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太守自讨没趣,灰溜溜地走向一边。
而云家兄妹也在这时,也带着父亲云山来到了城头之上。
云山伤势过重,已然昏死过去。
军医立刻奔上墙头为其诊断治疗,但最终却是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无能为力,右胸口一箭已经伤了心脉,北境天的出手又让他伤势加重,现在已然垂危,若是在半个时辰内没有名医出手,恐怕云家家主会就此陨落……
“燕王殿下,您见多识广,您有没有办法,能救我爹。”情急之下,云惊语来到城头梁云身旁,朗声道,“还请您出手,救救我爹,这份恩情,我云家定会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但梁云只是躺在城楼顶上喝酒,也不言语,也不搭理。
性子火爆的云月儿见状,立刻冲上前,指着梁云骂道,“你这前朝余孽,竟还如此不识好歹!你若是现在不救我爹,我马上命人把你抓进恶狱去!”
梁云依旧不以为意,翻身站起,出现在云家兄妹眼前,质问道,“云家小姐,你与我生平可曾相识?”
云月儿心急如焚,不耐烦回答,“自然是不相识。”
梁云提剑又问,“那你对我可曾有恩?”
云月儿着急了,“虽无恩,但若你救我父亲,那便是对我云家有恩,我可为你求情,让夏王对你网开一面。亦或者,你想要什么,我云家都尽量满足你!”
云惊语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燕王殿下,您也曾生活在我身后的这片土地中,难道您就忍心看着一位保护黎民百姓的英雄,就这么死去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您放下成见,救我父亲一命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梁云站在城楼顶,仰天狂笑,“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见死不救,你就是一个恶人!”
“我是恶人?”梁云的眼神变得犀利,质问道,“那我问你,田福儿与你,可有缘?与你云家,可有恩?那你,为何不去救他!”
听到“田福儿”三个字,云月儿一下愣住,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云惊语,你勾结所谓的前朝余孽,去解司母仪鼎,结果差点酿成惨祸,若不是他深明大义,不愿与你计较,没有向夏凌天那个家伙告发你,你云家上下今时今日,还能站在着与我说,我是恶人?”
梁云的一番话,让云惊语无地自容,但他又很是诧异,这件事按理来说,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死而复生的燕王,怎么会知道……
“说啊?说不出来了么。”梁云震声道,“我告诉你们,我今天来,就是为我儿讨要一个公道的!”
“什么……难道说,田福儿是……”云月儿被这消息惊的说不出话来,但立刻她又明白了,为什么田福儿明明从乡下来,却能在短短的数月时间内,在雀城闯出如此名气……
一旁的江太守闻言,更是吃惊的躲在了一旁,生怕这三人注意到自己……
“他救过你,救过你云家!”梁云指着云惊语说罢,又猛地转身指向一侧的云月儿,“可你,却对他见死不救!”
“扑通”一声,号称雀城第一世家,第一天才的云惊语,跪在“前朝余孽”的身前,痛苦道:“燕王殿下,千错万错,是我一人之错!若你想为田兄报仇,那惊语愿以性命赔之!还望你在报仇后,能原谅我云家,放过家妹,救救家父!”说完,他又重重地朝着梁云磕了三个响头。