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荤的野狗很可怕。
吃过一次便食髓知味,舔着雪辞冒着热气的口腔,尽力搜刮着每一处口水。
怎么会有人嘴巴里面这么软,连口水都是甜的。
比尔控制不住去想雪辞把丈夫带回家里的那次。老登那么老那么力不从心,还要雪辞主动。
花样多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一会儿就结束了,根本不能满足雪辞。
怪不得这么早就死了。
身体不行就别耽误人,换作是他肯定要狠狠干上一夜,估计雪辞还没开始骑,他就会用大手握住那截细腰。
比尔心里满是恶毒的念头,甚至觉得对方能跟雪辞结婚也算死而无憾。
他把怀里的少年亲得满脸潮红,眉眼失神,唇缝不时泄出暧昧的呜咽。
……魅魔真是,天生就会勾引。
明明长这么清纯。
直到听到少年像是呼吸不上来的短促气息,比尔终于肯松开。月光将男人手臂和脖子爆出的青筋展露无遗,像是一头野兽。
而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像是奶油蛋糕,被他用滚烫的嘴巴一舔,软得几乎要融化。
雪辞看起来晕晕乎乎,眼尾无辜又勾人。
脸蛋也潮湿粉润。
比尔知道自己不该趁人之危,可他实在做不到把这个样子的雪辞放回去。一边亲吻着雪辞湿软的脸颊,一边沙哑着声音:“今晚跟我回去。”
雪辞被他亲得很痒,高温让人逐渐失去思考能力。
不过就算再迟钝,他也知道,比尔光是接吻就这么凶,要是同意离开,自己会被折腾许久。
“……不要。”
他发出的声音是软的糯的,棉花糖一般,想让人咬上一口。
比尔沉默一瞬,将手里的袋子往上提了提:“不是说要穿这个给我看吗?还是说故意钓着我。”
雪辞抿了抿唇瓣,此时OOC预警响起,他正好拿来当借口:“我明天还要工作,等放假再去你那里,好吗?”
话说到这种份上,比尔没再强求。
刚亲完,他一秒都舍不得离开,眼睛就这么直勾勾落在雪辞脸上。
雪辞强忍着裸露的目光,提出正事:“你能帮我找卢修斯吗?”
“卢修斯又是谁?你的新情人?”
比尔的语气瞬间不满。
“是我丈夫的弟弟,他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便宜已经让比尔占过了,雪辞连说话都变得有底气,“你是不想帮我吗?”
“我怎么可能不帮你?”
比尔垂眼,朝雪辞唇瓣轻轻吻了下:“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哪件没答应你?”
这样么……雪辞的唇角抿出很明显的弧度,见正事说完,他便想催促对方离开:“那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雪辞提完要求就想跑,毕竟再不跑肯定又要被亲。
他刚转身,连步子都没迈,就被比尔单手拦腰抱起。
“走什么,我又不吃人。”
比尔滚烫的呼吸打在雪辞脆弱纤细的脖颈处,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接吻比上次帮雪辞舔完都要爽。
“时间还早,再让我亲一次。”
亲密的语气,俨然已经把雪辞当成了自己的小妻子。
怀里人的身体在轻微发颤,体温隔着单薄的睡衣传递过来,比尔将人抱得几乎严丝合缝:“再亲一次。”
雪辞本来并不同意,催着他走,被缠得没办法,搬出借口:“我嘴巴被你吸得很麻很酸,不想亲了……”
他这句话,落在比尔耳中,简直跟夸赞他吻技好无异。
男人更不愿意现在就离开,低声诱哄:“我亲其他地方。”
“好不好?”
