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带了两块蜡甁糖过来, 和印澄一起吃。
印澄没吃过这种糖,刚拆开包装,就拿在手里,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宋屿比他果断,直接含住蜡瓶糖上面的部分, 转动舌.头。
印澄倒吸一口冷气,也跟着吃了进去。
那是种全新的体验, 无论是口感还是触觉, 都陌生得很。
印澄起初不会吃,牙齿不可避免地咬到糖瓶。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宋屿无可奈何,也学着他的样子照做了下, 印澄这才学会收牙。
糖需要慢慢吃,不能咬。
不得不说,蜡甁糖比他想象得还要不易融化。
半小时过去, 糖瓶还是那样, 根本吃不完。
印澄的嘴角开始发酸了,时不时推开它休息, 倒是宋屿进程很快, 几乎快要吃光他的那份。
蜡甁糖里有奶油夹心, 是最美味的部分。
宋屿明明已经快吃到奶油了,却没有再继续,非要等印澄一起。
印澄欲哭无泪,忍着难受,只能加快速度。
终于,糖瓶里的奶油夹心流了出来,洒得到处都是。
印澄躲闪不及, 不仅被呛到,还溅到了脸上。
他吃到的那份奶油,实在太多。
吃完糖,印澄疲惫不堪,胡乱擦了擦,也没体.力再收拾,就那样躺了回去。
宋屿难得留下,从后面抱着他,拇指漫不经心地拨.弄左边的那颗樱桃。
印澄起先没力气推.开他,忍了又忍,终于无奈地转过身去,吻上宋屿的唇。
糖的味道交换,是另一种亲密无间的甜。
“喜欢吗?”宋屿抚.摸着他的后.背,低声问。
“……喜欢。”印澄诚实回答。
不是喜欢蜡甁糖。
而是喜欢宋屿带来的蜡甁糖。
两人静静相拥,躺了很久,宋屿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宫仇导演那边应该还在走合同,阿澄,我这里还有几个代言,是关于珠宝和服装的。”宋屿把玩着他的耳环,轻声道,“我觉得会很适合你。”
“珠宝?”印澄努力将散漫的思绪集中起来,“算了吧,我之前的那些代言销量很差。”
他先前接过一款面霜,一款巧克力零食,广告播出后数据并不好看。
商家给出的价位还算合适,是普通的市场价。
他的广告效应连寻常商品都带不起来,更何况是珠宝。
宋屿面子再大,印澄也不好意思去接。
“那是以前,等《欲都》播出后,你的商业价值会成倍增长,代言费也是。商人逐利,现在签下你属于前期投资,这笔账,他们算得明白。”宋屿轻吻他的肩膀,慢慢开解他。
印澄往他怀里蹭了蹭,有些动摇。
“放心,你们的选择是双向的,我不会过多干预,只做推荐,你不要有负担。”宋屿嗓音低沉,带着特殊的磁性,仿佛在哄他入睡。
“唔。”印澄没再拒绝。
见他不排斥,宋屿欣慰地揉了揉他散发清香的头发。
片刻后,又替他把发丝拢顺。
怎样都可以。
印澄听之任之,由他摆弄。
“那个是你的抱枕?”见印澄没有睡着,宋屿好奇地打量他的卧室。
印澄伸手,把肥肥鲨从床头柜上拿下来。
宋屿捏了捏,觉得手感不错。
“我们有空再去看看MIKI吧,带着它。”印澄觉得这话有点傻,但还是说出来了。
“好。”宋屿欣然同意,对肥肥鲨爱不释手。
这小东西里面是记忆棉,捏起来相当解压。
印澄发出不想起床的声音。
他还想和宋屿躺一会儿,但时间可能不太够。
今天拍摄任务也很重,是和水有关的戏份。
这是米契尔最后一次折磨贝克,也是最狠、最要命的一次。
希望能拍摄顺利。
“你先回去吧,我怕太晚了。”印澄把肥肥鲨从宋屿手里拽走,催他离开。
宋屿没起,悠然地闭上眼。
印澄哭笑不得。
宋屿居然会赖床。
他以前恐怕都没法想象。
印澄叹气,发愁该怎森*晚*整*理样把宋屿劝走。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印澄弹簧般坐起,紧张地看向客厅。
“澄澄,是我!”李鱼用力拍门,“哥来给你送合同啦!”
印澄魂飞魄散,迅速起身穿好浴袍,把床单连同那些没收拾的糖渣,一起塞进衣柜。
宋屿也随之起身,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办?你怎么办?”印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打开窗户,衡量以宋屿的身手能不能从阳台迂回到1833。
不行!太危险了!
18楼太高,他不放心!
“澄澄啊,你还在睡吗?”
“真是的,这都几点了。哎,做艺人就是轻松啊!”
李鱼在走廊里抱怨,掏出手机给印澄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