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虽未心动,但却意外发现,这孩子神情坚决,脊背挺直,倒真不是装出来的虔诚。
也不知道,这孩子昨日所言,为孔大小姐破除祝由术之后,愿自废双手不再施针行医,是真还是假?
瞧这孩子的心性,他还真的像是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的人!
可是,空青先生要的,从来都不是传授范容时医术后,再让他自废武功!
老天爷赏的天赋,却终是难以调教,可惜了!
午后,李州回来的时候,特意拐到空青先生的院子外,远远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之际,他又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天。
“这天儿,怕是要下雨了吧!”
“少主的意思是......”
面对华祭的询问,李州并未应声,只是闲庭信步的转身离开。
今儿个一早起,天便阴的厉害,本以为撑不到午时,便会大雨倾盆,却没成想,一直挨到了酉时末,天都黑了下来,这雨才倾泻而下。
耳听得外面疾风骤雨,吹打在窗棂上猎猎出声。
李州心中不由得焦忧,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向门外望去。
“范家那小子还在跪着?”
“是呀,还跪着呢,那小子的骨头是真的硬!少主,您不知道,刚才,魄奴瞧他可怜,前去劝他起来,可没成想,那小子根本不领情。魄奴让下人去给他打伞,也让他给撵了回来!也不知道,那小子还能撑多久?”
华祭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李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