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失踪的丈夫回来了(24)(1 / 2)

被窝里的气味变得古怪。

雪辞吸了吸鼻子,被烫得小声呜咽后,彻底懵了。

闷闷湿湿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赵鹰耳中,像是催化剂,令他浑身紧绷。

被子里的小猫硌得想要逃跑,却因为空间有限,几次支起却几次跌落。

赵鹰滚了滚喉结,怕人生气,立刻将雪辞从被子里捞出来。

雪辞早已出了一身的汗,小脸和头发都乱糟糟的。

表情有点迟钝,又有点委屈。

眼尾红红的。

站在床尾好几秒,他才低头去看肚子上烫到他的东西。

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甚至流了一些到裤子上。

狼狈又可怜。

雪辞张了张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又合上。

赵鹰面露窘迫,一个劲地道歉,道完歉将雪辞抱到椅子上,又立刻从衣柜里拿毛巾去外面接水。

接水时迎头撞上从房间里出来的陆修楠。

对方朝水龙头下面的脸盆和毛巾瞥了眼,心底冷嗤了声。

这段时间赵鹰在外工作,陆修楠几乎每天都跟雪辞黏在一起。就算雪辞没把他当成丈夫看待,但光是黏在一起就幸福地冒泡。

可惜赵鹰最近又回来了。

陆修楠双手环胸,跟着赵鹰一起进屋,故意道:“哥,小嫂子呢?”

赵鹰正拎着暖瓶倒热水:“在屋里。”

“行,我有事跟他说。”

赵鹰动作一顿,立刻阻止陆修楠:“小辞有点不舒服,先让他休息吧。”

说完,就端着脸盆进了卧室,门栓得死死的。

陆修楠立刻冷下脸。

说是不方便,其实就是又对雪辞做什么了吧。

大白天的,把人藏在屋里又亲又咬,还端着热水和毛巾进去,估计又把脏东西弄到雪辞身上了。

大少爷眉宇间流露嫉妒的情绪。

可他早已不是之前一点就爆的陆修楠,已经学会了忍耐。

*

肚子上的污渍被擦掉后,雪辞依旧觉得黏腻,重新洗了个澡才舒服。

他只是觉得难受,没太在意这件事,可赵鹰似乎很在意,一个下午做木雕都不太专心,朝他这边看了好几眼。

雪辞眼看着小老虎脑袋上的“王”要刻歪了,提醒他。

“快歪了。”

赵鹰顿住,停下手里动作。

雪辞凑过去,朝木雕看了眼,见没刻坏,才松口气。

结果就被按住手腕。

“小辞,我中午……我没那么快的。”

什么?

雪辞没反应过来。

“你坐在我身上,那么软,还总是蹭到那地方……”赵鹰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是他想证明自己的身体,村子里有不少家是因为男人那方面不行出轨或者离婚的。

他怕雪辞误会嫌弃,也被怕甩掉,犹豫半天终于开口解释。

“我平时没那么快,也、也有……力气。”

赵鹰说完这些脸色涨红,忍不住去观察雪辞的表情。

雪辞有点尴尬。

原来赵鹰一直想的是这件事。

不过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挺重要……雪辞很给面子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很厉害的。”

11差点尖叫:【。】

赵鹰一怔,随后呼吸不太平稳地凑到雪辞跟前。

黝黑粗糙的手掌擒住细弱的胳膊,没用多少力气,光是来回磨两下,就在雪辞皙白的皮肤上留下了红痕。

雪辞迷茫地看着他。

赵鹰光是被这么盯着就受不了,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低声喊他宝宝,说还想亲他。

雪辞愣住,随后避开视线。

“中午已经亲过了。”

“就亲了几分钟。”赵鹰正是需求旺盛的年龄,吃过一次食髓知味,再加上雪辞就这么不设防地待在他旁边,根本忍不住。

但他看雪辞为难的表情:“你……是不是我弄得不舒服?你说哪里不好,我肯定改。”

雪辞对于这个话题避而不谈。

催促着对方继续雕刻,自己跑去小花园浇水。

当晚两人是分开睡的。

天气转凉,雪辞将被子裹得紧紧,半张脸塞进被窝,躺在床上就立刻闭眼。

赵鹰见他不愿意,没再提起。

养老婆需要花钱,尤其想让老婆过上好日子。

赵鹰在城里接的大项目完成后也没闲着,制造厂的熟人李师傅过来找他订做家具,他不管活大活小都接。

空闲时间就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学车。

赵鹰念的书少,考驾照还要通过考试。在家时他拿着驾校发的书,遇到不懂的字就去问雪辞。

雪辞给他标拼音,睫毛垂垂,侧脸白皙。

模样怎么看怎么招人。

赵鹰忍不住朝他脸蛋上亲一下。

雪辞严肃板起脸:“我现在是老师,你要好好听课,不许亲我。”

他说得认真,可赵鹰却忍不住吞口水,目光灼灼:“小雪老师。”

“我……又这样了。”

男人脖子涨红,嗓音沙哑,雪辞先是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院子里,陆修楠正在给小花园浇水,就听到身后一阵很乱的脚步声。

他转身,雪辞脸颊湿红地朝他跑过来。

衣领凌乱,敞开,能看到一点艳粉。

像是刚被吮过,残留着水渍。

圆圆鼓鼓。

旁边还有几个很浅的牙印。

雪辞慌乱躲到他身后。

陆修楠艰难移开视线,随后看向从屋里紧随其后的赵鹰。

男人神情略带窘迫,可眼中的侵略感藏都藏不住。

搞什么。

陆修楠也懒得装了。

这些日子赵鹰防他跟防奸夫似的,疑神疑鬼,连他跟雪辞说句话都要盯着。

见对方还想说什么,陆修楠将雪辞挡得严严实实:“哥,跟小嫂子吵架了?爸妈上次还要你让着小嫂子,怎么又欺负人了?”

