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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小池成婚

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天,楚晚棠胆子越发大了,也不愿再藏着掖着,连在池景明面前都敢面不改色的亲表姐一口。

池厢月也从一开始的抗拒,不许她亲,到后面心如死灰,被亲也没有任何反应,随便了随便了,棠棠就是这般肆意的性子,何必约束她。

有时她正和亲爹讨论成婚事宜,棠棠从屋里走出来,顺嘴便低头吻了她一下。

起初池景明亦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素来矜持有礼的外甥女,几度怀疑她是被恶鬼附身了,但次数多了,他也习惯了,每每只能很无语的看着两人。

那日正好天晴,宋渝归跟沈惜枝用了午饭休息一会儿过后,便一起上山去砍柴,家里的柴快烧完了,池厢月这两天都忙着要给楚家下聘的事,没空去山上,她们就自己上山砍。

虽然宋渝归也想花钱买柴火的……三文钱一捆,便宜的很嘞,但被自家媳妇儿驳回并凶了一顿,立马老实了。

不买就不买,自己砍也不错,还能省点钱,用媳妇儿的话说,赚钱不容易。

说是砍,其实于她们而言更多是在捡柴,太大的树砍下来了也搬不走,更别提劈成柴火了,只能捡相对粗一点的树枝。

这根枯枝捡一下,那根枯枝也捡一下,一人捡了满满一捆,拿麻绳系好,便拎着回去了。

快到家门口时才看见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停在黄土坡上。

为首的马车里走出一常服男子,虽衣着颜色不鲜亮,也能看出料子暗纹精致复杂,价值不菲。

剧情里没出现过的男人,宋渝归好奇的看了一眼,见马车停在池家,知是来找池厢月的,便转身欲离开。

不想对方看见她们,却是眼前一亮,伸手拦了这二人,“两位姑娘。”

他疾步上前,宋渝归有些不好的预感,打量的望着来人,默默把媳妇儿挡在身后。

沈惜枝很少见生人来此,柳眉微蹙,紧张的躲在妻子后面。

那男子看起来是个礼数周全的人,规规矩矩给两人作了一揖,直起身子后开口询问,“姑娘可是宋家村之人?”

宋渝归:……

你站在宋家村里问我是不是宋家村的人,这不废话吗?

她嘴角抽了抽,但好歹没在面上表露出无语的表情来叫人难堪,只点了点头,“我是,公子有何贵干?”

听她说话似乎并不粗俗,男子眉眼浮上笑意,“我来寻这处房屋的主人,请问你知道她们何时回来吗?”

“哦,她们晚上吃饭的时候回来。”

无论有多么要紧的事,池厢月都不会因此误了吃饭的时辰,她非常肯定,不需犹豫。

“原来如此,那看来我只能稍等一会儿了。”

那男子笑着,对她们表现的温润如陌上公子。

若是寻常女子或许会被他的皮相所迷惑,可惜,你面前的是宋家村有名的两个磨镜。

“嗯。”

宋渝归随便点了下头,便拉着妻子欲走,又被对方唤住。

对方话语间隐隐含着轻浮的亲昵,心想,我或许要在此处待一段时日,总不能孤身一人,若有两位姑娘伺候左右,红袖添香……

不失为一桩美事。

“两位姑娘是姐妹吗?既然时间尚早,我可否去姑娘家中喝一杯清茶,歇歇脚?”

宋渝归一听这话就警惕了,她可不想成为什么分尸案的主人公。

这人来路不明,虽说看上去认识池厢月,但是什么关系还说不好呢,她毫不犹豫摇头拒绝,面色冷然几分,“我们家中只两个女子,不大合适。”

“我朝民风开放,我只是想去讨杯茶吃,这有何不合适的?”

沈惜枝在后面紧张的扯住妻子衣袖。

宋渝归反手握住惜枝纤长的手指,安抚般轻揉,然后盯着那一双桃花眼魅惑人心似的望着她们,明显不老实的男子,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们是磨镜,所以家中并不招待男子。”

那男子被吓了一大跳,脸色霎时一变,原本温润的声音都尖利难听起来,高高吊着尾音,“什么——你们也是磨镜?!”

怎么走到哪都能碰见磨镜!

如今磨镜竟这般多吗?

宋渝归知他们是来寻池厢月的,应是池家或者楚家人,口中说的也,便是她们两个了。

她不想与他多说什么,只微微点头,拉着惜枝绕过他离开。

这次没有再被阻拦。

沈惜枝被妻子牵着走,见那队人一直站在外面,难免神色惊慌,快走几步与渝归姐姐并肩而行,声音又轻又细,“这是怎么了呀,他们是何人,为何要找池姑娘她们?”

“应该是她们家里的人,我们不用管,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她们能处理好的,晚上吃饺子好不好,之前池姑娘拿来的羊肉还有一些,我想吃羊肉饺子。”

想必不是什么大事,沈惜枝只替池姑娘她们担忧了一会会,心神又全部放在妻子身上了,“嗯嗯,好,那我们今晚吃羊肉大葱饺子。”

两人心里对晚饭有了谱,回家把柴火都整整齐齐堆好后,便开始收拾着和面剁羊肉,还有拔点小葱混在里面。

池厢月今日回来的早些,看见屋外的马车便知是有客来访。

顿时紧张的浑身绷直,原本带上三分笑意的嘴角也抿平了,算算时间,那封信确实早该到京城了。

现在是人杀过来了?

她恐过来的人是未来岳父大人,战战兢兢往自家走,小心翼翼生怕岳父冲出来抽她。

楚晚棠看的好笑,无奈道,“如今京中局势不明朗,我父亲不会随意离京的,你怕个什么?”

现在天高黄帝远,她爹根本管不到她,只要她不回京城,等她爹抽出手来抓她,她和表姐的婚契都该泛黄了。

但池厢月还是紧张,“万一呢,万一真是舅舅来了呢?”

楚晚棠见她实在担忧,走过去随口问了一个认出她口中唤着大小姐的侍卫,“今日过来的是谁?”

那侍卫恭敬道,“是大公子。”

“啧,怎么是他来了。”

楚晚棠眉间浮现些许厌烦,池厢月一愣,神情却沾了些怒意,“是楚攸宁?!”

“嗯,应该是我爹让他来的。”

“呵,好啊,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回京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自从表妹说楚攸宁想让她嫁给三四十岁的官员联姻后,她就很想打楚攸宁一顿,可惜楚攸宁身在京城,也是打不着,今日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池厢月气势汹汹就要去打人,楚晚棠也不拦着,能让表姐高兴些,那顿打楚攸宁挨得也算值了。

楚家大公子正在屋里不耐烦的等着两人回来,好不容易听见点动静走出去,却不想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窝心脚!

他是地地道道的文人,不会武功,被一脚踹了好远!

连续翻滚两下才勉强停住,震惊与不敢置信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他脸上,他简直不敢想刚才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才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却也是站不稳,只得单膝跪地,恨恨抬眸,“你,表姐这是何意!我奉父亲之命前来,就算你素日不喜我,又怎能无故动手伤人!”

“呵。”

池厢月想到小表妹委屈的说那些庶兄欺负她的话,就气的心肝肺都要炸了,哪能忍他!

当即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将他往地上掼了一下。

楚攸宁只感觉脑门嗡嗡的,半张脸被摁在泥土地上,又惊又怒,“池厢月!你疯了不成!!!唔唔唔”

对方摁的用力,他张嘴不慎吃到了些许泥尘,被恶心的不行。

来之前他根本想不到会经历这些!

