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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辞:“怎么的,你身上还有值钱的东西?是打算把你的宝贝棍儿送给我了?”

从早上到现在,莓果身上的小挎包就没取下来过,小挎包鼓鼓囊囊,不知道藏了什么宝贝,背着也不嫌累。

大概是没想到封辞对咻咻贼心不死,莓果大吃一惊,热情的火焰噗呲熄灭。

“咻咻不行。”小女巫为难的小声。

“那算了。”封辞转身摆摆手,“我忙去了,你自便。”

一只小手扯住他衣摆,封辞一脸不耐回头:“还有什么事?”

“为什么黑黑的小甜水会咬我鼻子,不咬你们的鼻子?”

关于可乐咬人的事,莓果始终耿耿于怀:“你能叫它别咬我吗?我没有吃过小孩,我是好人。”

封辞微微愣了愣,脑瓜子一转,顿时全明白了。

原来她刚才那泪汪汪往地上倒的模样,不是因为困迷糊了,是打嗝打的。

这倒霉孩子,封辞以拳抵唇,憋着笑回答:“不能,它不听我的。”

莓果讪讪:“好吧。”

“不过,我可以给你换一个不咬小孩儿的小甜水,想喝吗?”

“我想!”

“想就别啰嗦,赶紧睡你的觉去。”

莓果身子一转,扭着小屁股往里冲,床有些高,莓果使劲蹬腿抬臀爬上去,小小一只的她躺在两米的大床上像颗被拍上岸的珍珠,白嫩圆润,异常引人注目。

她蛄蛹进被窝,盖好被子支起上半身:“请帮我拉一下窗帘,谢谢。”

“你不怕黑?”

“不怕。”

封辞大步流星走到窗户边,拉上三分之二窗帘,屋里一下跟天黑了一样,人的轮廓变得模模糊糊。

封辞双手插兜没再动。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娇气,他其实不大相信莓果敢自己一个人摸黑睡。

一大一小安静对视,莓果湛蓝色的眸子幽幽发光。

封辞近视五百度,在黑暗里如同睁眼瞎,隐约看见一个小黑豆从床上跳下来,噔噔噔小跑到他身边。

窗帘无风自动,缓缓朝两边拉开,阳光重新透了进来,正好落到俩人身上。

封辞感觉到一根软乎乎的指头戳了下他手背,低头就见莓果满脸快溢出的关爱,哄他说:

“不怕不怕,现在不黑了噢,伟大的小女巫会保护你。”

???

她在大放什么情怀,他能怕黑?

封辞唰唰两下拉上窗帘,丢给莓果一个高傲的冷笑,并留下深藏功与名的高大背影。

*

莓果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客房的床又大又软,没有在南格小镇家里那绕梁不绝的吵闹声,她睡的颇为香甜。

莓果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一根浑身炸毛的扫帚瞬间冲到面前,摇头摆尾来了段踢踏舞,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莓果打到一半的哈欠刹住:“咻咻?”

咻咻杵地似的哒哒哒一通输出。

莓果小脑袋低下去,心虚的绞动手指:“对不起呀,我以为你出去玩儿了,我睡的太沉了,没听见你敲门呢。”

咻咻:<(-︿-)>

莓果:“你别生气,我给你编好看的辫子。”

“啊,你要吃鸡,可是我没钱。”

咻咻:生胖气jpg.

莓果抓抓头发,想了半天招招手,压低嗓子悄咪咪说:“我有办法,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张迈几人已经被封辞赶走,小孩儿身上的未知性太多,近期他都不打算让他们进门,以免惹麻烦。

“嘿。”

“封哥我睡醒了,很高兴见到你,你好吗?”

封辞虎躯一震,左右看了两眼空无一人,他福至心灵抬头,一个骑着扫帚的小孩儿飘在天花板上笑盈盈俯视他。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禁、止、在、家、飞、行,你给我下来。”

再多来几次得被她吓死。

莓果听话的飞下来,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封哥,我来报答你了。”

“你又要做什么?”

“帮你实现上天的愿望。”莓果一边说一边把人拉起来,演示给他看,“你坐到咻咻身上,咻咻会带你飞。”

封辞:黑人问号脸jpg.

“别瞎整,我从来没说过我有上天的愿望。”他从小到大坐飞机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每年出国玩儿滑翔,早对飞上天祛魅了。

“你别担心,咻咻很厉害的。”莓果踮起脚尖,小巴掌拍着封辞后背鼓励他,“我保证你不会死,你勇敢一点。”

封辞面无表情,单手摁住额角:“你要不要听听你在……我操!”

他脚底忽地腾空,那根棍儿鬼祟的钻到他两腿之间后,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掀飞起来。

封辞下意识夹紧屁股沟,握紧扫帚柄,偏偏这时候座驾猛地颠簸好几下,他脸色霎时涨红,弓着腰说不出话。

夹……夹蛋了啊啊啊啊。

站在底下仰头看的莓果露出欣慰的笑。

封哥好棒,不用她教都知道要握住扫帚柄,骑扫帚的姿势值得一个大拇哥\(^o^)/~

扫帚铆足了劲,带着封辞绕着客厅飞了两圈,虽然时高时低,连连碰壁,几次险些坠机,但好在全部化险为夷,保住了男高遭受无妄之灾的蛋。

漫长的两分钟酷刑结束,封辞瘫软的倒在沙发里呼呼喘气。

莓果和刚刚‘立大功’的咻咻扑过来:“封哥,你开心吗?”

“可以请我和咻咻吃小鸡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