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狗血宅斗之宋家大战你爱我我爱你宋府……(1 / 2)

第25章 狗血宅斗之宋家大战你爱我我爱你宋府……

随着宋娇莺这一声暗含哽咽的否认落下,宋父立刻喊道:“诸位可都听清楚了!娇莺只是本官的养女,根本不是什么亲女,这个人不知是从何处窜出来污蔑本官!其心可诛,来人,将他拖出去打死!”

而闵恒生听见这话的时候,竟是眼眶微红,落下泪来:“娇莺,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啊,你连你母亲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宋娇莺脸色苍白的要命,唇瓣都在抖,眼底还有泪花在闪。

她其实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那些都是大人的事情,她就如同宋知鸢一样,对那些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过去,她只知道,她现在跟宋右相是一条船上的,娘亲已经死了,不管怎么死的,都是已经死了,她不可能去跟一个死人上一条船,她只能按照父亲的话来说。

所以,她苍白着脸,又一次重复:“我是父亲的养女,我不认识你。”

闵恒生恶狠狠地吼道:“你与你父亲一样,都是没心肝的白眼狼!”

闵恒生恨毒了宋父,而宋父心底里也恨死了这个刚窜出来的闵恒生,当初他也是被华阳逼迫,才弄死他的发妻的,他心里也很不舍得啊!他也是被逼无奈的!为什么闵恒生要来怨恨他?为什么闵恒生不去怨恨华阳?要不是华阳当初看中了他,他也不会抛弃发妻啊!

他弄死发妻之后,还对这些发妻的亲戚心生愧疚,没有为了保存秘密而灭口,反而给了他们一条生路,谁料,这个闵恒生不仅不感恩,还专门挑了这一日上门来恶意中伤他!

但是闵恒生一定没想到,宋娇莺是个为他着想的好女儿,她是不会和闵恒生一起伤害他的!只要宋娇莺不改口,闵恒生也没有证据——当初宋右相迎娶华阳之后,曾特意回头去将自己成婚过的痕迹都抹除。

他与原配成婚的婚书,成婚过的户籍都早已被他动用关系毁掉,时过境迁,任何书面上的证据都没有,闵恒生只有一张口,说出来的话也没人会信。

他不知道是谁挑了宋娇莺及笄宴、他大宴同僚的日子将这闵恒生搞来砸场子的,他只知道,眼下,他必须弄死闵恒生!

闵恒生死了,这件事才能压过去,闵恒生不死,他麻烦无穷。

“还不快将此人拖出去!”

宋父吼道。

闵恒生则掏出来一本厚厚的书信,在众目睽睽之下高高举起。

“当初有书信往来,诸位可看,可是宋右相的笔迹?”

当初宋右相未发迹时,与他的发妻也是有一段甜蜜时光的,他也曾写信给她的发妻,讲别院深深,讲石榴开遍,问今日雨时,问妾心如何。

后来闵家姑娘出了嫁,这些东西却被留在了闵家,放进了一个小银盒子里,算是姑娘家的少女心事,一直不曾掏出来,直到后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盒子又被姑娘的哥哥打开。

过期泛黄的爱意重新被披露出来,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在剑拔弩张的怨怼里,变成了一份过去的污点。

“这必定是伪造的!”

宋右相当场否认:“本官的笔迹众人皆见过,你特意伪造假证,别有用心!到底是何人派你来的?是何人胆敢诬陷朝廷命官?”

闵恒生跪地哀嚎:“非是我伪证!我这妹妹死的凄惨,还请诸位大人明鉴啊!”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持,一个说“伪证”,一个请人“明鉴”,一方是权利不小的宰相,虽然不是什么权倾朝野的人,但也绝不是可随意拿捏的货色,而另一方看起来只是个平民,但是却能绕过满院的私兵悄无声息的闯进来,看起来背后也有点东西,其余的看客一时间也不敢插手。

虽然这席间也有些人与宋右相有些官场上的仇怨,但是眼下局势也不明朗,这群人也不会贸然做什么,只会隔岸观火。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那闵恒生突然开口说道:“我有一法,可以证实我话的真假。”

众人诧异间,便听闻那闵恒生又道:“我手上有一土方子,可以断人血缘真假,既然宋右相坚称宋娇莺乃是你养女,今日来此一试便知。”

“若是这宋娇莺当真是你养女,闵某今日便以命偿之!若不是,还请诸位大人替我那早死的妹妹做主啊!”

而其余的客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大理寺少卿陈本善站出来,道:“这倒是个好法子,若是试上一试,定能还右相清白。”

听见这位陈大人的话,宋知鸢微微垂下了眼,讥诮的勾了勾唇——她认识这位陈大人,与她父亲是政敌,背地里没少互相陷害,现在眼见着宋父落了难,这位陈大人立刻开始出来落井下石了。

而这时候,其余人渐渐开始附和起来了。

“就是如此,岂能让人白白冤枉宰相大人?就该将此事彻查。”

“没错!该试一试!”

“宰相一生端正,岂容他人污蔑?与他试便是!”

宋右相脸色铁青,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若是否认,就是心虚,但若是顺着去做——

众多琐碎的声音汇聚成了一条溪流,渐渐壮大,仿佛势不可挡。

在这宴席之中,隐隐有一股力量窜起,打算掀翻这个宴会,而剩下大多数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搅和着。

长安是一个大舞台,所有人都活在戏台上、活在众人的目光里,没有人一直能安坐在席面上,不管是谁,都有被逼到舞台上,如猴一般,被迫被人观赏的一日。

那时候,华美的前厅变成了一个牢笼,死死的将宋娇莺与宋右相扣住,宋娇莺的目光环顾四周,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时候,又发现每个人都高高在上的挂在这道天堑上做壁上观,向下俯瞰她的悲鸣。

就连一旁的齐山玉都是紧抿着唇瓣不说话——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齐山玉却是知晓的,所以他不肯站出来说话。

他可是堂堂的齐家嫡长子 ,日后是要继承齐家门楣的,所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沾上污点。

当事情没被挑出来的时候,他可以帮忙隐藏,但是当事情闹大的时候,他会立刻退后。

他并不是不在意宋右相的栽培之恩,他只是为了齐府着想,为了他自己的官途着想,宋右相也是在朝为官的人,一定能懂他的迟疑。

当时的人群看热闹的踮起脚尖,明哲保身的往后躲,众生百相,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场景。

宋右相的养女大办及笄宴的当日,竟然被人指责当初成过一回婚,甚至被说养女是亲女,这等丑闻,当真是让人忍不住细看。

这一群人里,唯有一个宋知鸢,一直在静静地饮茶。

只在没人瞧见的时候,宋知鸢眼底里掠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