楚晚棠主动离家,在他看来便是放弃了掌握楚家,他还以为今后楚家注定是他的,被父亲命令来此,也是抱着耀武扬威的心态,结果刚与人见面,就被打的直不起腰来了,一切不好的心思都破碎在池厢月武力镇压之下。

这疯子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任他说什么,如何挣扎也不肯松手,他只得艰难求救的看向楚晚棠。

楚晚棠见表姐揍的利落,一开始并未出言,后面看差不多了才拉住表姐打人的手,握住那只发红的拳头,很有些心疼怜惜般在上头摸了摸。

“再打表姐的手都要破皮了,今日就饶过他吧。”

鼻青脸肿的楚攸宁听见这话,只感觉楚晚棠也疯了,她只是手破皮,你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

一口带着血的唾沫被啐在地上,他差点忘了,当初被楚晚棠支配的恐惧,这也是个疯子,两人一个明着打人,一个暗地里使手段,呵呵,简直是天作之合!

池厢月利落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以后再敢欺负我表妹,我要你好看!”

她比了下自己的拳头。

楚攸宁还以为池家出了事,池厢月的脾气合该收敛一点了,可是,没有!她一点都不收敛。

被打的都要见不得人了,楚攸宁连爬都爬不起来,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喘气。

池厢月冷哼一声,拉着表妹去隔壁吃饭去了,竟是管也不管他。

于是理所当然的,她就被晚上回家看到一切的池夫子罚跪了。

池夫子痛心疾首,他还在想着要如何让大舅哥同意这桩婚事,池厢月倒好,还把人儿子打了!

这般暴戾心性,谁会放心把女儿嫁给她?

要是我我肯定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池景明要气死了,他女儿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罚她跪着清醒一下,外甥女还不乐意,也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池景明:……

这么叛逆不服管教的女儿,我未来会有两个,真好,真好。

本以为自家女儿打了大舅哥的儿子,许会为婚事增加颠簸,老父亲愁的一晚上没睡着觉,没成想对方竟是被打服了,不敢将这事吐露一个字,写回去的信也净是说池厢月好话的,每一封都经池厢月过目,才可送去京城。

池景明心里知道,但这回没有说什么。

打了人他可私下补偿一下楚攸宁,但让他爹知道就没必要了,大家以后都是亲家,何必闹得太过难看呢,多伤感情。

楚攸宁过来也是带着楚大人的手写信来的,但是楚大人在其中并没有说什么好话,痛骂了池厢月一整页,林林总总罗列了她数十条恶习,并勒令女儿l即刻启程回京,不要再去这种穷乡僻壤受苦了。

楚攸宁其实是来接楚晚棠回去的。

可楚晚棠所有的温柔小意都给了表姐,如何会听旁人的?

看完她就把那信撕了,纤纤玉指一松,纸片落了满地,红唇微启,语气极为不屑,“写的什么破东西,牛头不对马嘴。”

池厢月方才凑在表妹身边看完了,表情心虚极了。

舅舅里头写的其实也没错……

说她脾气不好,对旁人动辄打骂,虽然大多是人家先招惹的她,但她从前打人确实狠,还有池家如今式微,不如以往,恐给不了楚晚棠更好的生活。

楚晚棠生来高贵,向来是用眼尾看人的,如果和池厢月在一起,身份岂非莫名低了一截?

女子向来是高嫁更多,尤其在官场上,楚大人不愿自己唯一的嫡女低嫁,很正常。

说的也都是事实。

池厢月才看到一半就蔫吧下去了,心中甚至想着,或许表妹看了舅舅说的这些,也会骤然清醒呢?

然而事实是,表妹没有清醒,不止没有清醒,还把信给撕了。

她惊呆了。

楚晚棠撕了信后见表姐在看她,娇娇扑进表姐怀里,也懒得提这封乱七八糟的破信,蹭着表姐脖子软软开口,“表姐~我让人送了一些婚服的纹样,你陪我一起挑一挑好不好?”

这,这进度也太快了!

池厢月瞪眼,“现在就开始挑婚服了吗?”

“嗯,先挑个好看的纹样,等她们送衣料子过来,我亲自做两身婚服,你放心,我做的快一点,冬日便能做成。”

听她还要亲自做衣裳,便知她对两人的婚事有多上心了。

池厢月心间不由动容几分,几乎软成一摊水儿了,薄唇轻抿,点头,“好……那我就冬日娶你。”

是,娶她,这辈子我已与表妹牵扯的这般深,除了娶她,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且,表妹如今极是依赖我,但凡我稍有疏远,她便会失落,难受,若我此时再劝她什么……

就真要出事了。

她也舍不得表妹出事的。

池厢月手指搭在表妹的腰上,忽而将人用力往自己面前扣了扣。

表妹不曾说话,只用一双似含了千言万语的眼睛看着她。

然后就被摁在怀里亲了。

她亲的用力极了,柔软舌尖一直舔着女子唇缝儿。

楚晚棠顷刻沦陷,乖乖依在人怀里,被吻的浑身发颤。

即使呼吸不过来也不想松开,表姐从未如此主动过。

她没有刻意勾引表姐,表姐就自己亲她了。

想到这儿,那双狭长凤眸愉悦的眯起。

楚大人果然远在京城鞭长莫及,两人的婚期还是定了。

因池家不好回京的关系,她们便准备在镇上办婚事。

池景明买了一处宽阔宅院,正好用做两人婚房,宋渝归与沈惜枝也受邀参加。

她们是池厢月楚晚棠在此地难得朋友,自然是必去不可的。

这几日南街的屠户没有出来卖肉,听人说是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南街百姓无法,只得去另外两条街买肉,宋渝归倒是因此生意好了不少,每日肉都卖的精光,一块也剩不下,加上楚晚棠为了多谢她们做饭,将食材都包了,她们吃饭亦不必自己花钱,省下的银子有不少。

因此在两人成婚时,小妻妻凑在一起合计了一下,包了十六两六的礼金进去,六六大顺。

里头差不多是她半月的收入,她与女主还有女主的小表妹如今关系不错,但真要包的比一群官家,公子小姐的更多,她是做不到的,只能力所能及之内多包点。

池厢月自然不肯要她们的银子,她都不乐意收礼金,就是想着毕竟是成婚,以表妹的性子她一辈子估摸就成这一次,想走走流程,随便给点都无所谓。

她想到这人修房子才花了一百两呢,听闻还打算开店,又不愿意让她们入股,那哪少的了银钱,说什么都不肯要。

宋渝归才不理她,只将包了红封的红包交给坐在那收礼金的老者,让他记一下。

到底是成婚,池厢月虽然一开始闹着不肯和楚晚棠好,现在也挺乐意的,一直压不住上扬的嘴角,见两人非要给钱,也只得算了,声音甜滋滋的,“哎呀,你们也真是的。”

她今日难得穿上艳红繁琐的婚裙,脸上薄施脂粉,头戴沉重的凤冠,行动自如间颇有潇洒的大侠风范。

“一会儿该去接楚姑娘了,你还不准备一下?”

