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拉住子桑的手，黑雾在子桑的背后抵住，轻轻一拉，在顺势转身，子桑便跨坐在他的腿上。
子桑瘪着嘴，浑/.圆的屁股压在他紧绷的大腿肌肉上，边缘溢出一些软肉。
他的膝盖跪在床边，手搂着顾琛白的脖子。
刚刚是顾琛白在上，他在下，现在两个人的位置倒过来。
子桑坐在顾琛白的腿上，视线比顾琛白高了一些。
他低着头，顾琛白抬着头。
他鼻尖轻皱，伸手捏住顾晨白的脸颊往两边扯。
“坏狗狗，都让你松开主人了。”
“怎么不听主人的话。”
他扯出甜甜的笑，声音也是甜美的，像是对待恋人那一般：“坏狗狗。”
顾琛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甜甜的笑脸，大手捂住子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脖颈滑向脊背，最后盖在子桑那还没有他一只手宽的腰上。
微微用力。
子桑腰一软，直接跌入顾琛白怀里，漂亮的脊背拱着，肩膀因为那微微的痒意而细微的颤抖，肩胛骨漂亮的不像话，像蝴蝶一样展翅欲飞。
子桑反手又是一巴掌：“坏狗狗。”
“不听话。”
顾琛白的喉咙急促的吞咽，他的脸迫不及待的贴到子桑的手上，祈求子桑能在扇自己巴掌。
这个不是疼痛，是奖励。
独属于他……
奖励。
子桑的身上有他的痕迹。
他的脸上也有子桑留下的巴掌印。
子桑扯住顾琛白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那么，”
“坏狗狗，”
“你来找我干什么？”
顾琛白很配合的，似叹非叹的说：“主人，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啊。”
-
市中心只有通明的灯火，没有明亮的星星。
奇怪的是曾成和家旁边的路灯全都坏了，一丝灯光也没有。
白天的别墅阴冷，晚上更是阴森。
一个人都没有，灯也不亮。
子桑是被顾琛白突然带到别墅客厅的，周围漆黑，他明明站在原地，周围的窗户也没有被打开，但总有一丝凉风往他身上吹。
子桑还穿着他宽松的睡衣，白皙丰润的腿露在外面，修长笔直，连膝盖处容易沉积黑色素的地方也泛着浅粉。
整个人看着娇娇的。
又娇又嫩，像块草莓蛋糕。
香香甜甜。
子桑怕黑，他的眼睛看不清周围的东西，近处能有些清楚，远处只剩下黑暗中的轮廓。
顾琛白一只鬼没有呼吸，站在他身后，却没有什么存在的感觉。
别墅区的两边都有楼梯。
“咚——咚——”
“咚——咚——”
两边的楼梯传来声响，在漆黑的夜幕中越来越清晰，由远及近地传到子桑的耳朵里。
冰冷的空气触碰到他的皮肤，细小的绒毛立起，像某种冰冷的生物在触碰它。
凉风直往他宽大的领口里灌。
子桑咽了咽口水，眼睛不敢闭上，紧盯着眼前。
他微微后退半步，退到一个宽阔的怀里，宽大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暖意渐渐涌起。
顾琛白搂住他的腰，手掌下是子桑薄薄的肚皮，他手掌贴着，缓慢又稍微用力的揉他的肚子。
隐隐约约可以摸到马甲线，不用力的时候是软的，软绵绵的肚子。
他从这里进去的时候，可能会撑出痕迹。
可能会吃不下，然后撑到两腿乱蹬。
蹬到他的肩膀上，让他出去，说自己吃不下了。
他或许不会让子桑如意，撑在子桑的身边，靠近他的耳朵，哄着他，让他讲两句好话，自己说不定就会放过他。
然后子桑就会迫于无奈，捂着自己的肚子，泪眼朦胧，眼泪顺着娇嫩的脸颊往下流，然后微喘着说吃不下了，求求你。
乖狗狗，主人吃不下了。
乖狗狗，出去。
乖狗狗。
顾琛白嘴角带笑。
他要是真的出去的话，子桑保不齐会说出乖狗狗。
但他要是不出去的话。
子桑肯定会哭着喊着，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或者脖颈，但也是软绵无力的，因为已经过了很久，再多的力气也没有了。
然后嘶哑的声音骂他。
坏狗。
放开我。
坏狗。
