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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万箭穿心“你还是适合闭嘴。”……

国主脸上泪水涟涟,在燕宁的咒语束缚下,竟连半个字也无法说出口。

“所谓价值连城的国宝,其实根本不存在对吧。”燕宁语气轻描淡写地说罢,只见他身体微微一震,随即她了然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谎言招来了无妄之灾。试想,若他们搜寻不到那所谓的国宝,对你的妃嫔和子嗣,他们会采取何种手段?”

国主呜咽着摇着头,他

的眼里尽是悔恨,但又掺着一丝怨恨。

燕宁见他似是有话要说,便解了他的禁言咒。

结果他一能说话,开口便是破口大骂:“我真是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答应你母妃,我应该从你一出生就把你掐死。”

燕宁大手一挥,又将他的嘴施术闭上,冷冽道:“你还是适合闭嘴。”

随即,就当下面的雲国大军企图撞破城门时,燕宁站在国主身后,模仿国主的声音放大道:“有我在此,就别想踏进宁安国一步!”

被咒术扩大的声音传到了每一个雲国将士的耳里,也包括在城门内努力抵挡外敌入侵的宁安国将士。

闻言,雲国统帅霍然挥手,身后的士兵整齐划一地将弓箭瞄准了城墙之上被绳索捆绑的国主。

“射!”

号令一出,万箭齐发。

燕宁轻盈地身影一晃,便隐匿于无形,她翩然升至半空,目睹那无数利箭如同暴雨般疾射向国主。

下一刻,她亲眼见到了这个男人被万箭穿心而死。

她说不上心中是快意还是悲痛,比起亲手了结他的性命,燕宁更想让他用这样的方式惨死。

他此生最在乎的不过是这个宁安国国主的头衔。

堂堂宁安国国主被敌军万箭穿心而死,定能让他痛心疾首。

燕宁目光淡然地瞥了一眼他那死不瞑目的模样,旋即目光转向下方,但见雲国的雄师已如潮水般涌入城池,浩浩荡荡,直捣黄龙,杀入皇宫深处。

宁安国失去了国主和国师的庇护,变得如同风中摇曳的草芥般脆弱,根本无力抵御外来的侵袭。

雲国的人到处搜寻国宝踪迹,审问遍了所有人,都寻不到,甚至在得知自己在城门外射杀的竟然是宁安国国主,更是悔恨不已。

国宝的下落通常只有国主知晓,或者是继承人也会知晓一二。

于是,他们抓来了宁安国新封的太子,也就是大皇子。

可那太子全然不知情,却被误以为是不愿意交代,雲国人手段残忍,审问的手段花样百出,他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求他们放过自己,而一旁的安妃则是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如此对待,任她如何哭闹不止,都无法阻止那些人的暴行。

燕宁冷眼看着这一切,如今的安妃和她儿子已然成为了雲国俘虏,俘虏到最后大多都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若是雲国最后知晓根本没有所谓的国宝,只会变本加厉地对待他们。

她闭了闭眼,她曾答应过国师不会碰安妃分毫,但可没答应要保全安妃。

一个虚荣的谎言给宁安国带来了一场灭顶的无妄之灾。

燕宁嗤笑地喃喃自语道:“父皇啊,您说,究竟谁才是那所谓的灾星呢?”

宁安国灭亡,既成事实,她便不再久留,临走前,她只带走了母妃的牌位。

所有恩怨都会随着宁安国的覆灭而化作尘烟,消散无踪。

之后,燕宁独自一人前往了适合恶鬼修行的幽兰州,她在那结识了不少恶鬼好友,也知道了幽兰州的恶鬼在鬼王昊天的统治下过得苦不堪言。

那昊天平日里只知压榨恶鬼,甚至还和魔族签订契约,定期奉上幽兰州的恶鬼作为鬼兵,任由魔族驱使。

眼见这些原本逃到幽兰州想寻求鬼王庇护的恶鬼被如此对待,燕宁实在看不过去,于是杀进王宫,将昊天斩杀。

所有恶鬼见她实力强悍,又能护着他们,皆甘愿奉她为王。

此后,燕宁便成了幽兰州的新任鬼王。

看完这些记忆的司空砚初及时从燕宁的神识里出来了,不再多留片刻,这些于他,已经够了。

深知燕宁过往所历经的磨难,司空砚初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疼,痛楚蔓延,然而他明白,燕宁所承受的痛苦远超他现在的千倍万倍。

