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情敌争锋她不属于我,但我只属于她……
星泽一见到司空砚初,俊容便满是压不住的怒火,又见他牵着燕宁的手,气得将手里剩下的花都捏枯萎了。
“司空砚初,你怎么会在此?”他咬牙切齿道。
司空砚初将燕宁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轻柔地摩挲,一下又一下,幽幽道:“想我家阿宁了,我这便来了。”
燕宁和茵茵都被他这番举动和言语怔住了,不由得看向星泽,只见星泽眼眸间闪过一丝痛色,静默半晌也再未吭声。
“星泽,我和他”燕宁觉得自己有必要该说些什么,却被星泽打断道:“宁宁,我知你还念着他,我不介意和他一起伺候你,可明明这次是我先来找你的,你不能厚此薄彼。”
他一番话说下来,神情颇为楚楚可怜,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在此刻倒是发挥了极好的效果。
悄悄挪到一旁的茵茵震惊不已地看着星泽,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星泽殿下居然以退为进,还想插/进主人和神君之间。
不得不说,她总觉得有点太不要脸了。
而就在下一刻,司空砚初放开燕宁的手,一把拎起星泽的衣襟,阴沉着脸色,冷厉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那么说,你并不愿意,可见你这人并不大度。”星泽扭头看向燕宁,委屈诉苦道:“宁宁,你看他,我都不介意与他一起了,他竟还这般对待我。”
燕宁对星泽方才会说出那番话,倒是没有感到特别意外,此前他便说过魔族民风开放,一向不介意此事。
她轻叹口气,着实有些为难,但也知若她今日不给一个态度,对谁都不好。
燕宁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道:“星泽,对不起,我知你的情意,但恕我无法接受。”
“宁宁,你就这般无情。”星泽微微松手,已经枯萎的弥罗花从指缝间滑落了下去,他眼眸隐隐有赤红之色,却又竭力压下,“我的喜欢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得吗?”
“我”燕宁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一贯会说些无情无义的话,可如今面对星泽这般赤子之心,她忽而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冷脸对他。
“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你莫要再纠缠了。”司空砚初放开他,淡淡的目光偏头落在燕宁时满眼温柔。
“你以为她就真的只属于你了吗?”星泽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眸光暗淡,一点精气神都没了,像是被人抛弃的一只小狗。
司空砚初盯着燕宁颇感内疚的神情,轻声反驳道:“不,你错了,她不属于我,但我只属于她,我此生也只心悦她一人。”
燕宁讶异地抬头看他,她听过他太多动听的情话,但每次总能让她对他的喜欢再多一分。
“星泽,我喜欢阿琰,在此之前,我没喜欢过别人。”燕宁嗓音轻柔道,顿了顿,又接着道:“以前,我对你态度一向不大好,是我抱歉。”
星泽颓然地垂眸,苦笑摇头道:“我不要你的道歉,我宁可你像从前那般冷心冷情,也不想你喜欢上别人,你知道我这百年禁闭是怎么过来的吗?我一心想要见到你,不论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眼前全是你的模样,我靠着对你的思念,硬生生熬了百年,父王骂我打我罚我,说我是个不争气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再见到你。”
他说这些话时,眼里隐隐含泪,双拳紧紧捏起又松开,多年来的喜欢在此刻好像一个笑话一般。
他的眼神倏而冷了几分,抬眸道:“你真的以为你们能
这般在一起吗?神族的天帝是不可能允许的。”
他这话是说给司空砚初听的,他可以为了燕宁放弃魔族大皇子的身份,甘愿来这幽兰州,是因为自己对魔族并不重要。
但司空砚初不同,即便他自己愿意,天帝又怎能容许,他可是神族的凌光神君,是神族最好的一把刀。
星泽这话却是像一盆凉水一般浇在了燕宁的心里,凉得彻底,这正是她一直以来担忧之事,虽说司空砚初给了她保证。
“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和阿宁的事,我自会解决。”司空砚初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毫不犹豫的坚定。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星泽冷笑一声后,便拂袖而去,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此处。