连那有着撒娇意味的“坏狗狗”都不会说，只会说一句“坏狗”。
但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哪有一句不带着撒娇意味呢？
凶也凶不起来，娇气天真倒是有一套。
哄人有一套。
勾引男人更有一套。
他是坏狗。
那肯定还有好狗，凶狗，恶狗……
长得这般漂亮，娇气，又骄纵，从小就千娇百宠，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没有的，也会有无数人会为他抢过来而双手奉上。
养些狗又算什么？
他养了狗，那也是对于狗的奖励。
顾琛白笑了，头低埋在子桑的脖颈。
薄唇贴着他细腻的皮/.肉，一张一合时带了些痒意：“宝宝，主人。”
“你想看什么，小狗带你去看。”
子桑原本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退到顾琛白怀里后，莫名就有些安稳 ，莫名提起来的心缓慢的放了下去。
他颐指气使：“去楼上看看那个……”
他本来地位就高，别人都是巴结奉承他，今天来这里，也只是因为朝云在这，打个电话让他爸来送个人情，但也没到能记住这个人的程度。
他嘴巴张张合合，毫不客气：“那个谁谁谁的儿子。”
顾琛白：“好。”
他伸手，拦住子桑的膝弯，将子桑整个人抱起。
子桑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到顾琛白强劲有力的手臂上。
他轻拍顾琛白的脖颈：“干什么呀？吓到我了。”
为了稳住身形，他抱住顾琛白的脖子，指指点点：“你今天已经吓倒我很多次了！”
“很多很多次！”
“你真不是一只乖乖的狗狗。”
顾琛白仰视他。
他原本就不想当一只乖狗。
乖狗固然能得到主人的宠爱，但是吸引到主人视线的机会也少。
那些不乖的狗狗，会弄坏东西的狗狗，才会被主人亲密的捏住耳朵教训，然后细声细语的说，下次不能这样了。
下次继续这样时，主人还会捏住他的耳朵。
如此循环。
或许主人可能会有些生气。
但是主人心善，同理心又强。
他不会把狗狗送出去。
等到下一次还只是会教训狗狗。
顾琛白漆黑的瞳孔里一抹欲/.色闪过，但是速度很快，他掩饰的也很好。
子桑表面上装的恶毒，实际很单纯，天真又娇气。
他懂得为人处事，却不知道人的欲望。
顾琛白抱着他：“我带你去看看。”
话落，他抱着子桑一步一步走向二楼。
楼梯处颠簸，子桑在顾辰白的手臂上也颠覆。
软软的臀/.部压在坚实有力的手臂，子桑反而被磨疼了，但是被磨的地方很私密，他不好意思说。
他只能搂着顾琛白的脖子，手指擦过脑后勺刺刺的短发。
子桑尽力的抬起屁股，往顾琛白怀里靠。
子桑身材娇气，骨架也不大，比不得顾琛白天生的大骨架，在后天练出来的宽肩窄腰，靠在顾琛白怀里时，好似能被顾琛白搂住整个人。
从后面看，甚至看不出顾琛白怀里还有个人。
子桑的屁/.股往上抬一寸，顾琛白的手臂也就往上抬一寸，每时每刻都要贴着，绝不留一丝空隙。
子桑只能更努力的往顾琛白的怀里挤，好似顾琛白是他整个人的支撑。
在又一次，顾琛白贴着他的时候，子桑终于生气了。
他一口咬在顾琛白的耳朵上，含含糊糊的说了什么。
顾琛白没听清，但是偏了一下头：“脏，别咬。”
接着，顾琛白又说：“桑桑主人。”
他尾音拖得很长，拖到纸上都不好意思了，将发烫的脸贴到他的脖子上时，才继续说下面的话。
“刚刚说了什么。”
子桑结结巴巴，一段话分成好几段。
“别、别往上了。”
“你的手臂……”
“手臂肌肉太硬了。”
“垫的，我的屁股，好疼。”
顾琛白似是被他逗笑了，偏头轻笑一声：“好。”
娇气。
他的手臂变成了黑雾，子桑跌坐下去。
软软的。
很贴合他的形状。
子桑左蹭蹭右蹭蹭，满意了。
他搂着顾琛白的脖颈，指着一扇门：“那边，顾琛白，那边。”
顾琛白今天跟着子桑来过一趟，只是子桑看不到，自然知道那个人在哪里。
但他还顺着子桑的话，像哄小孩一般：“桑桑主人，记得这么牢呀。”
子桑昂着头：“当然。”
他自然知道顾琛白的语气像在哄小孩，但是顾琛白哄都哄了，他接一下怎么了？
-
两人谁都没有碰那个门把手，门自己开了。