他心疼地握住燕宁的手,正欲轻抚她脸颊,脑海里忽然涌入了让他感到既陌生又熟悉的大量记忆。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的头部如同遭受重锤击打,痛苦得仿佛整个脑袋都要裂开。无奈之下,他只得松开燕宁,双手紧紧抱住头部,痛苦使他忍不住紧闭双眼。

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循环往复,经过无数遍的回放,终于渐渐静止,随之,那阵头痛也如烟云般悄然散去。

司空砚初慢慢地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涩然的笑意,双手微微颤抖,想要轻轻触碰燕宁,却还是收回了手。

原来,那个违背诺言的楚言便是他。

第122章 不必介怀“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一千多年前的那会儿,他时常都会出去历练一段时日,以此作为修行,当时正巧途径宁安国,却见天光大暗,妖兽/欲要攻城,便顺手将其收服。

适时,他听闻宁安国公主于当日降生,只是一笑而过,却未料到自己日后会和这小公主有一段缘分。

后来的某日,他应肖千陌之邀,下凡同他一道吃酒。

酒至中途,肖千陌又同他炫耀自己做了个有趣的小玩意儿,还扬言要将此物赠予他,好让他以后讨女子欢心时能用上一用。

他瞥了一眼,不过是片能看到世间美景的金叶子,并无稀奇之处,神族此类法器比比皆是。

肖千陌见他看不上眼,便给他展示了一番。

这金叶子轻巧灵动,不仅能容下世间美景,还能将人藏入其中,根本无处找寻,于其中一番风月,好不快哉!

司空砚初虽对他最后一言颇为无奈,但他细细品味,这小玩意儿看似无大用处,将来遇到危险时或许还真能用上。

于是,他便收下了。

结果,在他腾云驾雾返程时,金叶子竟不慎从袖中滑落,他只得降下云头,四处寻觅,正是这时,他遇到了尚是怀宁的燕宁。

他从前为方便行事,经常隐藏容貌和声音,故而燕宁再见他时认不出也是有一番道理。

那会儿,他见小姑娘极为可怜,不禁想起他的童年也曾被这般囚禁过,不免生了几分同情,就答应往后会再来看她。

后来,他也真的时不时会去探望她,给她带各种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闲暇时会给她讲外面的许多事,教她世间道理,教她明辨是非,还会陪她过生辰。

日子久了,这小姑娘便成了他心中的一抹牵挂。

他不忍她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囚笼里,他想带她离开,带她去看外面的广阔天地。

然而当时他身上有天帝派给他的任务不得不做,他便让她等等他,最多不过七日。

任务完成后,他欲要去往宁安国,却被臻妃叫去了玉清宫,他知自己那母妃不过又是要训斥告诫他一番,便去了。

殊不知,臻妃早已知晓了一切,竟然施法强行消除了他的部分记忆。

从玉清宫出来后,他便忘却了有关宁安国和怀宁的记忆,也忘了那个小姑娘还在眼巴巴地等他来接她离开。

司空砚初记起所有的事后,心中悲愤不已,他恨母妃擅自将他的记忆消除,也恨自己无能,若是当初他及时将燕宁带走,便不会让她遭遇后面的这些事了。

他看着燕宁沉静的面容,心痛得无以复加,正当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燕宁时,却见燕宁微微睁开双眼看向他。

燕宁轻微皱眉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她话音刚落,司空砚初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触了自己的面颊,这

才惊觉自己竟然不自觉地滑落了几滴泪珠。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有些难为情,急忙用袖子轻轻拭去泪水,略带尴尬地问道:“你醒了?”