“换成是我——”他拖着尾音,意有所指,“我要是小嫂子的丈夫,肯定疼他都来不及。”

赵鹰的脸色微微僵硬。

雪辞这回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小辞!你们怎么都在门口站着,感情真好啊!”

几人都望去,一看是宋柳。

“这是你那兄弟啊?长得还真像啊!”宋柳第一次见陆修楠,不禁感慨,“我见过双胞胎,但没见过你们这么像的,小辞,你平时是怎么分清的?”

雪辞从陆修楠身后冒出脑袋,老实道:“衣服……”

柳姨朝兄弟俩衣服看了眼,两人一个是朴素的麻布外套,另一人是讲究的衬衫,一看就是城里人穿着。

她笑了两声:“你们这两天忙吗?”

雪辞听出对方有事,推了推陆修楠,示意他往旁边挪开。

陆修楠听话地移到一旁。

宋柳诧异。听她家里人说赵鹰这兄弟是省城来的大少爷,看不起村里人,平时对谁都爱答不理。

怎么在雪辞跟前乖得跟什么似的?

雪辞问宋柳什么事。

宋柳回神。最近农忙,家里还有几亩地没收,儿子和儿媳在城里带孙子,她跟丈夫两个人忙不过来,正巧赵鹰最近在家,就想问对方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帮个忙。

宋柳算是赵鹰和雪辞的媒人,赵鹰一直把她当自己家长辈看待,点头答应。

雪辞没割过稻,兴冲冲要跟着去。

陆修楠一听雪辞要去,也便一同前去。

赵鹰朝陆修楠看了眼:“你也会割稻吗?”

陆修楠面色不改:“哥,你说的什么话?你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苞米地都是我去管的。”

他没去看赵鹰凝重的脸。

几人穿戴好,拿上农具出发,路上正巧遇到周启泽。

“雪辞,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厂里这阵子忙,周启泽每天加班,好不容易有空,立刻收拾整齐去找人。

雪辞扶了扶草帽,仰着脸,兴致勃勃:“去割稻!”

周启泽:“我记得你家没种稻。”

雪辞还没回答,陆修楠抢先一步:“你对我家的事情了解挺多啊。”

周启泽沉默几秒:“我跟雪辞是好朋友。”

陆修楠冷笑:“是么。”

温度适宜,微风吹过,将雪辞的草帽弄歪。

赵鹰伸手扶住,重新帮忙系好。

打断两人:“别耽误时间了。”

周启泽一听,没再跟陆修楠争风吃醋。

都不是真丈夫,有什么可吵的?

他有点后悔,怕自己在雪辞那里的形象歪了,于是也跟着帮忙去割稻。

人当然越多越好,而且周启泽是会务农的,雪辞知道以自己的体力干活很慢,于是打算将草帽绳子解开,将帽子给对方。

几人都劝阻。

“田里虫子多,你戴着。”

“我没事,我不招蚊子,也不怕晒。”

周启泽最近在刻意晒太阳,他觉得雪辞跟赵鹰在一起的原因可能是喜欢黑色皮肤。

秋收时节,田里一片金黄,树叶也跟着边枯。

站在田埂间的雪辞,身上穿着青色薄衫,像是唯一一抹昂然的春色。

附近有正在休息的村民,见到雪辞后,都不禁被吸引了视线。

有胆子大的年轻人还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雪辞闻声望去,扬起的脖颈绷起漂亮的弧线,草帽带子跟着微风飞扬在脸侧。

像是山中精灵一般。

不过这个漂亮少年很快就被几人围起来,挡住视线。

来到宋柳家的稻田。雪辞想要尝试割稻,赵鹰帮他戴好手套,套上雨鞋,叮嘱两句,指导他摆出正确姿势,小心别被镰刀划伤。

初来割稻很新奇,雪辞格外有干劲。不过他体力弱,身上很快就沁出一层汗,脸上粉粉润润。

赵鹰找了个石头,铺上干净的衣服,让雪辞坐在上面休息。

雪辞小口小口地喘,沮丧道:“我是不是很麻烦?”

“不会。”

赵鹰摘下草帽帮人扇风。趁人不注意,他朝雪辞脸上狠狠亲了口。

宋柳家里的田地不多,三个年轻壮汉动作利索,外加有竞争嫌疑,一个小时便割了三分之一。

雪辞无聊地坐在那里编草绳,见几人回来休息,立刻将一次性杯子拿出来,用水袋倒满。

赵鹰额角全是汗,他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帕。

细致地帮丈夫擦汗。

格外美好的场景。

美好到陆修楠发酸。

他装模作样笑了声:“小嫂子,我脸上也有汗。”

雪辞迟疑,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过去。

同样又给了一张给周启泽。

周启泽说了声谢谢,纸巾上还带着幽香,他舍不得用,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

休息间隙,他听到陆修楠好几次都跟雪辞提出本应是丈夫才会有的待遇,而真正的丈夫站在一旁,并没有恼羞成怒。

难道……

周启泽心头一动。

等两人休息好,再次走到田里,他没有立刻动身。

碰了碰雪辞的帽沿。

雪辞仰起脸看他,提醒:“累的话可以一直休息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