“我早就准备好了。”

楚晚棠出嫁的宅子在另一头,那是池景明买的聘礼之一,他妻子从前很喜欢这孩子,时常带到府里,他也教过她几年书,对她的聪慧很是满意,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她要嫁与自己女儿,也算是从外甥女变作第二个女儿了,大女儿有的,她自然也不会少。

因此,池景明买了两套宅子,一套在池厢月名下,一套在楚晚棠名下,若两人哪日吵架了,还能分家呢,谁都有个去处。

池景明乐呵呵想。

女子成亲的事少,场面也十分罕见,因此池府门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池厢月满头珠翠,还戴着一只沉甸甸赤金的凤冠,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形竟十分稳固。

宋渝归拉着妻子跟在车队后头看热闹。

楚晚棠是被许多下人簇拥着出来的,金色流苏挡住了她如花似玉的娇美脸庞。

池厢月翻身下马,紧张的薄唇紧抿,手指也在袖间攥紧。

本只需站在轿子旁的人不自觉迎到门口,“表妹……”

她有些失神,虽日日与表妹在一处,但她从未见过表妹穿华丽的婚服,如此艳光四射,明艳照人,面上的金色流苏半遮半掩,更吸引人眼球。

楚攸宁养好了脸上的伤,忍着身体一看见池厢月就想往后跑的反应,站在旁边等候背楚晚棠出阁。

然而,楚晚棠用如水的眸子看了池厢月一眼,声音轻细温柔,“表姐,你抱着我进轿子好不好?”

池厢月一愣,更加紧张了,“啊,这,这合适吗……”

不太合适吧……

岳父特意把楚攸宁送过来,就是为了让娘家人送楚晚棠出嫁,可棠棠不愿意他送。

池厢月没因一个讨人厌的外人犹豫太久,低头将仙姿玉貌的新娘子打横抱起,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与善意的哄笑声,楚攸宁愣在原地,脸倏地红了,只觉得自己在此处碍眼极了,偏又不敢闹婚,站在那眼睁睁看着池厢月将楚晚棠送进花轿里,他才气的扭身走了。

她们俩倒是去了池府,但他还要留在楚府帮忙料理宾客,越想越气!

迎亲车队往回走,宋渝归与沈惜枝也往回走。

小姑娘满脸艳羡,“楚姑娘今日穿的好生漂亮!”

“你喜欢?喜欢的话我也请人帮你做一身嫁衣成不。”

她与惜枝没有成婚过,只惜枝和原主那一场。

但以原主的性子,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沈惜枝摇摇头,靠在妻子肩膀上与她腻乎的厉害。

“不用了不用了~嫁衣很费银子的,我已嫁给妻君了,所有人都知道,何需再买嫁衣,只是觉着好看,我多看两眼也就是了。”

虽然当初嫁给那个不好的妻君,只穿了一身红衣裳,她没穿过嫁衣,但她也并没有什么执念。

这些仪式都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以后的日子是真的。

“等有钱了我一定给你买。”

沈惜枝虽没有执念,宋渝归却有一些的,她没见过惜枝穿嫁衣的样子。

“哎呀,你怎又要花钱。”

小姑娘鼓囊着一张小脸不满,家里的东西样样是村里其他人家都没有的好东西,她的妻君就会乱花钱,嫁衣那种东西只能穿一次,老贵老贵,何必费那个银子。

“现在不买嘛,等以后我们有很多钱了我再买,我一定给你买最最漂亮的嫁衣。”

很多钱啊……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呢。

罢了,只要不是立刻买就成。

她们也才攒了二百两左右,她曾见过,好的嫁衣可动辄就是五十两银呢,家里的银钱经不起嚯嚯了。

“嗯,没事,我不急的,妻君一会儿可要去闹洞房?”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免得妻君越发想要买嫁衣了。

宋渝归对妻子不设防,轻易被转移了注意力,挑了挑眉,却摇头,“那我可不去,我最讨厌闹洞房了。”

闹洞房不就与现代的闹伴娘一个意思?

糟粕,糟粕啊!

她做不来这种事,旁人若敢做,怕也是要被惜枝打一顿的。

听她说不闹,沈惜枝眉眼弯弯,“嗯,那我们吃饭就好了。”

池家办婚事,厨子自然请的都是名厨,菜品味道十分不错。

池厢月本还想让惜枝去掌勺,但宋渝归觉得给那么多人做饭怪累的,她不想惜枝辛苦,便拒绝了。

池厢月一想也是,新婚日她又吃不上几口饭,惜枝去了光给别人做饭了,也就没再提。

两人在池家喜宴上吃了个肚子圆滚。

李大娘也受邀前来,她只给了几十文的礼金,却不想吃食如此丰盛,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大多都是她没见过的好东西,回去的路上一直觉得良心不安。

一会儿是早知道不来了,一会儿是早知道多包一点钱了,还暗暗问沈惜枝礼金能不能后补。

沈惜枝:……

“池姑娘不是在意那点金银之人,她定是将大娘看作很好的长辈,才会邀大娘参加婚宴,她知道大娘家里的情况,不会想多要礼金的,您就放宽心吧。”

李大娘还是木着脸,觉得自己太欺负人家老实孩子了,但好歹没有再念叨着要偷偷往池家扔铜板的事。

第82章 新婚夜(修改版)

三人到小土坡上头才互相分别,各回各家,宋渝归与沈惜枝略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今日她们虽只是看客,但因着与两人关系不错,帮着弄了很多,又跟着跑去看热闹,身体早就累了,一躺下便困意袭来,宋渝归昏昏欲睡,沈惜枝靠在她的肩上,同样困的睁不开眼皮。

“妻君,我们睡觉吗?”

按理说该先沐浴的,可是天儿太冷啦,她又好累好困,不想洗了。

小脸埋在妻子怀里,软软绵绵的蹭了蹭,这般撒娇模样,宋渝归一下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将人抱在怀里温声哄了哄。

“嗯,你饿不饿,要是吃饱了我们就洗个脚先睡觉。”

现在是冬日,天气那般寒冷,不必每日沐浴也成,但脚还是要洗一下的。

沈惜枝漆黑的双眸闪着晶亮光芒,用力点头,“嗯!我不饿的,早就吃饱了,池姑娘家的厨子做饭也很好吃。”

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有那么好的厨子,能做出那些山珍海味来,怎还会喜欢她做的清粥小菜呀。

“好。”

宋渝归听了她答应,便去厨房烧热水了。

不一会儿传来热水沸腾的声音,她在里头兑了些凉水,装在木盆里端进屋,沈惜枝早已脱了鞋袜,一双雪白玉足在床前晃悠,俏生生勾着脚尖。

宋渝归承认,她这人色心很重,觉得媳妇儿从头到尾哪哪儿都好看,小脚也好看,根根脚趾圆润粉嫩,脚背雪白,透着淡淡的青筋,足踝很细,平日里惜枝受不住要跑,她伸手一下就给拽住了,再轻轻一拖,人便回到她身下,乖乖的任由她作为。

咳,想远了。

宋渝归心虚低头,再不敢看媳妇儿单纯的脸色,便将木盆放到她面前,哄她,“你洗一洗吧,去去乏。”

“哦,好。”

里面的温度都是她用手试过的,并不烫人,可小姑娘皮肤嫩,她这一年来被养的极好,浑身冰肌玉骨,嫩的不得了,小脚刚放进去就被烫的一缩,“呀。”

可爱!

宋渝归笑眯眯的,也脱了鞋子把脚放进去,她倒没有觉得很烫,哄着人把脚放下来烫一烫,烫一烫才舒坦。

沈惜枝摇头不肯,小脚落在妻子脚背上,只小心翼翼用脚后跟或者脚尖触碰热水,总不肯整个踩下去,怕烫,小猫儿似的。

宋渝归故意假装要抬脚踩她的脚,吓得她立马把脚收起来了,一双鹿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不许她踩。

嘿嘿,真可爱,我老婆真好玩。

小媳妇儿被摸了两下脸颊,声音愈发温软,“现在都不烫了,你下脚试试?真的不烫了。”

她百般邀请,沈惜枝才小心翼翼将脚落下去,冬天温度下降的快,现在一踩,果然没有一开始烫了。

沈惜枝眉眼这才舒展起来,欢快的在妻子脚上搓了搓。

宋渝归觉得有意思,又逗她,“你搓你自己的就行,搓我的干嘛?”

