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致庸赶忙讪笑着改口,继续说道。
“现如今,孔家外有孔梵行,内有他的亲娘于氏,上头的亲族长老虽然颇有异议,一直压着,但实际上,孔梵知空有一个掌家的名头,却是活死人一个。李夫人若是以医者的身份入住孔家,只怕内外都会受到阻滞。而且,李夫人你是知道的,你这张面孔一出现在孔家,必定会引起注意。你越是遮掩、越是不承认,只怕越会引来猜忌。到时候,孔梵行与于氏怕是会以此大做文章。”
李月婷听着范致庸说的话,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她淡淡的将目光投向李州,这夫妇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那范公子以为如何?”
“在下以为,李夫人既已决定回到孔家,那莫不如就坦荡一些。与其费力与孔梵行和于氏周旋,不如直接将那些亲族长老抬出来!有他们施压,李夫人可以以孔梵知遗珠的身份,光明正大进住孔家,如此,孔梵行与于氏,反倒一时半刻不敢拿你怎么样。”
“范公子此言有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还望范公子告知。”
“李夫人不必客气,但问无妨。”
“孔家的亲族长老们连孔梵行这个庶子都瞧不过眼,又怎么会对我这个来路不明的‘遗珠’假以辞色?我倒是觉得,他们能够给予我最大的帮助,怕只有袖手旁观了!”
“不一样!李夫人有所不知,商贾之家,重名更重利!那些亲族长老坚持拥护孔梵知,一则是因为,他乃孔家嫡出血脉,二则是因为,孔梵知为人豁达,重大义不拘于小利,而孔梵行则恰恰相反。那些亲族长老在孔梵知的手下活的有多自在,在孔梵行的手下,活的就有多憋屈!”
“这么说,我倒是沾了孔大少的光?”
“当然不是!那些亲族长老,亦是唯利是图。孔梵行手段狠辣,不留余地,相较之下,李夫人你则更好控制。自然,两虎相争的局面,对他们来说才更有利可图。而李夫人想要执掌孔家,只怕......非一日之功!”
“合着,是以为我好欺负是吧?”
李月婷听明白了范致庸的言外之意,忍不住自嘲的揶揄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