇。

别人不知道,可这些天,这段时间,他们心中的猜测像是有些印证了一样。

郝凤道:“可是,颂颂和郁泽有婚约,我也只是提醒她履行。下个月是良辰吉日,老爷子也觉得很好。”

“老爷子不会觉得很好了。”

郝凤话语顿住,瞬间看向郁承礼。

室内像一瞬间沉寂了,可郁承礼那张脸,那视线,一点也不避讳。只直直看着,任何能要女人心惊胆战的眼神。

郝凤说:“什么意思。”

郁承礼微微扬了扬眉。

“我说。”他轻磕了磕烟灰,而他身边的秘书也像印衬着他的意思。

拿过一旁的外套走到温颂身旁,关照地、也是宣誓主权一样地披到她肩上。

郁承礼眉眼看上去仍旧温和淡然,可眼底那色彩是不容谁僭越的。他唇弯着,好似无害:“我的意思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吗?”

温颂呼吸都停滞了,胸腔里某片位置怦怦跳着,完全说不出话。

“我说了,温颂,今天我护了。谁再提她的婚事,找她的不是,从我这儿过。”

周围人全都僵滞了,大气不敢出的氛围。

温颂更是,她恨不得现在离开这个地方,可男人的西装披她肩上,压着,温度那样清晰,像提示和预兆。

她脸上也臊,而糜叔也适时地轻声在她身旁说:“先生要您先回房等他,这儿的事情,不用管。”

温颂抬眸和对方对视两秒,接着也没敢看那男人,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这场突发的对峙就这么在郁承礼的插手下风轻云淡结束了。

但只是表面,不代表大家心中没有意见。

可所有人心里也在猜,也在想,在骇人。

片刻,郁承礼也起身离开,淡薄寡情的面孔没人敢拦。

客厅内,好几秒后才恢复平日松弛状态。

可郝凤还没从刚才的骇人里走出来,她望着对方背影,只道:“他对温颂,难道还真是这样的狼子野心……温颂,曾经可是要喊他一声七叔。”

郁承礼如果要和她儿子抢人。

那……

郝凤压根不敢说,那他们是一点螳臂当车的能力也没有的。

并且,温颂要是真有他助力,那以后,她生活得多好。

他们岂不是完蛋了。

-

室内,温颂等了好久也没等来消息,古典风的卧室,她就卧床边刷着手机,像以往一样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消息出现。

可没有。

室内安静得与刚才楼下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

她心头莫名有些不安。

没等来其他消息的到来,反倒是天色渐晚,夜幕慢慢笼罩天际。

天色晚后,微风轻轻拂起窗帘,她也没洗,只倚靠着那太妃椅就这么困倦睡去。

也不知梦到什么,只知室内温凉,像纱帘垂于脸上。

衣衫也像滑落了。

她又梦到了那一晚。

漆黑一片的卧室,男人衬衣质感十足,室内密不透风。

和她平时生活环境习惯截然不同的地方。

她轻轻说:“七叔,帮我。”

他居高临下,却头一次垂怜了她。

男人揽着她腰身的手那样宽大、修长,单只是轻抚着,好像能拢控了全部。

他轻轻说:“颂颂。”

对她是那样迷恋、特别,他舍弃不下她。

“颂颂,别喊我七叔,我从来都不是。”

温热感袭来时,温颂也恰好醒了,睁眼时,室内也还是那样。

寂凉的氛围,唯独炽热的呼吸。可多出的那一丝微妙氛围还是要温颂思绪瞬间收拢。

她无助地撑起身子坐起时,恰好看到不知何时进来房里的男人。

他在对镜整理袖口,那身躯没有穿外套,单一件衬衣包裹不下他有型的身材。

他那张脸庞太过抓睛了,以至于要温颂紧张。

她承认,在郁承礼面前她一直是这样的。

关于这场婚姻,其实,她一直有话要说。

“七叔……”

她想到白天的事情,想同他商量商量。

她撑起身子朝他靠去,可话没落完,腰被揽住,她下巴也被人抬起,那近距离且突然的接触令温颂心头一惊。

也正撞进郁承礼那狭长却幽深的冷眸里。

“颂颂,我不是说过,婚后要改口么?”

“你是真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还是,你心里确实就不重视这事的。”

温颂心头砰砰紧跳着,柔眸含水,又像被桎梏,生来柔弱。

她唇微张,像被他扼制得无法呼吸所以才拼命汲取。

上一次,是郁承礼经人暗算,他初回国,想不到别的能找的,第一个找到了她这儿来。

他们身体上,真的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阔别四年,没有要生理上的思念减淡。

反而在触碰到的那一秒,灼岩遇冷雨,索取得自然而激烈。

可这一次,他们两人都是清醒的。

触碰着,她也感觉他的眼眸垂下,视线落到她身上。

像在考量,也像想什么。

“七叔……”温颂的声音也不自觉带上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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