他走得甚是干脆,并未像之前那般一次次纠缠。
燕宁蓦然间有几分惆怅,伸手摸了一下发间的弥罗花,弥罗花生长在幽兰州的瘴气丛生之处,又偏在悬崖峭壁上才能找到它。
她前些日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喜欢弥罗花,他便真的去采了,这花虽生得美,却只能开一日,要等到它开花,着实费功夫,即便去了,说不定也很难等到它开花。
“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看,他送你的花,看来你是真喜欢。”司空砚初语带醋意道。
燕宁笑意盈盈地抬头看他道:“又胡乱吃醋,这花还是你给我插/上的呢。”
司空砚初撇过头去,抱着胳膊道:“我可没有乱吃醋,你当初为了赶走我,对我说了不少狠心的话,怎么到他这儿,就是一句句温柔的道歉。”
第142章 安抚醋意“那是因为你和他不同。”……
他这话里的委屈和酸意糅杂在一起,燕宁怎能听不出来,就连茵茵都听出来了,止不住地捂唇轻笑,为了不打扰二人,她悄悄溜走了。
“那是因为你和他不同。”燕宁无奈地揉着额头道。
“有何不同?你是觉得我可以随便伤,他就要值得你这般小心翼翼,我且不说你为何不一开始就狠狠赶他走,任由着他留在此处做客,这件事从头到尾我知晓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司空砚初憋不住心里积攒的委屈,竟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我”燕宁竟被他说得一时语塞。
司空砚初转过头,将燕宁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眼帘低垂,颤着声音道:“你什么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知晓这一切的情况下还要来找你,我自己都快要瞧不起自己了,可我也没办法,这里告诉我,只有在你身边,它才会重新跳动。”
他说最后一句时,声音极轻,轻到不细听,几乎听不清,可燕宁字字都听进去了,手掌处更是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
她知道,这是为她在跳。
“堂堂凌光神君,连吃个醋都能情话连篇。”燕宁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打趣道。
司空砚初的目光撞进她满是调侃的眸子里,虽任由她这般对自己,也不阻拦她,但清澈的眼神里满是怨念。
燕宁将手改为捧着他的脸,而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仍然被覆在他胸膛之上,她微微仰头,用认真的神色看着他道:“阿琰,我此前和你说过的那些话,我知定是伤到你了,可只有这般,你才有可能离开我,我也能下定决心不去找你,就是因为我动心了,但我千年前经历过的那些事让我根本不敢和你在一起,那些事,你也看到过,你喜欢的我其实就是一个胆小的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但星泽不一样,是因为我不曾喜欢过他,我承认,如果是曾经的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将他赶走,任凭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亦或是怜悯之心。可人间走了一趟后,我见识了不少在情爱里挣扎的人,他们明明遍体鳞伤,却还是会为了那执念的爱甘愿付出一切。”燕宁轻声叹息后,又道:“说来,我从前最看不上情爱这种东西,我觉得它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哪有实打实握在手里的东西好使,但我现在看过了他们的人生和故事后,我想我曾经是想错了,不该如此妄下判定。星泽追了我几百年,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执念呢?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不能因为我不喜欢他就随意糟蹋他的喜欢,你说得对,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在这儿住下,更应该好好和他说清楚,劝他离开。”
“阿宁,我刚才是醋极了气极了,才会说那番话,没有人在这世上是完美无缺的,我也一样,可你在我眼里,已是极好。”司空砚初的声音有几分哑然,但眸光却像是揉进了星光一般亮,星光里皆是燕宁的影子。
燕宁淡笑道:“那你还吃醋吗?还生气?”