“哼,我就要搓你的。”

木盆不小,但于她们而言也是脚尖对着脚尖,她非要去搓宋渝归,宋渝归都没地方跑,只能也跟着去搓她的。

两人泡到水都微微凉了,她才从一边捡起一块提前放好的布擦脚,然后爬到床上。

沈惜枝动作快,眨眼间便光溜溜赤条条的躲在被子里了,等宋渝归上床,又利落的滚进她怀里,黑亮眼眸紧紧盯着她,她盯她,她也盯她,不一会儿,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便埋怨出声,“你抱我呀。”

她嫌她不动,跟一根呆木头似的。

宋渝归低头轻轻笑了,终于主动揽住媳妇儿,沈惜枝在她怀中娇嗔瞪她,似乎还有些不满她动作慢一般,被人低头温柔亲了亲。

“好了,睡觉,明日还要早起呢,今儿这么累,明天可还要陪我出摊?”

她问,沈惜枝便乖乖点头,“自然要去,我若不去,你一个人该想我了!”

宋渝归又笑了,故意说,“我才不想你呢。”

话音刚落,对方一双圆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过来,她又不敢逗了,立马改了口,依旧是笑意盈盈的,只说,“是啊,你若不来,我一个人卖肉可是会得相思病的,想死你了可怎么办啊。”

这样明显的甜言蜜语,沈惜枝才满意几分,红着小脸道,“所以嘛,我得一直跟着你啊。”

她是不会离开渝归姐姐的。

宋渝归仿佛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后用力点头,“嗯,还是小枝儿对我好。”

她声音里的兴味如此明显,沈惜枝一下就知道她在逗她了,蹭在她怀里撒娇般扭了一下,又被人揽住纤细的小腰,揉了两把,这才安稳下来。

明日要早起,她们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话,没一会儿屋里响起轻柔的呼吸声。

另一边,于不爱吃山珍海味,只爱吃清粥小菜的两妻妻而言,夜幕才刚刚开始。

屋内昏暗,池厢月只点了一盏灯,新娘子盖着红盖头,挺直脊背,端正优雅的坐在婚房里。

按理说两人都是女子,不必戴什么红盖头,都女子成婚了,不整那样迂腐,戴个一日能累死人,她也有点舍不得小表妹戴。

结果表妹非要走一遍完整的流程,又是要她抱上花轿,又是三拜天地的,一个人饿着肚子坐在婚房里,非赶她去招待宾客,偏不许喝酒。

哪有招待宾客不喝酒的呀。

池厢月心里哔哔,嘴上却一句异议也不敢提。

乖乖按照安排去了。

好不容易将那些宾客打发了,有几个还是得到消息后特意从京城赶过来的好友,缠的她脑袋都要痛了,非进来看看棠棠穿嫁衣戴凤冠娇羞的样子,荒唐,这般的棠棠也是你们能看的?

退,退,退!不许看,只有我能看。

她才不答应呢。

最终还是将那群人轰出后院,一个人回屋找表妹去了。

屋里不知为何黑漆漆的,也没人伺候,池厢月唤了一声棠棠,得到回应后才安心的点了一盏灯。

方才那一刻她还以为棠棠被人掉包了,屋里的是什么人留下的障眼法呢,果然是话本看多了,思想也变得弯弯曲曲的。

“怎么不点灯?”

她护着摇摇晃晃的灯芯走近问。

楚晚棠轻声细语,“点了也是要熄的,不必如此麻烦了。”

她温柔的表姐都惊了。

自摊牌开始强制爱后,棠棠很少真这样轻声细语同她讲话,骤然听到,她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点了虽然要熄,但好歹屋里亮堂些,暗暗的有什么意思?”

“好,那你点一盏吧,莫要点太多了。”

池厢月:?

她心里疑惑,但是嘴上不说,哦了一声便将点好的蜡烛放到一边,随口询问,“屋里为何没人伺候?”

“我让她们都下去了。”

“哦……”

池厢月又应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如意称,紧紧握着,因屋里没人,只她们两个,紧张的感觉便一阵一阵往上冒,她轻声道,“那我,那我,掀盖头了?”

“嗯。”

那声音分明轻轻的,可不知为何就是让人听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柔媚来。

池厢月有一瞬感到疑惑,但她心大,很快就没在意了,开始紧张的给人掀盖头。

楚晚棠那张芙蓉面,在京城时都是拔尖儿的,当真极美极美,楚家人还动过把她送进宫的想法,不过后来就不敢想了。

红色的盖头一点点被揭开,露出里头如仙子一般的娇美面庞来,直将人看呆了。

池厢月没控制住咽口水的嘴,狠狠吞了一下。

楚晚棠狭长眼尾轻眨,道,“你把盖头扔了,我们喝完合衾酒,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什么好东西?”

她下意识问。

表妹却但笑不语,只唤她去倒两杯合衾酒来,她也不疑有他,直接去倒酒了,两人一人一杯,挽着手臂喝的。

从头到尾表妹屁股都没挪一下。

喝完了酒,池厢月目光炯炯望去,那眼神分明在问,什么好东西,快给我看看。

楚晚棠低下头,只能看见尖细的下巴,与雪白纤长的脖子,“你就这般着急。”

“那你说是好东西嘛,连你都说是好东西了,我自然急。”

表妹手里的好东西可多了,哪一样都能引起她的惊叹,她一听便可想看了。

不对,等一下,不是说好东西吗?

你脱衣服干什么?

谁家好人家的好东西是得脱衣服才能看见的?

池厢月大惊失色。

鲜艳的衣裳一件接一件被脱落,露出雪白无瑕的身子以及……覆在身上的麻绳???

这什么?

池厢月一点点睁大眼睛,她看见,粗大的麻绳捆绑在女子身上,勒出又大又软的小兔子。

这,这是我能看的吗?

哦,这是我能看的!

我现在是她的妻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池厢月瞪着眼睛看,一眼也不肯错开。

可棠棠只脱了上头的衣服好似就没有力气了,靠在床头,额角冒着薄汗,媚眼如丝。

池厢月默默咽口水,走过去,伸手想摸一下,又不好意思,直到她表妹主动握住她的手,摁在那对又白又软上。

她的眼睛更亮了!

好舒服好喜欢!

这,这……

“要不我帮你脱?”

她见棠棠实在没有力气了,遂提议。

楚晚棠又是不轻不重望她一眼,眼里柔媚之意都要溢出来了,然后缓缓摇头,“不必,你看着就好。”

这是她在表姐招待宾客时自己绑上去的,坐的时间也并不是很长,可已经感觉很难耐了。

她躺在床上,漂亮的衣服相继被脱下……

纤细雪白的小腿儿处都被磨红了。

原本浅色的麻绳,却正好在那一截有些许浸染过的深色。

小表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坐在床榻上,等待采摘。

那双狭长凤眸,勾人似的望着她。

“表姐~”

池厢月浑身一震义正言辞,“这个时候不要叫我表姐!”

这也太刺激了。

楚晚棠听她不许叫表姐,带着水雾的眼睛继续盈盈望着她,一句话不说,却又好似说了千言万语。

“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池厢月不好意思,低下头小脸通红。

楚晚棠勾了勾红唇,温声道,“你不喜欢吗,我看了你的话本特意弄的。”

那是表姐最喜欢的话本,这一幕她都来来回回看过四五遍了,想必是真的很喜欢。

听到自己的话本也给她知道了,池厢月一张俏脸爆红。

怎么,怎么这样,我在表妹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你,你别偷看我话本啊……”

“哼,我若不看,又如何知道你每日都在看这些东西,还喜欢……这样呢?”

