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姜老师还在尝试各种方法,来给《第一志愿》最后的空白处做填补。
杨今予推开隔音房的门,给姜老师端进去一份夜宵。
姜老师恋恋不舍放下手中的MIDI键盘,意外道:“你还会做饭?”
“额..刚学的。”杨今予脸上浮现出一丝期待,“姜老师要不要给点建议。”
杨今予心里那点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在正式给闫肃吃自己学会做的饭之前,谁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实验品。
他对此乐此不疲,丝毫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让客人们承受了多少..
比如谢忱,谢忱现在除非有正事找,否则坚决不来枫铃。
姜老师拿起勺子盛了一小口汤,嘴角石化了一瞬,又云淡风轻放下勺子道:“时间紧迫,我继续看看这首编曲怎么润色。”
杨今予不见棺材不落泪,又问:“要不吃完再写?”
姜老师已经戴上了监听耳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了。
“..”杨今予败兴而归,只好将冬瓜汤端了出去。
想想还是不甘心,拍照发给了闫肃告状:“我做了冬瓜汤夜宵,但姜老师没时间喝。”
LIPU排练的地点是花哥给找的,蒲城目前最大的排练室,老板得知他们是要参加现在外面宣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比赛,一高兴就给打了七折。
老板喜笑颜开,推开排练室的门:“看看,地方够吧!”
“够!”谢天勾头打量道:“太够意思了。”
老板说:“就是蒲城体育场外面宣传的那个比赛吧?到时候你们要是拿了名次,可得给咱们排练室也宣传一下哦。现在不景气,我这间排练室都已经三个月没租出去了。”
谢天打了个响指:“小意思-老板,您就请好吧。”
正值春三月,万物复苏,旭日灼眼。
排练室的天窗外是蔚蓝的,年轻的心脏们也是蔚蓝的。
LIPU各自站好自己曾经的站位,姜老师坐在调音台后面洗耳恭听——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辆黑色改装越野在高速疾驰,车后座的人全都整装待发,目光灼灼盯着前方道路。
猎豹一般。
副驾驶的老魏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红点,报告道:“闫队,他们已经下高速了。”
闫肃一手开车,一手拿起对讲放在了嘴边:“B组注意,嫌疑人已进入埋伏区,原地待命,不要打草惊蛇。”
老魏低骂了一句:“妈的,那畜生手里的人质是个孕妇!”
闫肃神情肃穆:“120到哪了?”
后座的小京报告道:“老大,120就在离嫌疑人100外的双子塔。”
“好。”闫肃镇定自若的指挥道:“狙击手就位..非必要不能开枪。”
老魏咬牙切齿:“这种畜生,就是直接击毙也不解恨。”
“老魏。”闫肃瞥了他一眼,不苟言笑道:“执行公务,不要带个人情绪。”
老魏讪讪点头:“哎,我有分寸,就是嘴上说说。”
“B组全员就绪,闫队请指示。”闫肃的对讲机里传来呼话。
“B组啊?”谢天啧了一声,“B组里有两支乐龄快20年的老前辈啊..不好打。”
姜老师将一张比赛分组名单放在箱鼓上,用红笔圈了一下:“你们被分到B组,看来盛惊浪是准备把你们当黑马组来造话题了,他要坐山观虎斗。这一组大神前辈虽然多,但你们作为曲风独特的新生代,还是很有赢面的。”
姜老师说着,扭身从身后拿出一沓A4纸:“这是我打印的30支参赛乐队资料。”
他翻了翻,挑出其中一张递给杨今予:“这支乐队,玩雷鬼的,十几年前我跟他们有合作过,实力不容小觑,是你们这次最大的对手。”
杨今予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有点意思。”
谢天在旁边燃起来了:“咱们谁都不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杨今予莫名被谢天的中二气息感染到。
他也笑了笑,比了个手/枪的手势,脸上浮出势在必得的傲气:“行,毙了他们。”
“狙击手。”闫肃眯了眯眼,死死盯着前方丧心病狂的疯子。
这个罪大恶极之人,他们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抄了他的犯罪老巢,营救出8名被他侵害的孕中女性。
此人正挟持最后一名即将临盆的孕妇,想要逃出生天。
可谁也没料到这个疯子还在孕妇肚子下藏了高毒性病毒气体,一经挥洒,周遭的民众都得遭殃!
活捉的计划被打乱,闫肃脸上的神情沉重而冷冽。
他一寸一寸抬起手,盯准时机,终于发话道:“开枪。”
砰——
杨今予的鼓棒精准有力地落在鼓面上。
从零开始的迎战信号由他发出,忱哥的吉他紧随其上,排练室激起一阵振奋人心的音符。
这日的天空格外蔚蓝,乾坤之下,昭昭朗朗。
作者有话说:
小鱼和大班长在同一片蔚蓝的天空下,各自战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