卧室里只有一个人，曾成和和曾夫人都不在，他们的儿子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手和脚分别被捆在床头和床尾。
铁链拴在手腕和脚腕。
整个人的精神好像不正常了，他的瞳孔剧烈的震颤，急促的向四周看去，嘴里被塞了一块布，上面有轻微的血迹。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眼瞳里一闪而过的惊恐。
顾琛白还没有把子桑放下，一团细细的黑雾，飞快的从桌上扯出一张纸包在自己的尖头，然后扯出那个人嘴里的布，一甩，直接给扔出去了。
黑雾疯狂地摇晃自己的身子，好似很嫌弃，无声的尖叫。
子桑的视线都被那个小黑雾吸引到了，他好奇的盯着那个黑雾。
黑雾察觉到他的目光，瞬间停止自己的摇摆，端庄的往这边靠。
子桑伸出手。
黑雾很乖巧的在上面蹭了蹭。
顾琛白：“喜欢。”
子桑点点头。
顾琛白轻飘飘一眼，黑雾不敢动了。
接着黑雾被一分两半，前半段黑雾躺在子桑的手心里。
顾琛白：“拿去。”
子桑：“！”
子桑：“好哦，谢谢你顾琛白。”
小黑雾在他的手心里打了个滚，化成人形，像Q版的小黑人，二头身，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躯干和四肢。
抱住子桑的手指，头蹭啊蹭。
子桑又被可爱到了。
伸手戳了一下小黑人的脑袋，小黑人不堪重负，倒在手心里。
子桑：！
好、好可爱！
子桑：OvO
-
铁链发出巨大的响声。
床上的人直起腰身，又因为铁链长度不够而倒回去。
“放开我，放开我！”
“她来杀我了，快放开我！”
“滚开，滚开啊，不是我……”
床上的人眼睛好似要瞪出眼眶，手和脚被铁链磨出很深的痕迹，血顺着流下来。
子桑：“你……”
床上的人根本听不见，只是在喊放开我，滚开，我要死了……
子桑抿了抿唇。
根本就是神志不清，那他要怎么去了解中邪的原因。
曾成和和曾夫人都好坏的。
顾琛白：“宝宝在想什么。”
子桑没理他，看着床上的人思考。
顾琛白捏住他的脸，让他看向自己。
顾琛白：“让我猜猜……”
“宝宝一定是在想，”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
子桑瞪大自己的眼睛，里面是不可置信和震惊：“你怎么知道的呀。”
子桑：“系统先生，他好聪明哦！”
系统：【……】
来就一直盯着那个人看，是个人就能明白你的意思。
顾琛白笑着揉了揉他的脸：“我带你去看。”
-
子桑只是坐在顾琛白的胳膊上，周围的景色就变了。
还是一栋别墅，比曾成和的别墅装修还像暴发户，头顶上的灯管子居然都是黄金的。
他和顾琛白两个人站在角落里，透过细分可以看到前面的餐厅。
正对着他们的是曾成和。
年轻很多岁版本。
子桑：？
顾琛白：“带你看看，但是不小心用力过猛，过多了，可能看的时间要长一点了。”
子桑对这个倒不是很在意，他点点头。
子桑：“怎么站在角落里？”
顾琛白：“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由那个人的回忆构造出的场景，不能被他发现，被他发现，你我再也出不去。”
永远困在这里。
曾成和（年轻很多岁版本）：“曾彭泽，好好吃你的饭！”
他面前的小孩把筷子一撂：“不要。”
接着转身就走了，也不顾身后曾成和（年轻很多岁版本）的怒火。
曾彭泽几步跑到楼梯，哼哧哼哧往上爬。
子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脸，他看出来是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顾琛白抱着他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现在也是晚上，别墅这边是黑的。
曾彭泽突然转头。
顾琛白抱着子桑转身进了杂物间。
和里面的岑朝云大眼瞪小眼。
子桑：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