“我若不看,要如何满足你?”

她以为表姐还是同以前一样,虽然答应娶她,但还是羞答答的不敢和她亲热,连正常的为她吮一吮都要推三阻四,谁承想现如今的表姐……爱看的东西都是这样的。

实在叫人大开眼界。

楚晚棠伸出染了凤仙花汁子的白嫩手指,指甲盖透着艳色,朝人勾了勾。

池厢月不由自主走近,一只雪白玉足便踏在她腰上,又慢慢上移到胸口,声音也如妖孽般,问她,“表姐不疼一疼我吗?”

她稍动一动便觉得有些难耐了,额上沁出薄薄的汗珠,眸色乖巧望向她。

池厢月咽了咽口水,“疼,疼的。”

但她不想显得太过急色。

实际上,在看见这一幕时,心里已经很着急了。

很着急的想要……

“那你过来,亲一亲我好不好?”

表妹问这句话时,神色看着极为单纯,单纯两个字现在在池厢月眼里已经和她表妹扯不上关系了,但每每看见她如此,还是会禁不住心神荡漾一番。

她抿唇依到床榻上,表妹漂亮的小脚在她身上划来划去,被她一手攥住。

“别,别动了。”

我都看不清了。

那双眼睛目光炯炯,却是只盯着小花看。

漂亮,小表妹这处最是生嫩了,永远粉粉的,只是今日似乎被桎梏久了,颜色有些红,还很,很多亮晶晶。

“你要摸一摸吗?”

楚晚棠哑着声音,挺起纤细小腰,想把那处送到她手上。

她也下意识伸手去摸……

她食指曲起,轻轻在那处划拉,屋里便响起女子娇娇的声音。

屋外刮着呼啸冷风,乌云遮蔽了明月,不知什么时候飘飘洒洒下起雪来了,下过雪的天分明愈加寒冷,只是屋里的两人感受不到,她们甚至有些热。

“啊,别拧……”

屋里透出来的声音又柔又媚,幸好楚晚棠提前叫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否则非被人听见不可。

“为什么不能拧,你前面都拿绳子抵在这里的,这样不难受吗?”

难受,但是想到你会喜欢,就不难受了。

她虽然表面很强势,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逼着表姐与她在一起,但实际上,她哪能不担心呢,担心表姐对她毫无爱意,只是心疼她舍不得她伤心难过,只是被逼无奈,才必须娶她。

但凡表姐有一分是出于不情愿,她知晓了都是会难过的。

小表妹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望着她。

表姐也舍不得太用力拧她,因此将麻绳拨去一边,拧了一次便不再拧了。

棠棠的身子素来敏感些,也不知是怎么撑过来的。

池厢月有些心疼,又混着淡淡的欣喜。

还是表妹懂我。

她心疼棠棠,这种东西不敢用在棠棠身上,可棠棠看出她喜欢,自己用上了。

棠棠待我真好。

池厢月满心感动,将小表妹抱在怀里,脸撒娇似的埋在大白兔上蹭了又蹭。

楚晚棠纤纤如玉的手指落在表姐身上,轻轻抚摸,声音温柔婉转,“表姐不必心疼我,为了表姐,我都是愿意的。”

每每被她唤表姐,身上总不由自主的抖一抖,酸涩的感觉传遍了每一片神经。

她不想让表妹在床上唤她表姐,偏偏表妹又不听她的。

榻上的人顿时呼吸顿住,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变得有些粗重。

“额表姐”

表姐不语,低着头,长睫弯了弯,眼里透出难以遮掩的兴致勃勃。

她柔软极了。

好喜欢。

毕竟真去碰,可比话本里描写的有意思多了。

她心想着。

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等到一切终于停歇的时候,明月隐退,晨阳已经渐渐升起了。

楚晚棠再没力气动一根手指。

身上的麻绳被池厢月拿剪子剪去了。

寒夜天冷,楚晚棠硬是被弄出一身的汗。

此时结束了也只是哑着声音倒在妻子怀里,“我想沐浴……”

池厢月也累了,她身体倒是不累,但手酸,手要断掉了。

闻言垂眸,见小表妹闭着眼睛乖乖靠在她怀里,她小声道,“啊,沐浴,你现在还有力气沐浴吗?”

“嗯,没有力气了,所以表姐帮我洗。”

池厢月:……

我谢谢你,她心想,嘴上不敢说一个字,吃饱喝足后餍足点头,

“嗯,我去让人烧水。”

比起表妹浑身干净,她的衣物甚至算得上整洁,只是前头让表妹坐在她怀里,晕深了一小块位置。

池厢月小心的理了理衣裳,将那块深色遮住了。

其实夜色浓重,旁人也注意不到这个地方,但她心里有鬼,因此格外小心谨慎。

院子外面站着守夜的侍女,她唤了侍女去烧水,自己则回去陪着表妹收拾一下。

屋里虽进出来往的都是女子,但她们是磨镜,还是应该注意些。

小表妹穿着一身极薄纱衣,只是勉强遮住了玲珑身形,躺在表姐怀里,表姐揽着人,手掌安抚哄人般在她背后摩挲,偶尔亲一亲她。

“嗯……表姐。”

她声音温软极了,特别讨人喜欢。

“嗯,你要是困了就先睡,等会儿我抱你去洗。”

“不要,我要和表姐一起睡。”

许是太累又太困,表妹身上的矜持高傲,优雅端方消失不见,像一只懒洋洋爱撒娇的小猫儿,可爱。

池厢月捏了捏大白兔,温声哄,“好,我们一起睡。”

表妹嘟嘟囔囔应了一身,翻过身将小脸埋在表姐小腹里,拿脑袋去顶她,还是困困的。

不一会儿,热水烧好了,侍女陆续搬着水进来,待木桶里的水蓄好了,池厢月便一把抱起自家表妹,小心翼翼的抱到木桶上,用她屁股尖探了探水温。

怀里女子没有防备,立马挺了挺腰,小声委屈道,“烫,烫的。”

池厢月心虚的抱紧老婆,“哦哦,可能她们兑的有点烫了,那我们等一会儿再进去。”

小表妹怕烫。

她搂着小表妹,揉了揉棠棠被烫了一下的白嫩屁股尖,将身上的衣服盖在表妹身上,免得她被冻到。

过了会儿,四周寂静无声,表妹也安静伏在她怀里,她才又将人抱起来,用往下垂的白玉小脚去探那水温,轻咳一声,认真问,“还烫不烫?”

