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毫不犹豫,转身就要去追。
陆灼年朝跟着他们保镖打了个手势,同时拉住陈则眠:“算了,他们都有同伙的,让保镖去追就行了。”
陈则眠推开陆灼年的手,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原地弹射而出,只剩下一句话留在原地——
“我要亲自揍他!”
陆灼年:“……”
陈则眠瞬息便已窜出数米,陆灼年来不及多想,跟着追了上去。
其余保镖紧随其后。
陆灼年眼见陈则眠追出好几条街,越跑越偏,不由悬心道:“陈则眠,别追了,回来。”
陈则眠只是朝他挥挥手,就跟着小偷拐进了一条暗巷。
刹那间,陆灼年一阵眩晕,心脏狂跳。
暗巷深处,小偷停了下来。
原本蹲在暗处几个同伙接连站起身,从巷尾缓缓走出。
陈则眠停下脚步,胸膛因长时间奔跑剧烈起伏,目光从几个人身上依次扫过。
其中一人掏出把弹簧刀,威胁般地朝陈则眠晃了晃。
这个动作瞬间惹毛了陈则眠。
本来只想逮偷东西的,现在正好一锅端了,给傅观澜拉点业绩。
陈则眠动作迅猛如猎豹,飞身而起,转瞬便到了几人身前,直接踹向拿刀那人。
那人猝不及防,被狠狠踹倒在地,弹簧刀霎时脱手而出。
陈则眠一脚将刀踢飞,紧接着又是一个回旋踢,不偏不倚,正落在身后偷袭者的胸前。
其余人见状,喊着‘一起上’就冲了过来。
陈则眠身形矫健,在几个敌人间来回穿梭,拳拳到肉,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直打得对方鼻青脸肿,哀叫连连。
陆灼年赶到暗巷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小偷们横七竖八倒了满地,陈则眠如若得胜的猫猫大王,趾高气扬地坐在台阶上,脚下踩着偷腕表的那个小偷,地上还掉了把弹簧刀。
陆灼年:“……”
陈则眠握着抢回来的腕表,不屑地瞥了几人一眼,跳下台阶,朝陆灼年走去。
一缕阳光照在弹簧刀上,晃得刀刃雪亮,冰刃般割入陆灼年眼眸。
他不由一阵后怕,想骂陈则眠太冲动又舍不得。
陆灼年憋到胸口发闷,也只憋出一句重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这句话委实有点不重,陈则眠没听出来陆灼年生气了,还火上浇油道:“这有什么危险的,不比在威尔逊庄园里对战冲锋枪安全多了。”
“这不一样,那次是为了你父亲,这次是为了一块表。”陆灼年下颌紧绷,语气严肃:“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表丢了就丢了,你要出事怎么办。”
“这不是没事吗?”陈则眠没发现陆灼年生气,骄傲地仰着头,展示战利品般将腕表递过去:“你爸现在还没醒,你妈又有点迷信,这时候表丢了没法交代。”
看着那枚闪耀璀璨的腕表,陆灼年垂眸不语。
他现在非常想把这块表摔掉以示愤怒,但良好的教养又让他做不出摔砸东西的暴力举动。
只能自己默默生气。
陈则眠见情况不对,眼疾手快,率先按住了陆灼年的手。
两只手交握着,将腕表扣在二人掌心之间。
昂贵奢华的铂金表带硌着皮肤,触感坚硬,心却是软的。
陈则眠看向陆灼年,很凶地质问:“你要干吗,耍什么,我不是没事吗。”
陆灼年英俊的眉峰紧蹙,手指微微蜷起,握紧了陈则眠的手。
他注视着陈则眠,眸光深沉,墨色瞳底似一汪月夜下的寒潭,凝结了无数的皎洁月华与璀璨星光。
明明一句话都没讲,又好像已然诉尽了万语千言。
陈则眠心脏怦怦直跳,意荡神摇。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谁也没放开。
冰凉宝石表盘被捂得热了起来,体温又透过表盘,传递到彼此掌心。
陆灼年纵然有再多不悦,也终将在这份炙热的温暖下瓦解冰消。
陈则眠反握住陆灼年的手,轻轻晃了晃,哄道:“别气了,好不好?”
陆灼年轻轻‘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龙:不会对你生气。
眠:[亲亲][亲亲][亲亲]
老龙:请问还有人记得我吗?[小丑][小丑]
【感恩营养液,588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