“嗯。”燕宁应了一声后,便掀开被褥准备起身,却被司空砚初拦下。

他轻声劝道:“你身体初愈,还是多休息为好。”

“不用,我这身子好着呢”燕宁正欲反驳他的小题大做,却忽然察觉到自己的神识似是被入侵过,她分明下了禁令,怎会如此?

下一刻,她犀利的目光投向司空砚初,冷声道:“你私自擅闯了我的神识,偷窥了我的记忆?”

“阿宁,你听我解释”司空砚初还未说完后面的话,便听燕宁神色冷冽道:“你且说是或不是。”

司空砚初微微垂眸,低声承认道:“是,我的确擅自窥了你的记忆,也知道了你从前未当鬼王前的过往经历。”

“神君好本事,竟做得这番行径。”燕宁气得咬牙切齿,但偏偏对方又刚救了她一命,令她无法发作。

那段不堪的过往,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偏偏竟让他瞧了去,她一直以来对外维持的骄傲和强大在这一刻生生碎成粉末。

她的面容笼上一层阴郁之色,强压住内心的愤怒,以及愤怒之下隐藏的那抹自卑。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你这般作为,恕我很难冷静,还请神君先出去。”

司空砚初沉默半晌,看穿了她刻意掩藏的自卑,轻轻地叹息一声,温言宽慰道:“阿宁,谁都有过去,无论是好还是坏,你始终都是你,不必介怀。”

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便触发了燕宁竭力压抑的怒火,她冷冷一笑,言辞锋利:“你生来便是神明,身份高贵,又法力无边,众人对你敬畏有加,怎会随意欺辱你,若你也受过我那般屈辱,你可会说得出不必介怀这句话吗?”

第123章 不敢相认“我救她,用不着你道谢。”……

“我我”司空砚初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拳头,明知那些过往是她的痛点,他怎么可以说出让她不必介怀。

见他面色犹豫,燕宁也并不想再与他有所争执,闭眼道:“还烦请神君出去吧。”

燕宁并未听到司空砚初离去的脚步声,紧接着,她便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之中。

她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司空砚初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嘴唇颤抖着,反复低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阿宁,我私自偷窥你的记忆,是因为我想了解你的过往,想更了解你的全部,知道你曾经历过那些痛苦后,我心痛如绞,恨不得替你受过,方才是我失言了。但是阿宁,你不必因那些事在我面前自卑,在我眼里,你很好。”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却还是不敢去看燕宁冷漠如冰的眼神,只是将燕宁抱紧了,生怕她挣扎脱离。

良久,燕宁眼眶隐隐湿润,嗓音沙哑道:“算了,你要看便看去吧,那些于我而言,早就该过去了,是我一直太过在意。”

司空砚初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默无言地抱着她,陪着她。

半晌后,燕宁低声道:“我感觉已经好多了,想出去和茵茵他们说说话,也好让他们不必过于担心。”

司空砚初听闻此言,并未急于松开她,而是先伸手轻探她的脉象,确认无恙后才轻舒一口气,道:“果真已无大碍。”

言罢,他便松开了手,看着燕宁下榻而去。

在她准备开门时,司空砚初忽然喊住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阿宁,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一名叫楚言的男子,你对他”

“既然你也知道我和他的过往,我也不妨直言,我此生最恨言而无信之人。”燕宁声音冷漠,一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门。

她的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在司空砚初的心上炸开,他嘴角挂着一抹苦涩,如此这般,又叫他怎敢与她相认。

燕宁走出去没几步路,便刚好撞上了来寻她的茵茵和星泽。

茵茵一见到燕宁,顿时哭了出来,上前扑进了燕宁怀里,哭得惨不忍睹。

“主人,还好你没事,否则我我不活了”