司空砚初微微摇头,一把将燕宁搂进怀里,用高大的身躯将她紧紧包裹住,她的恶鬼之身很冰凉,但他却是浑身炙热,就仿佛冰与火一般互相缠绕。
“阿宁,还好我来找你了,真好。”他在她的耳畔低低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
他很清楚,若不是他不顾一切跑来缠着她,恐怕她此生都不会来寻他,那他们便会就此错过。
*
星泽一路失魂落魄地出了幽兰州,可他没有往幽都山去,而是跑到了人间最繁华的青楼里酒醉金迷。
从前,他也曾这般风流过,最喜美酒和美人,凭着一张艳丽俊秀的姿容,在哪儿都能招人喜欢,但也只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从前觉得那样的日子肆意潇洒,没什么不好的,直到三百年前,他遇到了燕宁,方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但如今,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连追在她身后的资格都没有。
他连灌了自己许多酒,想要将脑子灌得不清醒,可惜他千杯不醉,根本行不通。
陪在他身边的两位容貌秀丽的姑娘见他脸色极差,连声安慰,眼里更是带着对他的痴迷。
“公子若是心中郁结,可与我们姐妹二人倾诉。”其中一位黄衣姑娘替星泽斟满酒后,温柔地将酒递到他唇边。
星泽喝完她递过来的酒后,眼露迷茫,轻声吐露道:“你说,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我呢?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也是我先喜欢她的,可她却从未瞧过我一眼。”
黄衣姑娘还未来得及柔声安慰他几句,星泽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道:“我见大哥如此伤心,真是令二弟我感到心痛。”
第143章 羡慕我的确也是你们王上的人。
“你来这儿做什么?”星泽略带不悦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来的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三弟,星烨。
星烨眯起狭长的眸子,背着手走进来,随即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叹声道:“当然是来关心我的大哥了,大哥情场失意,做弟弟的怎么能不来安慰一番。”
星泽将两位姑娘请出去后,便冷下脸来,“你什么时候有那么好心了,我怎么记得咱俩关系一向都不大好啊。”
星泽对他这位惯会装腔作势的二弟一向没什么好感,反倒是和三弟星珞关系亲近一些。
“大哥这样说,可真令我伤心啊。”星烨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丝毫没有伤心的迹象。
星泽面容冷淡,懒得看他做戏,沉声道:“有话就快说,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的。”
“也没什么,父王一直久久未立太子,谁都知大哥对那王位不感兴趣,便只剩我和三弟,我想让大哥助我一臂之力。”星烨忽然起身,对着星泽拱手行礼,眼眸低垂,遮盖住了他的满眼算计。
星泽直接拒绝道:“我一向不掺和你们这些破事,找我没用。”
星烨早有预料他会这般回答,微微抬头,“倘若我能让那燕宁投入大哥的怀抱呢?”
闻言,星泽果真一怔,低眸道:“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大哥不如好好听我一言。”星烨站起身来,向星泽靠近,贴近他耳畔低语。
