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
孔梵知的语气,听上去好似是不耐烦的在催促李州,可实际上,只要李州留心,便可以发现端倪。
李州的心就堵在嗓子眼儿,他连嘴都张不开,只能死死的咬着牙,眼睁睁的看着范致庸扶着李月婷步履蹒跚的离开。
回到屋子,李月婷已经唇色苍白,虚弱的喘着气。
“岚儿,你先歇着,我这就让郎中进来为你把脉。”
刚才在湖边亭中,李月婷腹部阵痛的时候,下人便已经请来了郎中。
“不用,让郎中回去吧,我自己来。”
李月婷抬眸看向伺候的丫鬟,示意她取来笔墨,她自己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而后,又自己施针安胎。
待一切尘埃落定,李月婷的面容之上,这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范致庸和孔梵知眼看着李月婷心绪平缓,胎像稳定,双双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岚儿,你这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稍一激动便会动了胎气,长此以往,那还了得?这头三个月最是要紧,可容不得一丁点的闪失。”
孔梵知担忧地不已,也顾不得有些话当爹的说不得。
谁让李月婷的娘亲早早离世,家中又没有贴心的长辈仔细照看,现如今,孔梵知也只能又当爹又当娘,左右不能让李月婷受了委屈便是。
李月婷抬眸看向孔梵知,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了爹,以后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