“说的什么傻话,即便我真的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万不可说什么不活了这种话。”燕宁轻柔地给她擦干泪水,笑着道。

一旁的星泽见燕宁安然无恙显然也是很激动,但他方才并未与茵茵争,只是默默地在旁守着。

燕宁难得见这花蝴蝶如此沉得住气,不禁轻笑一声道:“星泽,我不在时,多谢你陪着茵茵。”

“宁宁说的这是哪儿的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星泽轻叹口气,随后有几分落寞地道:“你没事就好,看来他果真能救你。”

“哟,大家都在这儿呢。”肖千陌步履从容地走来,目光随即落在刚走出房门的司空砚初身上,“既然燕宁已无大碍,今日难得在我这小院相聚,不如一起喝几杯,我已经备好了酒菜。”

“甚好,那就多谢肖阁主一番美意了。”燕宁爽快应道。

“星泽殿下好酒量啊。”肖千陌和星泽不断碰杯,聊得倒是十分投缘,却见司空砚初一个人在那儿自斟自饮,不满道:“砚初,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来来来,和我们一道喝。”

言罢,肖千陌便拉着司空砚初一块儿和星泽喝。

星泽此刻心中对司空砚初的敌意已然减轻,他甚至举杯向他致谢,言辞恳切:“多谢你救了宁宁,这一杯,我敬你。”

“我救她,用不着你道谢。”司空砚初轻蔑地冷笑一声,随即自顾自地举杯独饮,毫不顾忌对方的颜面。

肖千陌目睹此景,赶忙与星泽举杯相碰,替他辩解道:“这家伙就是这性格,你可千万别见怪,来来来,还是咱俩喝。”

星泽笑着说不在意,和肖千陌边喝酒,还边照顾燕宁,给她布菜,尽管燕宁不让,他还是照做不误,她便也随着他去了。

而坐在燕宁对面的司空砚初像是没看见一般,罕见地没有去阻止星泽,反而起身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主人,神君他不对劲啊,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你好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啊。”茵茵啃完一个香喷喷的大鸡腿,不解道。

“少管闲事,吃你的吧。”燕宁又给茵茵夹了一块糖糕堵上了她的嘴。

茵茵嘴里一有好吃的食物,便什么都忘了。

燕宁目光凝视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心中泛起微微的波澜。

她暗自思忖,有些事情,确实应当早日做个了断。

入夜后,雪山上的风雪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愈加猛烈,好在肖千陌的小院有结界阻隔,倒让人感受不到外面的风雪侵袭。

大家都吃得酒足饭饱,各自回了房歇下,而燕宁却从自己房里出来,径自去了司空砚初那儿。

司空砚初本已歇下,忽然间一阵馥郁的香气悄然钻入鼻间,他轻轻蹙眉,微睁双眼,却见燕宁在他床前衣衫半褪,本就美艳无双的模样在昏暗的室内愈发显得风情万种。

“阿宁,你这是在做什么?”

第124章 狠心赶走“如你所愿,我走!”……

燕宁轻轻地将一指抵在他的唇边,轻笑低语道:“嘘,可别让人听见了。”

言罢,她缓缓移开手指,随即双腿岔开,跨坐在他身上,用吻堵住了司空砚初的唇,她吻得极为用力,恨不得将自己送入他口中。

司空砚初想要推开她,却又不忍伤了她,只好任由她对自己胡作非为。

燕宁见他不再乱动,便开始肆意地想要脱去他的衣裳。

司空砚初陡然察觉异样,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巧妙避开她的吻,呼吸急促地问道:“你为何忽然要这样做?”