星泽的眸光里顿时升起忽明忽灭的光,他的薄唇紧抿,拳头紧握,似是有挣扎之意。
*
“神君,你别不好意思,就当这儿是自己家,随便吃,随便喝,毕竟你也是王上的人了。”仲天嬉皮笑脸地道,刚一说完,就被旁边的卿兰踩了一脚。
“你又踩我,这下可被我逮到了。”
卿兰不理睬他,笑着向司空砚初举杯道:“神君,多有得罪,这家伙嘴上一向没个把门的。”
“无碍。”司空砚初向她举杯,轻笑一声,道:“他说的也没错,我的确也是你们王上的人。”
“你看,还是神君明事理。”仲天低低嘟囔一声。
众人听闻此言,都眼里带笑。
今夜是特地为了欢迎司空砚初才办了这一桌宴席,众人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燕宁偷偷地掐他腰,引他注意后,附他耳边低语:“你若是不喜,我们可以早点撤。”
这桌宴席是茵茵他们擅自做主办下的,燕宁知他们一片好心,并未斥责,但司空砚初素来喜静,这些人聚在一起一向挺闹腾的,她担心他会感到不适。
“无妨。”司空砚初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其实,我倒觉得如此坐在一起挺好的。”
碧天海规矩森严,宴席间也是各坐各的,他从未和那么多人坐在一桌用膳,大家看起来似乎都很亲密无间,可以肆意打趣,和神族的冰冷无情完全不同。
他觉得很温暖,也有些羡慕。
燕宁见他果真未有不适,便放心了许多。
仲天忽而一改吊儿郎当神情,郑重地道:“神君,王上可是为了你将那些面首全都遣散了,你定要好好对她,你都不知道那些面首都哭天喊地死也不肯离开,还是明昊直接给拖走的。”
燕宁将那些面首遣散,虽也在众人意料之中,但见燕宁开始一心一意和司空砚初在一起,他们为她感到欣喜,也生怕将来司空砚初会负她。
“我会的。”司空砚初站起身来,向在场诸位举杯,目光温柔地看了燕宁一眼后,坚定道:“此生,我绝不负阿宁。”
言罢,他便一饮而尽。
燕宁见此,颇感动容,随即拉了下他的袖子,让他坐下。
“诸位于我而言,都是我的家人,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不论我们未来如何,但此刻,我信阿琰。”燕宁满眼笑意道。
众人不禁莞尔,向两人一同举杯恭贺,随后开宴。
“卿兰姐姐,你昨夜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茵茵坐在燕宁和卿兰的中间,吃到一半忽然想起来问道。
结果茵茵这一开口,卿兰还没说什么,坐在卿兰对面的远舟倒是脸红了一片。
卿兰媚眼如丝地看向远舟,轻飘飘道:“我养的一只兔子丢了,心里实在惦记,昨夜便去找它了,费了好半天才逮到它,教训了半天才乖。”
一听“教训”二字,远舟的脸颊红得更深,神情尴尬,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卿兰一眼。
坐在他边上的明昊匪夷所思道:“卿兰找兔子,你脸红什么啊?”
“我是热的。”远舟深呼吸道。
明昊重重地朝他后背拍了拍道:“胡说,咱们恶鬼一向身体冰冷,怎么会热呢?”
卿兰撑着下颌在桌上,别有深意地道:“昨夜还得多谢远舟帮我抓兔子。”
第144章 蛇汤风波谁敢说他不行啊。
“抓兔子?你们俩怎么回事?”仲天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目光略带调侃道。
“咳咳,就是刚好顺路帮忙,不必多谢。”远舟面色努力恢复镇定,却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卿兰。
而这一些小动作还是没有逃过燕宁的眼睛,她出来打圆场道:“好了,不过是些小事罢了,别瞎讨论。”
她正经说话时,颇有股鬼王的威严姿态,大家便收起打趣二人之事的心思。
