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稳住!不许逃跑,谁逃跑我毙了谁!”卫教军的“代本”贡布扎西挥舞着手中的M1911A1手枪,枪毙了一个要朝后逃窜的小头目,“都散开!散开迫击炮就炸不中那么多人了!”
两门60炮的火力确实太弱,叛军代本亲自督战稳住阵脚,一千三百多叛军就挥舞着步枪和藏刀从山上冲下来,向汽车连和一连发起冲击。
……
青海,玉树机场。
接到西藏军区转发过来的求援电报,玉树机场立刻起飞了4架伊尔-28轰炸机,飞入西藏执行空中支援。
“战斗发生的地点是扎囊西边15公里处,一个叫宗津的村子,在地图的这个地方,”导航员指着地图,“但是,扎囊和宗清附近没有明显的地标,而且现在天已经快黑了!”
机长:“我们要想办法联络到地面部队,看他们晚上有没有可能用篝火给我们指示相对位置!”
“恐怕篝火也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不是分不出交战双方哪是敌哪是我,而是根本就找不到扎囊在哪儿!”
……
山南。
山南市距离扎囊35公里,距离宗津村处的公路50公里。
接到求援电报后,山南市驻军派出两个加强连立即向扎囊行军,但鉴于公路两侧敌情不明,必须由吉普车做先导,侦察一步走一步。50公里的路程走了三个多小时,晚上9点才赶到宗津。
山南援军吉普车上的12.7毫米重机枪一阵猛扫,已经打得疲惫不堪的叛军终于一哄而散,地上丢下了近300具尸体和几十名哀嚎的叛军伤兵。
同样疲惫不堪的汽车连、三营一连和援军会合。
“这一拨叛军大概有1500多人,占据了制高点,在公路埋设了地雷,”三营一连连长张海向来援的157团团长汇报,“幸好他们的地雷不是拉线雷,否则我们车队会全部进入埋伏圈,损失更大。”
“战斗中叛军三次从山上冲下,对我们发起冲击,每次我们都用自动火器把他们压了回去。第三次冲击前,我们的子弹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运送的补给物资里有四卡车的子弹,我们可能真没法把他们再打回去。”
战斗虽然以驱散叛军而告结束,但这场战斗的结果实在不怎么好。在叛军的第二次冲锋中,运输队的指挥官、155团副团长于永耀头部被冷枪击中牺牲,整支部队共有17名干部战士牺牲、40人受伤。
而叛军只是被打跑没有被歼灭,这意味着叛军藏到某个地方喘息一段时间,还会出来搞破坏活动。
……
玉树机场。
四架伊尔-28飞进西藏,什么都没做,又飞了回来。由于这时候的玉树机场条件不好,满载炸弹的轰炸机夜间降落很危险,伊尔-28被迫在降落前把打开保险的炸弹全部投到了附近的荒山。
这附近的荒山空军部队其实挺熟悉的,1958年初,玉树机场周围的山上还有不少扛枪的叛军,我军部队是一边修机场一边剿匪,在机场修通之后两个星期,才把最后一名叛军歼灭。
“我们起飞时天就基本已经全黑,进入西藏上空完全漆黑一片,只能靠无线电导航信号概略确定航向和位置,”指挥编队的中队长向上级报告,“直至晚上9点,我们都没能找到扎囊和宗津在哪里。”
中队长的语气十分沮丧。
“这件事责任不在飞行员,”空5师师长向西藏军区报告,“我军夜间在西藏上空的导航定位体系不完善,其实在白天轰炸时,地面的地标库都没有建立了完全,很多地区轰炸机其实不太好找路,晚上就更难了。”
……
北京。总参谋部。
“扎囊战斗我军其实是吃了亏的。”
12月30日看到战斗汇报后,粟裕很是不满。
“牺牲了一个副团长,部队总共伤亡50多人,被毁一辆吉普、三辆卡车,没有击毙或俘虏叛军的头目,只打了一些小兵小虾。”
叶建英:“西藏地区部队的空地协同训练做得比较差,作为训练总监,我有一部分的责任……现在要做的事是马上补救,把西藏和周边三个军区的空地协调整理好。”
粟裕:“驻防西藏的部队很辛苦,每天呆着什么都不做就相当于长跑八千米,平常训练强度只相当于平原地区野战部队的50%,这我们在之前是签字确认过的。”
叶建英:“要解决的问题不会提高训练强度,而是整理这片地区的军用通信系统和指挥体系。”
中南海。
“粟裕同志和叶建英同志建议,对西藏军区、成都军区、昆明军区、兰州军区这四个大军区建立统一的西藏平叛指挥中心,协调陆空行动,以备将来可能出现的藏区平叛作战。”
彭老总向主席、总理、总司令汇报。
总理:“藏区现在的局势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彭总:“从6月份起,西藏各地不断报告成规模叛军的袭扰战例,当地居民和我方干部出现了多次伤亡,叛军甚至袭击了几次我军运动中的部队。根据总参情报部门的消息,美国中情局在印度靠近西藏的地区设立了大本营,暗中支持叛军的破坏活动。”
总理:“西藏乱还是不乱,不仅取决于中情局的大本营,还要看西藏内部,那些与我们签订和平协议的王公贵族、喇嘛活佛们的立场有没有动摇。”
“现在这种局面,已经说明他们内心有一些动摇了。”主席接过总理的话,“否则只有外因,没有内因,一个巴掌怎么拍得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