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听到系统对这个世界的背景介绍, 子桑本能的保持警惕,他小动物般的眼睛盯着席令也,还是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虽然, 席令也什么也没做。
“不客气。”
席令也弯着眉:“很晚了,维舟的未婚妻,维舟在外面等你。”
自从原主的父母救下F4蒋维舟的父母后,子桑便一直住在蒋维舟家,平时和蒋维舟一起上下学。
其他人只当原主这个会拍马屁的狗腿子深的蒋维舟青睐,其他的他们不会去想,也不敢想。
子桑抿唇小声“嗯”了一下。
外面的温度比厕所要低不少,半夜的凉风一吹,沾了水的衣服冰凉的贴在他身上, 他连打几个喷嚏, 结束后还在细细的哆嗦。
他的指尖触碰自己的胳膊,两者都太凉了, 根本摸不出什么:“好冷哦。”
他睫毛轻颤,再一抬眼, 席令也已经离他有些远了, 眼中含着不轻不重的歉意:“抱歉, 我也有点冷。”
“或许回到车上就好了。”
【圣利樱贵族学院】有两百多年的历史,现由褚、席、卫、蒋四家入股,在短短十几年内将学院拔高到了另一个高度,无数世家大族的继承人只有从这个学校出去,才会被家族认可。
【圣利樱贵族学院】占地几千公顷, 包括男子校区和女子校区两个校区,大小堪比一个小岛。
子桑走到一半就累了,夜风将衣服吹的半干, 那显眼的腰线消失在夜风里,只有鞋子还是湿的,走一步滑一步,发出不大不小的啪嗒声。
席令也揉了揉眉心,转头对子桑说:“维舟好像没来,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子桑环视,辉煌威严的学校大门下只有一辆牌号六个八的劳斯莱斯幻影,四周是茂盛的梧桐树,树叶沙沙作响。
子桑摸了摸口袋,有些尴尬,他连书包都没有,手机也不在身上,他抬眼稍觑席令也。
席令也善解人意的问:“手机没带?”
子桑点点头,手搓着衣角,闷闷的点头。
昏黄的灯光顺着斑驳的树影照下,印在席令也的脸上,为他的眉眼镀上了一层金光,温暖又柔和。
书中的剧情书,人是人,子桑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从心底滋生出些好感,他又打了个喷嚏。
席令也远离两步,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打个电话。”
蒋维舟骑着红色杜卡迪从蜿蜒的山道边来了个漂移,速度极快的冲过终点,红色的摩托车就像一阵旋风。
他缓缓停下,手微微向下压,示意周围的欢呼声小一点,然后才接起电话:“喂,席哥什么事?”
席令也不轻不重的摩挲自己的中指和食指:“你那愚蠢漂亮搞不清身份的未婚妻在我身边。”
蒋维舟皱了皱眉:“谁?林子桑?”
席令也眉头轻挑:“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他的嗓音偏低,说话不急不虚,听着很舒服,谁也想不到表面上谦逊有礼的学生会长私下会说人“愚蠢”,连名字都不知道。
蒋维舟有自己的车库,平时会自己骑摩托上学,今天早上就是,家里的司机送子桑。
晚上有车赛他就直接走了,也没想到司机没去接。
他点了一根烟,烟气在他指尖缭绕,他说:“麻烦哥把他送回去了,如果不想的话,让他自己走回去也行。”
那边电话挂断后,蒋维舟将烟捻灭:“查一下今天的司机是谁。”
所以说他再怎么不待见子桑,但子桑表面上还是他们家的主人,岂容一个奴仆使脸色。
身后的人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去办。
席令也将手机收起来,走到子桑身边:“维舟他有事,我送你回去。”
子桑点点头:“好。”
席令也拿出一个毯子,并让司机把隔板升起,后面缓缓变成了一个不大的小格室。
空调的温度开得很足,骤然接到暖空气,子桑裹着毯子昏昏欲睡,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又努力挺直腰板。
只是他的姿态,怎么看怎么困。
席令也双腿交叠,膝上放着一本书,冷不丁的开口:“子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子桑瞬间坐直,迷迷瞪瞪的说:“可以嘟可以嘟。”
席令也换了一个姿势,不疾不徐的翻过一页,车内的灯光映在他的眼镜上,看不见镜片后的眼神。
“子桑,你身上一直这么香吗?”
“是喷了香水吗?”
“想勾/.引蒋维舟?”
他说的话密,语气好似在问子桑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以至于子桑并没有发现席令也的问题很冒昧,甚至有些尖锐逼人。
子桑脑子昏沉沉的,还有些烫,脸部皮肤薄的地方已经烧红了,像小桃花。
他呆坐着,脑子转了转,然后掀开被子,扯了扯衣领的衣服嗅了一下,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细腻莹白的皮肤。
“没、没有香水味呀,只有冷水的味道。”
或许是昏黄的灯光生出几分温暖的感觉,也或许是气温逐渐升高,子桑突然生出几分委屈,他撇了撇嘴:“冷水的味道好难闻哦,而且好冷的。”
席令也把书放在一边:“那你准备怎么惩罚他们?”
子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眨了一下:“不知道,我不知道。”
听系统先生的介绍,原主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好像是原主先欺负他们,他们才报复回来的。
灯光下子桑的脸酡红,毯子顺着他的肩头滑落,衣领也被他扯得歪歪斜斜,他皮肤又薄又嫩,锁骨也烧红了。
他好像听到席令也轻笑一声,又好像是他的错觉。
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似缓解了他体内的燥热难受,他缓缓前倾,鼻头皱了一下。
子桑歪头仰视席令也,眼睛因为发烧而有些湿润,灯光一晃便显得亮晶晶的:“你身上好香。”
“你才喷香水了吧。”
他指指点点。
自己喷香水,还说他喷香水。
真坏。
席令也扶着眼镜轻笑一声:“维舟的未婚妻,你发烧了,睡吧。”
晚上的时候,子桑起了高烧,他总觉得身边有人在不停的为他换水,水声哗啦啦哗啦啦,吵得他睡不安宁,所以早上鸟儿一叫的时候他就起床了。
床边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了一个人,穿着棒球服,头发是浅淡的金色,低下眉眼时锐利又锋芒毕露。
他一点也不在意床上还有一个病人,指尖还夹着烟,不抽,就那么燃着。
子桑轻微咳嗽几声,坐起身,额头已经彻底凉掉的毛巾掉了下来,手背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这才发现手上还打着点滴,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开始回血了。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