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sir,我怀疑你图谋不轨
闫父没有再回阁楼的寿宴上, 他嫌那群师兄弟们喝了酒闹腾,摆摆手让杨今予回去了。
杨今予刚走到楼梯口,便见闫肃三步并两步的下楼梯, 脸上急不可耐。
两人在楼梯拐角险些相撞,闫肃眼疾手快刹住了!
“怎么了?”杨今予讶然。
闫肃神情抱歉,拉起杨今予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队里有个紧急会议。对不起, 乖, 让你专程跑一趟,我却要先走了。”
杨今予心里还揣着方才闫父说的话没消化掉,整个人都呆呆的, 脱口而出:“要不把我也带走?”
杨今予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这样说,他立马醒悟过来, 自己的行为属于妨碍公务。
忙抽回手:“啊没事, 我乱说的,你快走吧。”
闫肃却没动, 深深看了杨今予一眼, 然后猛地拉住了杨今予的手:“走吧。”
“不是。”杨今予更呆了,“我刚刚开玩笑的闫sir。”
闫肃却无比当真, 牵着杨今予飞快穿过演武大厅:“到了队里我先去开会, 你在我宿舍等我。”
“这样好吗..”杨今予一边迟疑, 一边被闫肃按在了副驾驶。
闫肃绕到驾驶位上,不由分说给杨今予拉上安全带:“再好不过了。”
汽车驶入行车道, 闫肃踩油门的力道是焦急的, 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突然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
杨今予不知道闫肃怎么突然说这个,提了提嘴角:“记得啊。Watch your step, My prince.”
闫肃却轻轻摇头, 柔声道:“其实那天我提前离开后, 一直很后悔。谢忱还打电话过来骂了我一顿,起初我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我刚走没多久,你就胃疼进医院了。”
这都多久远的事了,闫肃不提杨今予甚至想不起来。他慢半拍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天是范老师临产,闫肃被临时叫走了。
杨今予失笑:“提这个干什么,我都忘了。”
闫肃目视前方的刚好变红的红绿灯,缓缓踩下刹车,扭头看杨今予:“但我记得。”
闫肃记得杨今予迅速做出让位的反应,记得杨今予一闪而过的失落。
迁就的次数多了,也就变成了谢忱后来口中的「他怕你觉得他不懂事」。
不要,这种事最好不要重蹈覆辙了。
闫肃深沉地注视杨今予:“以后我会提前安排好自己的时间,不会再让任何事打扰到我们约好的约会。如果再有像今天这样的突然情况,你可以问我能不能带你一起走。”
“你会这样问,其实我很开心。”
杨今予一天之内被闫家一父一子郑重其事的「发誓」了两次,他张张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是好。
最后没忍住笑出声:“闫sir,你绝对是闫叔叔亲生的。”
父子两个,都这么峭直,连神态都一样。
说到这个倒提醒闫肃了,闫肃等到绿灯,踩下油门穿过马路:“我爸..跟你说什么了?没有为难你吧。”
杨今予神秘兮兮掏出了一直被装在口袋里的锦囊:“他给了我一个东西。”
“什么?”闫肃瞥了一眼,觉得那锦囊有些眼熟。
杨今予拉开锦囊的封口,把玉佩倒在了手心:“这个。”
“咳,咳咳咳。”
闫肃突然把头扭了回去,呛的咳了几声,不再看杨今予,专心开起了车。
杨今予挑了挑眉,发现闫肃耳朵烧红了一圈。
半晌,闫肃才支支吾吾叫了一声:“杨今予。”
“嗯?”杨今予侧头看闫肃。
闫肃:“你确定要收下这个吗。”
杨今予理所当然道:“我不是已经收下了吗,难道还能还回去?”
“..那..那你收好吧,不要弄丢了。”杨今予发现闫肃神态变得很奇妙。
闫肃兴许感觉车厢有些闷热,稍微将左手边的车窗开了一个缝,清爽的凉风瞬间灌进来。
吹够了凉风,闫肃终于将车窗再次关上,然后神态庄重道:“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杨今予怀疑自己可能对这枚玉佩的重要性产生了误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
闫肃慎重的点了下头:“这是我爷爷在我爸妈结婚的时候传给他的,他戴在身边二十多年,现在给了你..杨今予,你明白其中含义吗。”
杨今予若有所思摩挲着掌心,倏然觉得手心里的分量变得十分沉重,他无意识地咽动喉结。
不多时,他收回神思,会心一笑。
看见闫肃正襟危坐的紧张劲儿,觉得不逗一下可惜了。
杨今予把锦囊收回去,嗡里嗡气道:“收都收了,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
“你后悔了?”闫肃一吓。
杨今予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以后,要对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