小表妹乖乖摇头,“不烫了。”

“嗯。”

这才把人放进去。

楚晚棠一进去便游到另一边,给表姐留出大半位置,池厢月再脱了衣服进去,经过方才烫屁股的一遭,她现在已经感觉不那么困了,见表姐下来,立马往表姐身边游去,下巴搭在表姐肩膀上,“你帮我洗,我不想动,好累。”

池厢月疑惑:“你什么时候动过,不是一直是我在动吗,你有什么好累的,我才累呢。”

她到现在还感觉很酸,怎还要她洗了。

楚晚棠却又不依,“我不管,就要表姐洗,表姐~”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撒着娇,池厢月只拒绝了一回,就又从了,“好嘛好嘛,我给你洗就是了,你真是……太爱撒娇了些。”

渝归之前说过惜枝很会撒娇,可她现在觉得,棠棠一定比惜枝更会撒娇。

棠棠可爱,棠棠最可爱。

“嗯,表姐对我好我才敢撒娇。”

她一边说,一边抱紧了自家表姐。

池厢月的手从人纤细的腰间滑落,落在水中,分开饱满绵软的两瓣,细细搓洗。

力道不轻不重,可对于刚平息完,仍旧敏感的小姑娘来说,还是太过了些,她伏在人肩上又是哼哼唧唧一阵,一双漂亮的眼睛氤氲水花。

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好漂亮的小姑娘。

池厢月将人里里外外像一张大饼似的翻来覆去洗干净了,然后把湿漉漉的美人扛在肩上,带出浴桶,又拿了巾子将人身上的水珠擦洗干净,然后抱到外头哄她坐在桌子长,坐的里面一点,带着水汽的娇嫩玉足便碰不到地了,只在半空中晃悠晃悠。

池厢月安放好她,才去了暗处随手一翻,翻出一盒药膏来。

表妹肌肤娇嫩,受不得重力的,眼下被那绳子勒了好一会儿,有些地方早已青紫了,不揉一揉药怕是要难受的。

仔仔细细给人每一处白嫩肌肤都揉过药后,两人才上了榻。

刚刚有些精神,现在一沾到柔软的床铺,真的瞬间眼皮子就睁不开了。

池厢月含含糊糊,“睡了,这次真的要睡了。”

原先湿透的床单被侍女拿出去换了干净的,现在的松软又舒适,被子一盖,暖意便冲两人袭来。

楚晚棠轻轻一滚,滚进表姐怀里,主动抬头吻了吻表姐的嘴角,然后身子往下钻,直到脑袋贴着那胸口处,才安稳睡下。

池厢月也被迫穿不得衣服,两人肉贴着肉,实在有些不适应。

“一,一定要这么睡吗?”

小表妹头也不抬便回,“嗯,这样更暖和。”

表姐的胸口暖洋洋的,让她好生舒服,浑身都被暖意包裹了。

“那好吧……”

听她说更暖和,池厢月便没再说什么,安稳抱着表妹闭眸睡去。

早点睡,再不睡觉,明日该赶不上渝归她们家的午饭了。

第83章 不许在旁人面前说我不好(修改版)

近来回村,路上总能听见哀乐,听闻是临近的李家村死了个屠户,那屠户也是女子,前段时日家里父母接连死去,现在连她也死了,一家人死了个干净,攒下的银钱全归了些亲戚所有。

李大娘来宋渝归家同沈惜枝聊天时便满脸气愤,“那李舒禾一死,她的亲戚便迫不及待上门分钱了,还说李舒禾命硬克亲,过不了好日子,我呸,嫌人家晦气还拿人家的钱!”

李大娘很是可怜了李舒禾一通,可人已经死了,她虽是李家村的人,与李舒禾却不熟,不好为她做什么,只盼她下辈子命好一些,别再病死了。

沈惜枝闻言也十分心疼这女子,家中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宋渝归本还在外头劈柴,余光瞥见妻子长睫低垂,神情有些难过,连忙收了斧头进去,坐在她们旁边,“别难过,人各有命,这辈子过得不好下辈子会过得好的。”

她摸摸媳妇儿,将人揽在怀里,温声哄她。

“嗯……只盼她下辈子能有父有母,一辈子幸福安乐。”

宋渝归揉着媳妇儿后脑勺。

李大娘比不得年轻人思想开放,实在看不过眼,只说要给家里两个男人做饭,就走了。

宋渝归见家里没人愈加大胆,仰头就亲上了媳妇儿,轻轻抿住妻子红润的薄唇,细细舔吻,不许她再想起叫人低落的事。

她最近其实也很不安,谁叫这是小说里老婆身死的日子。

她知道她的妻子死在一个冬夜 。

一个临近春节,极尽严寒的冬日,她被村里人赶出来了,天寒地冻,无处可去,只穿一身单薄打满补丁的夏衣,茫然的在村子外游荡,然后冻死在了深夜。

太心疼了。

她许久不曾想起过这个剧情,因为每每想起,便是满心疼惜。

还好我穿过来了,有我护着我媳妇儿,定不会让她出事的,她也可以过很暖和很幸福的冬日了。

去年冬天她刚穿书没多久,不算多有钱,只买了过冬的衣物,连碳火都买不起,过得不冷,但也不暖和。

“趁着家里没人在,给我亲一口?”

再不亲,池姑娘她们可就要回来了。

她凑在人耳边,明明已经亲过了,还要故意问她。

沈惜枝扭扭捏捏,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喜欢亲呀。”

“我喜欢你,当然喜欢亲你了,难道你不喜欢吗?”

她目光炯炯盯着人,仿佛不等到答复不行了,小姑娘这才低头羞怯道,“也,也是喜欢的……”

被妻君亲她也很喜欢的,妻君对她亲近,她最上抱怨,心里总是泛着隐秘的欢喜。

“那就再让我亲一下。”

她前头没亲好,总觉得意犹未尽。

沈惜枝羞红了脸,“你就知道亲亲,有人在也要想那种事。”

“嗯,我无耻嘛。”

宋渝归在人耳边哑声道,显然已起了念头,小媳妇儿娇娇依在她怀里,好几日不曾被妻子触碰,她嘴上害羞,心里亦是很想要的。

“妻君~”

声音都透着一股子绵软撒娇,宋渝归心猛的一提,细长手指在人身上轻轻摩挲。

沈惜枝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只顾勉强出声,“妻君,门,关门!”

渝归姐姐每次都不关门不关门,她,她无耻!

宋渝归抬头看了一眼虚虚掩着的门,快步走过去栓上了,再回来将妻子打横抱到床榻上,一口嘬着大白兔软糖,一边含糊不清道,“池姑娘给我看了一本磨镜话本。”

这等程度,沈惜枝还能勉强保持清醒,闻言疑惑出声,“嗯~什,什么样的话本?”

“唔拿根麻绳吊起来那样的。”

沈惜枝:……

“你不要与我说话了!”

“哼,你是我媳妇儿,这等念头不与你说我还能与谁说?”

宋渝归知她这是拒绝的意思,但并未严厉拒绝,那就是还有机会!

沈惜枝不说话,本就因情而染上红晕的脸颊愈发晕红了。

好一会儿过后,将上头的水全擦人脚上了。

沈惜枝:……

又弄这些。

她在人覆过来后毫无威慑力的瞪了她一眼,雪白圆润的脚趾微微蜷起。

“你……”

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红润的唇瓣,她一点儿也不怕她,净想着法子欺负她。

直到快用晚饭了,才算停歇下,免得万一女主过来,被一对新婚妻妻看出什么。

小枝儿双眸失神的躺在榻上,任你唤她,她也不说话,她像是迷迷糊糊不甚清醒的样子,当真乖。

宋渝归低头亲了媳妇儿一下,“你收拾一下,一会儿池姑娘她们要来了。”

本以为那两人去了镇上就不会再来蹭饭了,结果她们就成婚那晚去镇上了,后头又搬回来住,天天都来蹭饭。

又被亲过,沈惜枝才恢复了几分神智,眨了眨眼睛,“嗯。”

事后的小枝儿总是极乖巧的,她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听见妻子吩咐自己,便乖乖的抱着被子坐起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正在收拾呢,池厢月就把门拍的啪啪响,并大声呼喊,“惜枝,渝归,你们在家吗,大白天的怎么关着门?”

宋渝归:……

都是有媳妇儿的人了,这种问题你们也问的出来?