燕宁眉眼间染着几分春意,被他捉住的手仍是不安分地抚上他的胸膛,他身体炙热,倒是将燕宁冰冷的指尖烫到了。

“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她眼角含笑地俯身看他那如玉般俊美的脸庞,“你救了我性命,我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想起你对我倒是有几分情意在的,况且你我亲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索性今夜便同你双修一番,也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闻此言,司空砚初的面庞掠过一丝愠怒之色,“荒唐!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燕宁的脸色渐渐冷了下去,淡淡道:“你说的可真是正义凛然啊,那之前在山洞那会儿,还有在幻境里头,你敢说你没有对我做过那些‘过分’事儿?”

“我”司空砚初被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只得缓缓松开了紧握住她手腕的手。

“你对我存了那份心思,我如今愿意因恩情而应了你,你倒是不领情啊!”燕宁挺直了腰身,依旧骑坐在他的身上,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

神里带了几分冷意。

司空砚初微抿薄唇,轻叹声道:“阿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是因你感念我的恩情才在一起。”

燕宁从他身上下来,将衣裳披好,冰冷的言语从她唇间吐出:“那我便直言了,你我之间,若非此般恩情,我不会同你一起,今夜之后,我便会回幽兰州,你若不要,便罢了,免得说我日后不念恩情,将你弃之不顾。”

“等我回了幽兰州,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光是我宫里的那些面首,我便享之不尽,神君就算长得再好看,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

她字字句句,宛若锋利刀片,在司空砚初心底划开一道道血痕。他艰难地坐起,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涩意:“你为何要提那些事?”

“哪些事?你是说我宫里的面首吗?”燕宁眼尾微微上挑,轻蔑一笑,“你果然很介意我有面首这件事,怎么?光是提一提,便受不住了?若是我说我和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不能提的细节,你又当如何?”

“住嘴!别说了!”司空砚初的嗓音里明明染着怒火,却偏偏只是让她住嘴,他曾一遍遍地哄着自己不要去介意她从前的那些面首,他曾有信心能让燕宁今后只属于他一人。

可那痴心妄想却在此刻被她亲手打破。

燕宁背对于他,伫立于塌前,语气淡然如冰:“司空砚初,你是凌光神君,是神族所向披靡的战神,何必与我这个你们神族所不屑一顾的恶鬼纠缠。”

若是换做之前,司空砚初定会缠住燕宁,哪怕死皮赖脸,可现在他恢复了缺失的那些记忆,知晓自己曾不守诺言弃了她,此刻倒是失了勇气,生怕被她知晓一切。

既然她想赶他离开,那他便全了她的心意。

司空砚初望着她那如冰霜般冷漠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自嘲道:“你其实从不曾喜欢我半分,对吗?一直都是我在缠着你,明知你对我皆是利用,我却巴巴地将自己送上来。如今你寻回了元丹且灵力大增,看来定是不需要我了,才会用这种明知我会厌恶的方式来赶走我。”

他句句皆是委屈,燕宁怎能听不出来,她狠了狠心,闭眼道:“是又如何,既知我全是利用,还赖着做什么?”

“如你所愿,我走!”

司空砚初起身下榻,不出一会儿,便将身上衣裳穿戴整齐,正当他准备推门之际,脚步忽地一顿,嗓音恢复了往日的清润,温声道:“阿宁,我是真的爱慕于你,我从前没喜欢过什么旁的女子,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你喜欢我,你如此狠心赶我,想来是我的喜欢给你造成了负担,抱歉。”

这番话一说完,燕宁听得有几分难受,拦住他道:“等等,我不喜欠人,欠你的恩情,来日若你有其他需要,尽管与我说。”

“不必!”司空砚初连眼角也未向她瞥上一眼,便径自推门离去,决绝而毫不犹豫。

燕宁站在门口,目光凝重地追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他打开小院结界,御风而行,消失在凛冽的风雪间。

“主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知何时过来的茵茵已悄然走近她身旁,轻声叹息在她耳边响起。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离去?”燕宁语气淡然,却难掩一丝不舍。

