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一下,“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
女人眼中生出的温柔,让薄夫人情不自禁怔住。
莫以桐继续说:“他很爱我,从不嫌弃我这张脸,也不在乎遭人指点,我们连未来都想好了要如何去渡过,我不会为了已经结束的痛苦,去了断自己的未来,那不值得,所以。”
她抬起头,没有半点心虚与不安,“薄夫人你大可放心,这件事不是我所为。我的朋友也会尽可能压下这件事,让伤害降到最低,我们也会很快就走,不会打扰到薄家,打扰到您与薄钦呈。”
女人的坦然自若,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幕。
那时她还不肯承认莫以桐,态度冷漠,但莫以桐仍然不责怨,低头做好自己的事,事情结束了,就坐在她身旁的小沙发上。
她不耐烦了,拉了拉毯子说:“你怎么还不走?就算演戏,也该到头了不是?”
莫以桐便笑着说:“阿姨,你不觉得这屋子里太冷清了吗?钦呈从上学时候就很忙,很少会来吧?今天过节,我陪陪您,你要是嫌我烦,我就安静些,一句话也不说。”
那时候莫以桐还不能叫她妈,就叫阿姨,尽管和薄钦呈成婚,已有两个月余三天。
那几天大雪封城,她心脏病突发,莫以桐第一时间发觉,找了个被单,把她绑在身上,冲进雪里。
尽管冷得牙齿打颤,莫以桐仍然语气坚定:“阿姨,坚持住,再走十分钟,就到有车的地方了。”
之后她得救,莫以桐从外头到病房进来,脸就如现在这般,平静,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