她十分无语,回都懒得回,外头便响起楚晚棠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与池厢月这般莽妇不同,她很是明事理,“渝归姑娘关着门,想必是有些事情,许不在家也有可能,你莫叫唤了,不是说想来看看渝归姑娘家的鸡吗?你先看一会儿吧。”

宋渝归家的鸡说是宋渝归家的,其实一直是池厢月在养,喂的都是池厢月从自家拿出来的精米,吃的好着呢。

那些鸡大抵知道她来了就有好吃的,一只接一只围在她脚边,低头啄着石子。

“哦,那我回家拿米去,渝归她们老是忘记喂饭,鸡都要饿着了。”

鸡饿了自己会找小虫子或者吃一点烂菜叶子,但池厢月似乎不知道这件事,见鸡碗干净的要命,连忙回家拿米,连轻功都用上了。

她虽然不在家里吃饭,但池景明偶尔还是要给自己做饭吃的,所以家中米面粮油都有,这也方便了池厢月。

虽然自己这张嘴不在家里,但她带回来了好几张嘴,怎么不算一种孝顺呢?

等宋渝归将里面收拾干净时,池厢月都喂完鸡了,一见着她们,便是眼前一亮,“呀,原来你们在家啊,那你们刚刚怎么不理我?”

宋渝归:……

到底是什么人能问出这种问题。

楚晚棠在旁边对两人歉意的笑了笑,她显然知道方才她们在里面发生了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事,但表姐是个笨蛋,素来粗心大意,总也学不会细腻一些,但是没关系。

她会陪着表姐,会帮她的。

不等宋渝归想出如何回应,楚晚棠便拉住表姐的手,“表姐不是说要带我去林间摘果子吗?”

两人皆是一愣,紧接着,池厢月脸颊爆红,连带着脖子也未能幸免,宋渝归疑惑,“冬日这般冷,山上也有果子摘吗?”

……

那当然没有,此果子非彼果子,哎,她们不懂,这都是甜蜜的烦恼。

不过现在山上太冷了,她就是昨天提了一嘴而已,哪有立马就要去啊,这么冷,该给小表妹冻着了,这她也是舍不得的。

“不去,这样冷的天有什么好去的,等开春了我们再去山上踏青吧。”

踏青是去山上踏的吗?

那是郊游吧?

不过说起来我还没与惜枝游玩过呢。

现代时她得了空有时会去旅游,反正就是出门看看,看看总是有好处的,但来了古代后倒是一直被圈在这个山村村里。

很少出去走走。

嗯,赚点钱在给惜枝开店之前出去玩一次,也带惜枝换换心情。

沈惜枝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被妻子玩过后,她魂儿都走了十万八千里了,好不容易才跑回来,在里面抱着被子坐了许久,隐隐听见外面的交谈声,终于起来穿上干净衣裳。

池厢月见她出来,忙向她用力招手,有几分兴奋望着她,“惜枝,你可算出来了,我们都来好久了,还以为你不在呢。”

沈惜枝茫然看过去,“嗯……是池姑娘啊。”

宋渝归见状,顿时扶额苦笑,连忙过去把人往自己怀里扒拉,这是还没醒啊。

“要不要回去再睡一觉?我来做饭。”

池厢月:……

我说我要吃你的了吗?

早知是你做,我就不特意跑下来了TVT。

沈惜枝一被熟悉的气味环绕,便禁不住有些双腿发软,手指必须撑着妻子的腰才能站稳,但她仍旧坚强摇头,“你做的饭不好吃,你会吃不饱的。”

池厢月在一边猛猛点头,是呀是呀,我们都会吃不饱的。

宋渝归怒,怎么能在旁人面前揭我的短!

但又因对方是她宠了多时的媳妇儿,再怒也不忍生气,最后只能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什么。

沈惜枝茫然着没听清,又下意识将耳朵凑过去,却一朝没有防备,被人咬了一口耳朵尖。

有些尖锐的疼,小姑娘委屈的捂着耳朵瞪她,控诉道,“你怎么咬我啊。”

池厢月也看呆了,随后便是一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样子,愤愤不平,“对啊,你怎么能咬惜枝呢,惜枝做错了什么你好好说啊,咬人干嘛!”

楚晚棠甚是无语,垂下眸子,伸手捂了捂心口,“表姐。”

表姐扭头一看她捂着心口,想起她体弱的毛病,顿时便被吓着了,再顾不上别的,“棠棠你怎么了,可是有哪不舒服?”

楚晚棠低低应了一声,“嗯,你扶我回去先坐一会儿吧,我想休息一下。”

“扶什么,我抱你回去,你省着些力气。”

她一边说,一边将人打横抱起,楚晚棠便歪在表姐怀里,朝宋渝归投去歉意的目光。

还是楚姑娘懂事。

见两人都走了,宋渝归扭头揽着媳妇儿,双手握着人肩膀,不高兴,“我哪里做饭就让人吃不饱了?”

沈惜枝见她生气,连忙往她怀里扑,“我没有说你不好的,你不要生我的气。”

刚打算生气的宋渝归一肚子气被冲了个散。

没忍住给人气笑了,将怀里人拉出来一点,见她一双眼睛忐忑又小心翼翼的望着她,再多的气也生不出来,只能狠狠揉了一把毛茸茸的脑袋,道,“不许在旁人面前说我不好。”

惜枝不喜欢她在别人面前说她她也不喜欢。

沈惜枝刚刚不清醒,现在清醒过来,懂了什么,心虚的捂着被揉捏乱的头发心虚应了一声,“哦……对不起嘛。”

还会道歉,有点乖。

第84章 甜甜日常~

沈惜枝白日也要腻着与妻子一块儿去镇上,如今她被养的胆子也肥了,不再是单方面的只敢接受不敢置喙,家里的钱现在都得她说了能花,她才敢花。

“雪花膏用完了,等会儿我带你去买一点成不。”

小媳妇儿坐在一边什么都不用做,宋渝归就觉得干劲满满。

从前她为了攒钱修房子,总会在一旁编竹筐,但现在没那么穷了,冬天编竹筐冻手又辛苦,银子也没几个,她便不许她编,只让她在一旁坐着,偶尔收个钱。

惜枝在情事上不听话,这等小事上倒十分乖巧,说不给编就不编了,每天坐在猪肉铺子旁挂着温柔笑容,看着往来的客人。

镇上少了一个李屠户,肉便卖的快了,堪堪不到午时卖完,宋渝归收了摊,没拉车,先带着媳妇儿去专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里买东西。

她们好一段时间没来了,沈惜枝听渝归姐姐念叨过好几次,现在她再想来,便没拦着,只是定了个数,不能花超过一两。

今儿她们赚了一两半,怎么也得剩下一些。

宋渝归一口答应下来,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一开始刚赚了钱那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了。

初来古代,穷的她差点没以头抢地,家里啥都没有,连菜种子都是她赚了钱后买的,这样穷过一段日子,忽然好了,在村里也算一户富裕人家了,她自然便想多买点东西,弥补一开始的自己。

但弥补到现在也算差不多了,心情终于平稳下来。

两人时常来这眷烟阁买东西,也是轻车熟路,不必人指引便去了摆放雪花膏的架子,今日媳妇儿给开了一两银子的花销,她能多花点,直接买了四盒。

只花了两百文,沈惜枝见她付了钱拿了雪花膏,下意识以为买完了就要走,却又被妻子拉回来,“先别走呀,我还要买呢。”

“还有什么?”

沈惜枝抿了抿唇。

她就知道渝归姐姐不改本性,还是这般爱花钱。

“买个头油啊,我之前闻到楚姑娘头发香香的,问她是什么,她说是新得的头油,我们也买一个好不好?”

