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尤黎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他今天看的打架小人就要更新新一集了!他真的很想第一时间去看。
但是作业还没写完……
可能是因为书房的隔音太好?一楼和二楼又隔了一层,所以他才什么都没听到的?
尤黎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五点,等到七点,他用两个小时把作业写完,就下楼找哥哥好了。
尤黎又低下了脑袋,开始认真地想题目了。
而他们转录的当地美高。
晚六点此时正是落日,天色渐暗,因为是半寄宿高校,现在学校里还有着不少人。
操场上运动场馆基本都是寄宿的学生在活动,而有些非寄宿白人学生,也大多会因为一些活动留下来,健身、社团活动、聚餐、晚会、课后研讨某个课程的项目展等等。
通常不少人都会逗留到傍晚,直到在学校的餐厅用完晚餐,才会慢慢走回家。
包括今天早上翻墙进来的那些白人学生。
他们直到入了夜才挥别好友,往校门的方向走去,但他们偏偏不走大门,而是往偏僻小巷里钻。
像有什么翻墙癖好一样,非得从这出去。
又是那道墙,而和早上不同的是,此时墙下方静静站着一道瘦长的黑影。
那些勾肩搭背的白人学生们原本还在说笑,在他们看见黑暗里隐约那道人影时,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
“hey bro,How about we turn back?”有个卷毛男推搡了一下他的同伴,打起来退堂鼓,想往回走,走学校的大门。
他的同伴们还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那道黑影,甚至无所谓地耸耸肩,七嘴八舌的。
“You are a coward?”
“You are yellow haha.”
卷毛男被说是胆小鬼懦夫也认了,他明显认出了那是谁,脸也的确被吓得变色。
尤其是在看见对方手里锋锐反光的刀尖时,他刚想转身,就眼睁睁看着黑暗里的人影漫步尽心地缓缓朝他们走过来。
“Hey?”
玩味地友好打了个招呼。
可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张面上看见了对那个少年之外的笑容。
却诡异地令人胆寒。
卷毛男的腿一下就软了,低骂了一声,“Son fo bitch,Here he comes!”
他来了。
众人的面色一下就僵了,但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还是强撑着胆量,边骂边问,“Chinaman,What's your angel?”
尤戈很绅士地回问,“ You eat with that mouth? What a stench.”
你们平时就是用这张嘴吃饭的吗?真的很臭。
几个白人学生面又青又紫,没多久就有人忍不下去了,“shit!”
他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却跟个大块头一样猛地撞在墙上,发出悲痛的惨叫声。
卷毛男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极低的嗓音,在学着他通风报信的腔调,不同的是,极其标准的美音和细微的卷舌,“Here he comes.”
他来了。
我来了。
卷毛男瞬间一屁股坐到在地,“god damn it!”真见鬼,真该死。
他现在极度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早上一时的羞恼,而中午和他们一起去歧视那个华人学生。
他的头顶抵上一柄令他感到刺痛的尖刀,锋利冰冷的锐意,几乎从他的脑袋直达他的心脏。
卷毛男绝望地大喊,“No,no——”
他一瞬间真的会以为,他的脑子被这柄尖利的手术刀挖了出来,仿佛他正跪在倒着的十字架下受刑。
恶魔用长甲在他的头皮上画出一道长线,那将是切开他头颅的开口线,刀尖延着一圈,对他进行着开颅手术。
他的头都仿佛被金属头架固定得动弹不得。
头皮切开后,皮瓣与肉质被拉扯后,溢出了黏腻的鲜血,紧接着是冰冷的长指伸进了他的头皮里,将他的骨膜和他的颅骨剥离。
只需要线锯和电钻双管齐下,就能将他的颅骨割开,看见他脑膜之下,人类精妙绝伦的脑体。
他身后的人用标准的音调道。
“听说人类的左小脑移动后可以见到奥林匹斯山的神明,这样,我送你们一把,帮你们去见见你们所谓的上帝。”
“让上帝的光辉好好洗洗你们的臭嘴,OK?”
卷毛男已经被吓得生理性失去了控制排泄功能,而周围的几个白人学生已经看得连滚带爬地坐倒在地,他们终于体验到人在极度惊恐之下,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四肢疲软得怎么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用手撑着不断往后挪,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
就像现在这样,站都站不起来,Fuckimg piece of shit,像坨烂泥的狗屎。
黑暗中,他们身后操持着这场究极神学论的撒旦嗤笑一声,仿佛一瞬失去了所有玩弄的兴致,拖长了嗓音漫不尽心地评价道。
“It's so fucking boring.”
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