*
“唔……”
静谧的花园里,传来一声颤抖的隐忍的声音。
除此之外,便是暧昧的水声。
比尔真是没见过世面,当雪辞答应给他亲其他地方时,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好亲。
平坦的软绵绵,变得圆圆鼓鼓。
比尔知道雪辞是粉色的,可周围太黑,并不清楚此时是什么颜色。
倒并不难猜。
雪辞皮肤那么娇气,平时随便碰两下就会粉一片,嘴巴会被亲成嫣红。
他猜测,已经变成了糜红。
那种一看就是被男人亲过的。
真好。
现在他是这个男人。
他甚至恶劣地想,他吃得这么红肿这么明显,要是雪辞带着这一身痕迹回去,正好被那三个人看到就好了。
就知道雪辞已经心里有人了。
虽然还不是正式的丈夫或男友,可愿意让他做这些,肯定是把当成备选人了。
比尔格外兴奋,吻得很投入,吃得水声放肆作响。
他想到什么,就来了什么。
下一秒,古堡二楼突然亮起了灯。
视野突然变亮,雪辞吓得浑身颤了下,立刻伸手拽住比尔的脑袋。
男人那头金毛格外扎手,他连手指都被刺得粉粉盈盈。
“等一下……”
雪辞有种偷情被逮到的心虚感,刚想要催促比尔离开,灯又熄灭了。
他心惊胆战的小表情被比尔尽收眼底,男人嗓音低哑,微微拧起眉头,朝雪辞的耳垂上咬了下:“偷情是不是很刺激?”
雪辞:“……”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比尔又继续:“怕他们看到?”
雪辞含糊“嗯”了声。
“那搂住我脖子。”
也许是夜晚到来雪辞的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他几乎没有犹豫,就乖乖照做了。
“搂好了?”
比尔低语。
雪辞从鼻腔里发出呢喃声。
下一刻,男人有力的手掌就托住他的大腿,他的所有重量都挂在对方身上。
亲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
终于把比尔打发走了。
男人临走前还给他钱,雪辞不要对方还说“攒着的老婆本不给老婆用那给谁”。
雪辞明白对方这是误会了什么。
自己并没有想给他当老婆的意思。
可比尔把钱塞给他之后就迅速离开了。
雪辞被亲得双腿发软,舔了舔被吻肿的唇瓣。
整栋古堡都漆黑一片,从外面看起来阴森可怖。雪辞加快脚步,他像是趁着丈夫还在熟睡出来偷情的小妻子似的。
然而,运气并没有那么好。
“吱呀”一声——
小男仆推开古堡大门,庆幸大家谁都没醒,刚要轻手轻脚锁好门,客厅里的灯光瞬间就亮起来。
过于刺眼,雪辞眯起眼睛。再次睁开时,身边已经被三个高大的男人包围了。
怎、怎么回事?
大家都醒了……
雪辞露出尴尬无措的表情,连自己正在做什么都忘了。
最后是傅成斯将门锁好。
雪辞对锁门声有应激反应,他肩膀跟着陈旧上锈的声音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
三人目光中的侵略感毫不遮掩,雪辞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四周很安静。
安静到雪辞起了一身小疙瘩。
双方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僵局。最后还是秦洲先开口了。
年轻人沉不住性子,看到雪辞嘴巴那么红,语气急迫:“这么晚了你出去了吗?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去你房间看你都没找到。”
“病好点了吗?”
雪辞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病:“我、我有点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他垂着眼眸,睫毛还黏黏湿湿都是溢出来挂上去的生理眼泪。
怎么看,由里到外都散着被人亲熟亲透的气味。
更何况,男人们已经在二楼看到了他被那个金发男人抱在怀里肆意轻吻的模样。
还在撒谎。
那副心虚的模样还真是可怜。
平时一紧张就会咬住唇瓣,现在嘴巴不知道被亲烂成什么样子,连咬唇都不敢了。
“是透气,还是为了跟外面的男人约会?”
傅成斯的语气发沉,那几分咬牙切齿的妒意已经无法掩饰。
雪辞迟钝的眼尾抬起来,朝傅成斯看了眼,立刻就察觉到自己已经瞒不住了。
三人平时互相嘲讽,互看不爽,可在这种时候偏偏团结一致对抗外面的男人。
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