第125章 大张旗鼓“你到底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可是主人,神君待你多好啊,我们这一路走来寻找元丹碎片,他不知帮了多少忙,却从不以恩要挟,而且你灵力失控导致性命垂危,他甘愿耗费大量修为也要救你,那样好的人,你怎么忍心赶他走。”茵茵为司空砚初打抱不平道,但因眼前之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主人,言语中也不好过多苛责。

“等等,你说什么?什么耗费大量修为?”燕宁心中一惊。

茵茵眨着眼睛认真解释道:“是肖阁主告知他可以用自己的九曜功法来救你,但此法会耗费他大量的修为,他当时说只要能救你,消耗再多的修为,也不要紧。”

燕宁抿唇苦笑,竟是有些心疼他的付出,叹口气后,轻声道:“这种事也不与我说,真是笨蛋,不过罢了,离开我,对他来说才是好的。”

“主人,为何要那么说?互相喜欢难道不应该好好在一起吗?”茵茵的小脑袋瓜儿充满了不解。

燕宁正色道:“我马上便要杀回幽兰州,若此时不赶他走,他定是要随我回去帮我,可一旦他同我前去,神族便会知晓一切。别忘了,他是凌光神君,是神族的荣耀,那天帝知晓他的儿子与我纠缠在一块儿,你可知他会是什么下场?”

茵茵不语,她再笨也能猜到。

“茵茵,他有他的责任和使命,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况且幽兰州需要我。”燕宁目光沉静如水地道。

“主人,茵茵明白,茵茵会一直陪着主人。”茵茵轻声坚定道。

“方才我已经和远舟他们联系上了,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幽兰州。”燕宁话一说完,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茵茵轻轻点头,随后反应过来,眼里亮光乍现,紧随燕宁身后,边走边笑着道:“主人,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不就是承认你其实也对神君动心了,你是喜欢他的!”

燕宁轻咳一声,也不回应这话,只自顾自地往前走。

“主人你不说话,那就是真的承认了!”茵茵面上笑容绽开,从前主人总是口是心非,现在却不再否认了,只可惜他们之间真的有缘无分吗?

茵茵笑容渐渐淡去,不免惆怅了一番,她瞧着神君和主人是极为般配的。

而她们走后,却冒出了一人,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星泽出来醒酒,却不料偷听到了燕宁和茵茵的对话,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眼神黯淡无光,他从前费尽心思也未能得到她的心,被关了百年出来后,她竟已经被他人占据了心。

但神族和鬼族不可能缔结姻缘,燕宁想来也是知晓这一点,才会赶那司空砚初离去。

他还有机会!

一想到此,星泽便欢快地回了房间。

肖千陌隐身浮在小院半空,默默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嘴角不觉泛起一抹深邃莫测的笑意。

翌日,从燕宁口中得知司空砚初半夜便已离去的肖千陌丝毫不感到惊讶,而燕宁准备启程回去幽兰州,于是便和他道别。

星泽却是出乎意料地不再继续跟着燕宁,反而说自己要回一趟魔族,这让燕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从雪山出来以后,茵茵问道:“主人,我们要那么大张旗鼓地回去?”

“不,须要大张旗鼓地引他们察觉我们的踪迹,却又不让那些鬼兵识破我们要回去的目的。”燕宁微微挑起秀眉,一路行走间散发出自身的一缕缕恶鬼气息,目光凝视着空中缓缓逼近的鬼兵大军,她泰然自若,轻声一笑:“来了!”

幽兰州王宫。

阴离刚得知自己的心腹属下木青竟已经魂飞魄散了,正气得发飙,不停地摔东西。

寻觅燕宁无果,自身又折损一员勇将,这对阴离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更令他焦虑的是,先前派遣跟踪星珞的手下也纷纷失去了联络。

他正苦恼该如何是好时,手下匆忙前来禀报,说是派出去的鬼兵们发现了燕宁的踪迹,已经成功将她抓回来了。

“此话当真?”阴离心中大喜。

“如假包换,

人就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