这回沈惜枝没有回绝,她见妻子这副模样,明显是对楚姑娘生了艳羡之情,我妻子怎么能羡慕旁人,买!

必须买!

两人不知头油在何处买,问了店里的小二,小二将她们带过去还给她们介绍了每款头油的香味。

沈惜枝抱着妻子手臂,探头探脑好奇的看,“你想要个什么味道的呀。”

“买两个好不好,我想换着用。”

“嗯,当然可以啦。”

小媳妇儿乖乖道,她不想见到妻子艳羡旁人的模样。

一点都不想。

她的妻子合该得到世上最好的东西。

“我要一个桂花味的一个桃花味的。”

她拿出来给沈惜枝闻了一下,果然好闻,她们都喜欢。

一罐头油居然也要二十文,这一会儿便又下去四十文。

但能买得妻君高兴,她也乐意。

两人在街上逛了逛,买了糖葫芦与糖画,才手牵手往家走。

池厢月和楚晚棠早早在院子里等吃了,一见她们回来,池厢月立马站起身,猛猛挥手,“渝归,惜枝,你们可算回来了,你家的鸡我都给你们喂了。”

她以前就爱干喂鸡的活。

宋渝归也挥挥手回应她,惜枝去庖厨准备午饭,今晚打算再做一次手抓饼,池厢月最近一直缠着要吃,她想吃楚晚棠便也想吃。

沈惜枝答应今日再给做一回。

里面和着面,她出来想把之前堆积的衣服都找出来洗了,趁着下午有太阳。

然而在屋里翻遍了,却没翻到一件脏衣服,不是?

我衣服呢?

小惜枝茫然看向在梳妆台摆弄头油的妻子,微微蹙着一双细烟眉,“渝归姐姐,我们家好像进贼了。”

“啊?”

宋渝归先是疑惑,紧接着大惊失色。

“什么,我们家进贼了?!”

不是,不是?

我就说不能住在村子里,治安也太差了!

今天是进贼偷东西,明天不得要我小命?

她小心发问,“家里丢了何物?”

沈惜枝一脸忧愁,“衣服,好多件衣服都丢了,你看,我本来放在这里的,现在一件也没有了。”

指了指她放脏衣服的地方。

宋渝归看了,一阵沉默。

这……额……

她心虚,“你说的不会是那几件准备洗的脏衣服吧?”

沈惜枝继续发愁,“是啊,都是妻君买的,很贵的,还没穿几次呢。”

没穿几次就被人偷走了,她心疼的要命。

宋渝归直起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那什么,小枝儿,别担心了,那些衣服我拿给别人去洗了。”

沈惜枝呆愣,反应过来后,怒气瞬间让她脸颊鼓起,气呼呼瞪着人,“宋渝归!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她,她居然背着我偷偷花钱!

哼。

“我和你说了你又不让我做,那我只能偷偷来嘛。”

她心疼惜枝大冷的天还要洗衣服,惜枝也心疼赚钱不易,可她觉得,赚钱再难,洗个衣服不过几文钱,还没今儿买的糖人贵呢。

当然得紧着自己的身体。

“哎呀,妻君真是……”

沈惜枝想骂她,又骂不出口,舍不得骂她,最后只能哼哼两声,没有任何威慑力。

宋渝归听了,温声认错,“好了好了,钱都花出去了,你就别与我生气了嘛,也给村里其他人一些赚钱机会,嗯?”

她声音温柔极了,沈惜枝本就没舍得与她生气,不消一会儿便被哄好,躺在她怀里,蹭着她的脖子问她,“那你花了多少钱呀。”

“我给的衣服比较多,花了五文钱。”

五文钱,比她那时候好多了,她若能得五文钱洗一次衣裳,会很高兴的。

冬天洗衣服比夏天辛苦多了,确实不能太欺负人家。

沈惜枝点点头,又仰起脖子亲了她一口,“好吧,那你下次找人洗衣服的时候要和我说哦,不然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她吓死了。

宋渝归摸摸媳妇儿娇嫩的脸蛋,温声答应,“好,只要你不反对,我定然是会告诉你的。”

沈惜枝与人黏糊完,又乖乖做饭去了。

她做了好几张手抓饼,有多出来的第二天可以当早餐吃。

出去买方便是方便,可来来去去只那几样,早都吃腻了。

酱也依旧是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很让人喜欢。

吃过饭后,池厢月懒洋洋躺在院子里,虽然天气冷,但她是习武之人,也不咋怕冷,反而吹一吹冷风能叫脑子更清醒些。

躺了一会儿,宋渝归便出来陪她们,惜枝被下令必须披了披风才能出门吹风,寻披风去了。

池厢月见她不在,咳了两声,鬼鬼祟祟的凑近,“我近期新得了一话本,你要不要看看?”

宋渝归:……

女主好样的,成了磨镜之后比我玩的还花。

她低下头,却也是毫不犹豫,“要!”

楚晚棠淡淡瞥了两人一眼,没说话,还将屋里刚出来的沈惜枝拦住了,与她站在鸡舍旁边说话。

宋渝归叹为观止,“楚姑娘一直这么纵着你吗?”

这话可叫人不服了。

池厢月直起腰,“怎么能是她纵着我,分明是我宠着她啊,无论她做了什么缺德事,我都不舍得伤她的!”

“楚姑娘做什么缺德事了?”

她又问,这下池厢月就闭嘴了,安静如鸡抬头望天,只顾把自己怀里的话本一下塞到宋渝归手里,丢下一句“你别管”,不再看她。

沈惜枝茫然的从后面走过来,软声问,“妻君,你们在说什么呀,池姑娘给了你什么?”

宋渝归紧张藏书,“啊,没什么啊,回头再给你看。”

这种不适合大白天在院子里看,可以晚上慢慢钻研……

第85章 池姑娘的画册

因着白日妻子躲躲藏藏的动作,直到夜间惜枝都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妻君有事藏着她不让她知道,还是跟旁人的小秘密,两人一起鬼鬼祟祟的模样,她颇有些接受不了。

做饭时也闷闷的,吃饭时更是一言不发,直到最后上榻,憋了一整日的气却没被人哄,沈惜枝怒从中来,抬起一只白玉小脚就踹了坐在床沿的宋渝归一下。

差点没给她踹掉下去。

她被人踹了,不生气,反倒眉眼勾起盈盈笑意,“可算发火了,我瞧你憋了半天。”

“你,你看见我不高兴都不管我!”

听她这样说,小枝儿心里更是有些难受了,眉眼水汪汪的,委屈到不行。

宋渝归凑过去抱她,“我看你有事又憋在心里不说,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说嘛,你可真能忍,居然一直不说。”

小枝儿满不高兴的推她。

“你瞒着我还有理了,我今日不想和你一起睡,你睡地上。”

她脸颊气鼓鼓的。

很可爱呀。

“我要真睡地上了,你一会儿又该不高兴。”

“哼,我才不会呢,我不跟你睡了,你去跟池姑娘睡去。”

宋渝归:???

气可以乱生话可不能乱说。

“别胡说,我跟池姑娘睡什么,我就爱和你睡。”

惜枝气鼓鼓憋着自己,好一会儿才怒目瞪她,“那你还和池姑娘说悄悄话,看见我出来也故意不告诉我!”

她很生气,她都要气死了,从下午到现在,自己偷偷一个人琢磨,越琢磨越生气。

我妻君和旁的女子有了秘密,即使对方已经成婚,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她还是难免会吃味。

本就是很爱吃醋的人,怎么也改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