何幸自见到司空砚初起便一直没有张口说话,只是默默无闻地坐在边上,席间,他的眼神时不时瞥向司空砚初,直到司空砚初温声开口道:“阿宁,这位少年可是何人?他的眼睛,我瞧着甚是熟悉。”
他一开口,燕宁才惊觉竟忘了告知他关于何幸之事。
“幸儿,过来。”燕宁笑着向他招手道。
何幸怀着忐忑的心起身,走向燕宁,就在他刚站定之际,司空砚初弯唇一笑,轻声道:“原来你是何幸。”
不必燕宁细说,司空砚初已明了一切。
当日,燕宁与他争执一番后便离去,他只好让肖千陌去跟着燕宁暗中保护她,也是从他口中得知燕宁似乎将那孩子交给了她的下属带走。
现在看到这少年,又听燕宁唤他“幸儿”,自是认出了他。
“阿琰那么快便猜出来了。”燕宁轻勾唇角道,“我将幸儿带了回来,既然他娘亲都拜托我照顾了,我自是要信守承诺的,现在他是我燕宁的弟弟。”
司空砚初浅笑看她道:“嗯,我那日便知你定不会将他抛下。”
至于何幸为何会变成如今的翩翩少年郎模样,他不问也知,定是那茵茵的手笔。
“幸儿,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见你的姐夫吗?怎么不说话?”燕宁轻轻一拽,将他温柔地拉至近前,随即推向了司空砚初的身旁。
俊秀的少年红着脸,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低若蚊蝇地开口道:“姐夫好。”
闻声,司空砚初温柔地抚摸了下他的头,眸光温润地望着他,“乖!以后有我和你姐姐在,什么都不用怕。”
就是这种温柔的感觉,何幸的眼眶微微湿润。
他还是一只模样可怖的肉团子时,眼前之人便对他没有半分嫌弃,温柔哄他,那好听的声音总能让他安心下来。
自来了幽兰州以后,他便偷偷向茵茵姐姐打听司空砚初的事,这才知晓了他的身份以及他的诸多光辉事迹。
小小的少年自此心里便悄悄有了崇拜的一个人。
方才见到司空砚初,他明明想靠近,却又望而生却。
而此刻,他已是很满足。
“嗯。”何幸微微点头,眼神中却难掩激动之色,也在竭力克制着泪水的涌出。
燕宁知这孩子面皮薄,便不再多言,让他坐回去,也知他平日里有多崇拜司空砚初,不过来日方长,总会好的。
就在此时,仲天忽然喊道:“来了,来了,今夜的重头菜终于来了。”
他话音一落,便有婢女过来捧着一道菜放在桌子中间。
燕宁定睛一瞧,眉头紧蹙,下意识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司空砚初,只见他面色白了几分,唇瓣紧抿,却又极力忍住不适,保持镇定。
“这蛇汤最是滋补了,来来来,先给神君尝尝。”仲天面上带笑道,热情地想要给司空砚初盛一碗。
“不必如此客气。”司空砚初急得伸手拒绝道。
“神君,这蛇可不是普通的蛇,起码也有几百年道行了,今日一早,我让明昊特地去抓的,不仅能美容养颜,还能壮/阳呢。”仲天微微挑眉道。
他此言一出,尤其“壮/阳”二字顿时让场面有几分尴尬。
一向寡言少语的明昊面无表情道:“咳咳,你的意思不会是觉得神君不行吧,才特地让我去抓来给他补身子。”
仲天立即委屈地撇撇嘴道:“我哪里有这意思啊,经过昨天那一天一夜,谁敢说他不行啊。”
“你可把你这破嘴闭上吧。”卿
兰无可救药的神情看着仲天道。
茵茵红着脸听到方才仲天的话,内心十分佩服他这张易招祸端的嘴,她瞅着燕宁的脸色似乎看起来不大好。
果不其然,燕宁生气地开口道:“快把这道菜给我撤了,以后不许再上这道菜!”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甚是不明白燕宁为何会突然发火,他们平日里和燕宁随意惯了,一时很少见她会这般没来由地发脾气。
旁人不知,但司空砚初自是知道燕宁此般发作为何。
他深吸一口气,将燕宁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冲她笑道:“阿宁,没事,只是一道菜而已。”
第145章 逞强“以后若是碰到蛇,本王保护你。……
燕宁面露担忧,眼神在说:“你真的没事吗?”
