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她的人生不算，还要毁了她在阳光下行走的权利。

薄钦呈突然觉得，肩膀上的刺痛，比起心口的，简直小巫见大巫。

他勒紧掌心镇定下来。

“张阿姨，你先去找医生处理一下伤口，今天幸亏你了。莫以桐这边……交给我。”

张阿姨红着眼点头。

薄钦呈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入。

意料之外的，女人没有愤怒的让他滚出去，仅仅是在站在窗边发呆，外头的微风吹乱女人的发丝，抚着那张精致的脸，阳光倾洒，睫毛垂下阴影，一切都显得美好、恬静。

薄钦呈勒紧掌心，不敢迈进去一步，生怕破坏了这样的和谐。

莫以桐却不是聋子，她睁着模糊不清的双眼，看着天空。

“薄钦呈，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痛恨我这张脸。”莫以桐双眸涣散，“因为它，我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忍受了长达两年的冷暴力。因为它，我成为替罪羔羊坐了近一年的牢，现在又因为它，成为人人喊打十恶不赦的罪犯。”

莫以桐回过头，笑容嘲弄。

瞬间，薄钦呈心如刀子剜下，控制不住上前，从身后用力搂住女人的身体，指尖发抖。

“对不起。”他比任何时候都后悔，后悔自己的愚蠢，后悔自己的行为。

“莫以桐……对不起。”

莫以桐笑了，“薄钦呈，我跟你说对不起，你能放过我吗？”

刹那间，薄钦呈脸色苍白如纸。

今天早上莫以桐还关心他的伤势，给他炖汤，他还没有贪恋多久，却陡然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女人脸上，只剩下逃离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