她可没有忘记他有多怕蛇,又怎么能忍受蛇出现在饭桌上。
“没关系。”司空砚初唇边泛起笑意,面上已经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神色了。
众人不知其意,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道菜给撤了时,司空砚初向正准备盛汤的仲天笑道:“既是特地抓的,我自是要尝尝的。”
仲天终于有眼力见地先往燕宁这边瞧,见自家王上并未有阻拦之意,便松了一口气,热情地给司空砚初盛了一碗蛇汤,甚至还舀了一块蛇肉放在碗里,之后递给司空砚初,朗声笑道:“神君,这可得趁热吃,我不骗你,滋味甚美。”
“嗯,多谢。”司空砚初眸中带笑地接过,看着这碗蛇汤以及蛇汤里的蛇肉,不免心中犯怵,可他却装得十分淡定,面不改色地将一碗汤喝完了,更是把蛇肉也吃了个干净。
在仲天的热切目光下,他给出了“滋味鲜美”的高度评价,这让仲天心情极好,自己推荐的美食受到了凌光神君的肯定,真是荣幸至极。
燕宁心疼地看着司空砚初,她知道他在强忍。
看他吃完这一碗后,便不许他再吃了,仲天还想给他再来一碗时,被燕宁震慑的眼神狠狠地瞪了过去,吓得他不敢造次了。
这一顿饭倒是吃得还算是有惊无险。
晚膳结束后,大家都散去了,燕宁和司空砚初在宫中漫步回去,回到寝殿门口时,燕宁忽然提议带他上屋顶赏月,还没等燕宁有所动作,司空砚初便揽着她的腰身,一跃飞上了屋顶。
两人坐稳后,燕宁靠在他怀里,低声埋怨道:“你明明怕蛇,为何非要逞强,你若不好意思,我替你挡了就是。”
司空砚初揽紧了她,声音轻柔地解释道:“我不想被人察觉堂堂凌光神君竟然怕蛇,况且”
燕宁静静等着他的下一句,没有出声打断。
“况且我不想让你在众人面前没面子,而且大家也是好意。”
闻言,燕宁心中一暖,不自觉笑出声。
“你笑什么?”司空砚初俊眉轻蹙,他这话说得很奇怪吗?
“我在笑,我捡到了一个宝贝。”燕宁从他怀里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柔声低语道:“勇猛善战的凌光神君其实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那你可要收好了这个宝贝。”司空砚初笑着回亲她的额头。
燕宁无奈轻笑,“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这般忍着了,我会心疼。”
“好。”司空砚初哑然失笑道。
“你怕蛇的秘密,我会替你保密的。”
“好。”
“以后若是碰到蛇,本王保护你。”
“好,那今后要仰仗阿宁了。”
“那是自然!”
司空砚初满眼都是燕宁骄傲的模样,他不禁心神一动,低低笑了几声,便上前张口咬住燕宁的唇瓣,细细品尝。
她被吻得猝不及防,却也是欣然接受。
司空砚初卷起她的丁香小舌便一起共舞,吮吸得滋滋作响,俩人脸上皆是一片潮红,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只是这般亲吻,便已经让俩人沉醉其中。
待双唇微微分开后,彼此都气喘吁吁地盯着对方看,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渴望”二字。
就在燕宁想要提议回寝殿时,司空砚初收起了旖旎的目光,轻声问道:“忘了问你,为何四大鬼将他们不住自己府邸,反而都是住在这王宫中。”
茵茵和何幸住在这宫中,他尚且能理解,但四大鬼将毕竟都是将军,既是有职位,本应有各自的府邸。
燕宁忍下异样的心思,失笑道:“是我让他们住在这宫中的,因为于我而言,他们并非只是下属,也是我的家人。”
司空砚初倒是颇为讶异,“我与你相识以来,你并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此前对我。可你对他们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就连你当初被害得失去了元丹,也从未想过他们会真的叛变。”
“当日,纵使你布局得当,你就不怕他们假戏真做?假叛变成了真叛变。”司空砚初幽幽叹息道。
燕宁眸光里浮现温柔自信的光芒,笑容明艳,肯定道:“这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但他们和茵茵绝不会。”
“你竟这般肯定。”司空砚初惊叹于她的完全信任,随即忽然有几分吃味,委屈道:“看来我和他们比起来,你更信任他们。”
第146章 哄人“那喊夫君可以吗?”
言罢,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虽不敢奢望燕宁心里只有他,可知道谁都比他要重要时,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舒坦。
燕宁被他这忽然切换的神态愣住了,随即浅浅一笑道:“怎么还吃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